野蠻前夫 第10頁

唉,明明長得如此高大健碩又迷人得像個西部牛仔,行為舉止卻可以如此優雅與體貼,根本就是世上幾乎要瀕臨絕種的男人,怎麼就全被別的女人給訂走了呢?越想越讓人唏噓。

「可以了吧?人已經走了,你不必再演戲了。」駱向晚淡淡扯唇,對他又送來一塊蛋糕,不由別開了微紅的臉。

「我又不是風,哪會演什麼戲?」聶焰不理她的拒絕,再次把蛋糕湊近她唇邊。「吃下去,不然我會用我的方式來喂你,如果你想的話。」

用他的方式來喂她?就像以前他們在一起偶爾會做的那種事,用嘴巴喂對方吃東西,然後一起吃完,吃完再依依難舍的把對方嘴邊的碎屑舌忝干淨……

扁想,就讓駱向晚一陣口干舌燥,蒼白的臉瞬間染上一層粉紅色澤,瑰麗得十分引人遐思。

聶焰心一動,突然俯過身便去啄取她的唇,密密的含進嘴里,像咀嚼美食一樣的品嘗著她……

突如其來的激吻讓駱向晚驚嚇而慌亂,手上的咖啡差點打翻,只能伸出一只手去抵擋這傾靠過來的火熱胸膛。

有沒有搞錯?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吻她?!

她還要不要見人啊?該死的野蠻人!她應該馬上推開他的,至少應該可以再多用點力把他推開的!可是,她的手一點力氣也沒有……

心跳得好快好快,覺得整個人都在騰雲駕霧中……

等到理智好不容易回來了,想罵人時他已經退開,很快的又塞了一塊蛋糕到她嘴里——

「好吃吧?」他笑得坦然,言語卻昧。

她放下咖啡杯,伸手把他手上的蛋糕搶了過來。「滾回你的位置上去坐好,不要吵我了!」

低下頭,她開始假裝專心的吃蛋糕,一口接一口,好像這樣就可以淡去口中的他的氣息,冷卻掉方才那個激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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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大直重劃區的一棟高級住宅,就是駱向晚在台灣的落腳處,住處在五樓,不算高,但因為面對的是一大片河濱公園,視野遼闊,美景天成,約莫五十坪大的房子規劃了一間書房、一間客房、一間主臥和更衣室,還有一間兒童房,對于一對母子而言,已經十分寬大且舒適。

看起來,她的確過得很好,也有能力提供央央很好的成長環境,不算言過其實。

聶焰進屋後像要買房子似的從頭到尾將房子看過一次,這才稍稍滿意的坐在寬大的米白色皮沙發上,定眼瞅著駱向晚。

「看完了嗎?看完你可以走了。」她不知道他為何非要堅持上來看一眼不可,打從機場就跟她一路僵持不下。

他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做了結論。「今天我要睡在這里。」

「什麼?」駱向晚嚇傻了,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不可以睡這里!」

「為什麼?我累壞了,我在台北沒有朋友,不住你這我住哪里?」他理所當然道。

「我听說聶宣這陣子也在台北,你可以去住他那里。」

「我已經五年沒跟他聯絡了,而且他現在有老婆,我住那里不方便,我也沒帶他的電話。」隨口胡謅,明明手機里就有二弟聶宣的電話,可是他當然不會說。

「那你可以住飯店。」

「我不喜歡住飯店。」

「那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

「駱向晚……」

「干什麼?」

他凝起眉心。「你這麼不配合,我們怎麼重修舊好?」

什麼?她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

「誰要跟你重修舊好了?」她有這麼說過嗎?莫名其妙!

聶焰挑高著眉。「難道不是?那你為什麼跟我一起回台灣?我以為這至少表示著你願意答應試試看再次接受我。」

「我不是跟你一起回台灣,是我本來就要回台灣,而你——佔據的是原本我訂給央央的機位。」

「意思不是一樣嗎?」

「哪里一樣?根本就不一樣好不好!」是他硬要跟來,還硬要進屋看一看他兒子跟她住的是什麼房子,她想讓他看看也好,至少可以讓他知道這五年來沒有他,她依然可以過得很好,就只是這樣簡單的目的而已。

難道……他以為她願意請他進屋來,是有「那個」意思?

喔,該死的!這個長得人模人樣的俊家伙,難道塞的全都是那些的思想?

好吧,她承認她也有想一點啦,可是,那是因為他比五年前又更迷人了一點,讓她看了還是忍不住流口水……

以前在哈佛的校園里認識,也是她倒追他的。

她對他一見鐘情,這樣高大、穩重又充滿著大男人味的男人,本來就是她的死穴,更別提他現在更加成熟迷人了,皮膚曬成好看得不得了的古銅色,肌肉結實而有力,胸膛堅硬而壯碩,一雙長腿包裹在緊身的牛仔褲里,充滿野性與感性,還有他那雙每次一掃過來就會讓她心跳一百的眼楮……

他絕對不可以留下來!

她擔心的其實不是他,而是她自己,怕她半夜春情難耐的爬上他的床,那就完了!如果連這道防線都輕易撤守,她就再也沒有立場可以如此堅定的拒絕他了。

她會再一次陷落在他那霸氣的野性與溫柔之中,再也無法開口對他說個不字……

「駱向晚,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該說的話我之前都說過了,難道我們還要重來一次嗎?我三十二歲了,而你也已經二十七歲,思想舉動都應該比五年前更成熟,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把事情解決?」

「你說的解決方法就是跟你結婚?對不起,我不要。」她斬釘載鐵的拒絕,就怕自己心軟而答應。就算她同意給他一個機會,也許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但,那也得等到她真的可以忘記他曾經帶給她的傷痛啊!她又不是神,可以說忘就忘得掉。

「你還要對我說,你不愛我嗎?」聶焰灼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住她。

在紐約那個夜里的吻,在飛機上那個短暫卻激情萬千的吻……讓他深信,她對他還是眷戀懷念的。

不是說,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只能抱、只會抱自己愛的男人嗎?如果這個推論是正確的,那麼,她愛著他這件事應該也是正確的。

駱向晚被他的目光看得頭暈身子虛。

要死了!他干什麼拿那種眼光看她?看得她腦袋都快缺氧了。

這男人分明就在勾引她!

「我的確不愛你了。」

「要不要證明一下?」他起身,高大且充滿危險氣息的身子朝她走去。

駱向晚剎那間有一股想逃的沖動,可是這里是她家耶,她為什麼要逃?又能逃去哪里?她不能這麼沒志氣,光是這個男人靠過來就緊張得快昏倒。

她一邊想著,同時動也不動的站在原處,勇敢的迎視著他。

心,卻在劇烈的顫抖。

「這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明……」她連跟他說話都在抖了,天啊,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聶焰輕笑,長手一伸將她勾進懷里,讓她的臉靠在他壯碩的胸膛上,她听到怦怦怦的心跳聲,卻不清楚那巨大的聲音究竟來自于他還是她?

她很緊張,不知道他這樣抱著她,接下來想做什麼?她全身戒備著,根本放松不了,卻發現他的指尖在她背脊之間輕輕按壓著,就像過去的每一個夜晚他試圖讓她身體放松時的舉動……

她真的漸漸放松了神經,舒服的在心里輕嘆。

就在她正在享受彼此再相遇之後難得的靜謐時刻時,她听到他溫柔的嗓音輕輕地劃過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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