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總裁 第5頁

「要當男人的情婦,我也會找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你放手!」

「像聶宣嗎?這種男人雖然長得人模人樣,可是卻不懂得怎麼寵女人、疼女人,當他情婦容易,恐怕愛上他就難善了了,你以為像他那樣的男人會寵愛你多久?用不了幾次就甩在一邊了,而我不同,你這年輕漂亮的胴體可以吸引我這老頭子很久很久,也不會厭煩——」

「你住口!我不是那種女人,請你放開我!馬上!不然我就要叫了——」

「說我非禮你嗎?真是可笑,我堂堂金氏財團董事長,要什麼女人沒有,需要非禮你一個小小的秘書?誰信你?你叫啊,叫出來看看誰會站在你這邊,聶宣?如果他知道我要你,恐怕還會出錢叫你乖乖跟著我呢,想想看,現在是他有求于我,你認為他會因為你這個小秘書而得罪我嗎?你又不是他的女人!」

席若菲緊咬住唇,咬得唇都滲出血來。

他說得沒錯,她在這種場合大叫非禮只是自取其辱而已,搞不好人家還以為她想巴住金煥不成才故意說他非禮她,沒有人會信她的!除非剛剛有人看見他吻她,重點是,那短短幾秒鐘的擦略而過誰會看見?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你不喜歡也不會少塊肉,這首曲子一完你就可以走人,我不會糾纏你,現在,乖乖的跟我把舞跳完,讓我沒面子,那聶氏的案子就甭提了,你最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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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若菲還是咬著牙根陪金煥跳完一支舞,曲方落,她頭也不回地奔離宴會廳,像只無頭蒼蠅似的踩著高跟鞋在寧靜的回廊中奔跑,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就這樣一直往前跑再往前跑,跑了一世紀那麼久才終于看見一座幽靜的庭院。

腳一軟,她跌坐在地上。

沒有人,耳邊只听得見風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啜泣聲,她這才發現自己在哭,雙手死命的抹著唇瓣,想把剛剛被那個色老頭吻的痕跡全部抹去。

擦了好一會兒,眼角看見不遠處的噴水池,起身,她跟蹌的奔了過去,將整張臉埋進噴水池里,手還是拚命的抹著唇……

「該死的惡心家伙!色老頭!無恥的豬!」連串的低咒從她唇邊逸出,伴著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滑落,就連陌生人都可以一眼看出她受盡了無邊的委屈。

哭著,氣著,嘔著,罵著……

不知過了幾分鐘還是半個世紀,席若菲才把臉從池里探出來,穿著禮服的單薄身子虛弱的沿著池畔的雕刻石台滑落到濕涼的地上。

一雙裁工精致的黑色皮鞋,定定地停在她觸目可及之處。

席若菲一愕,她一眼便認出這雙鞋子,因為這是她親自帶人到公司替聶大總裁量身訂做、獨一無二的手工鞋款。

內心最深處的脆弱竟被人察覺,狼狽與難堪讓她根本沒有勇氣抬頭。

夏風吹著,冷得她背脊發涼,她低頭不語,佯裝沒有看見那雙在夜里依然發亮的皮鞋,好像這樣,那雙皮鞋的主人就會識相的離開,不來叨擾她一個人的傷心。

她只要一個人。

她只想一個人。

為什麼這個男人還不走?

她等著,一動也不動的等著,眨眼再眨眼,希望那雙鞋子可以消失不見,它偏不,還亮得刺痛她的眼,無端端地又惹來一串淚……

那極力壓抑的輕泣聲,在這靜寂的月夜里听來格外惹人心疼。

蹲,聶宣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

她的臉驀地被迫貼靠著他寬大的胸膛,听那鼓聲——

不,是心跳聲,咚咚咚地響著……強而有力,莫名的具有穩定人心的力量。

她想推開他,卻不想在這一刻推開,因為他的臂彎溫暖而寬大,在剎那間讓人產生了依戀。

索性任他抱著,乖乖地貼上夏夜冷風中那唯一的熱源……

第三章

餅了好久好久……

滿臉的淚水沾濕了他一大片的絲質襯衫,和著被她亂抹一通的口紅印子、哭花了的眼影和粉底,簡直就是一團糟。

不過,好像這樣的她在他眼底還不夠狼狽似的,一只溫熱的大掌輕輕抬起她的小臉,沒經她允許的,深深地、深深地吻了她……

輕柔地、心疼地,憐惜地……

帶點紅酒香味,混雜著聶宣男性獨特氣息的吻……

讓人不自禁地沉醉。

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一樣是未經她允許的吻,聶宣的,深情溫柔、不帶任何雜質,單純只為撫平她的傷痛與狼狽,為她拭去之前的那抹不堪——那個任她一抹再抹也抹不掉的不堪。

被他環抱住的身子輕顫著,聶宣穩穩地托住她虛軟無助的嬌軀,再一次加深了他的吻,舌尖先是輕舌忝過她的上唇,拂過她的下唇,再探入與之纏繞不休……

她生澀地被動回應他的吻,身體像塊烙鐵滾燙著,熾烈的燒灼感讓她暈眩,下意識地緊緊攀住他的頸……

直到聶宣結束了這個吻。

輕喘著,席若菲低眸不敢看他,心躁動不休,聲音大得讓她不自覺撫住胸口,就怕驚擾到他。

「今夜,你只要記住這樣的吻、這樣的感覺就好,知道嗎?」聶宣若有所指地道,溫柔的大掌輕撫上她帶淚的頰畔。

她詫異的揚眸,不解的望著他此刻變得深藍幽深的雙眼。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他為什麼要吻她?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是……

「你……全都瞧見了?」卻沒有出手救她?她無法形容此刻撞擊胸口的痛代表什麼,只是,真的好痛好痛。

「沒有。」他否認,低冷的嗓音將夏夜里殘存的一股溫柔氣息瞬間打散。

他的確什麼都沒看見,但看見她帶淚沖出宴會廳,一路跑到這里來,死命的抹著她的唇辦……

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基本上,他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就算是認識的名門千金或商場彪秀被這樣欺負了,他可能也只會冷眼旁觀,假裝沒看見,偏偏這個女人受辱似的反應卻讓他于心不忍,也許……因為她是他的秘書,是他把她帶來的。

所以,他自覺有責任讓她覺得好過些。

所以,他吻了她。

他相信他的吻會讓她忘掉今夜所有的不愉快,只留下悸動與美好……這就是他吻她的最大目的。而她,真的該感激他今夜難得的大發善心。

「那你……為什麼突然吻我?」他真的沒瞧見?她直視著他的眸子,好想好想看清楚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聶宣挑挑眉,俊美臉龐湊近她的臉,帶點酒氣的說︰「你哭成這個樣子……我只是想安慰你,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哭成這樣,我都會這麼做的,席秘書。」

只是安慰?

他怎麼可以這樣自以為是,霸道的以為所有人都樂意接受他這樣的安慰?

席若菲看著他,回想起方才那溫柔纏綿的吻,她的心還是劇烈跳動不已……不行!不可以!她不能對他產生任何妄想,就算一丁點都不可以!

「還發什麼呆?起來,我送你回家。」聶宣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目光掃過她身上性感卻顯狼狽的穿著,不禁嘲弄道︰「這麼漂亮的衣服穿在你這麼粗魯的女人身上,還真是糟躡了,下回記得買布料厚一點的禮服才不會鉤破,你要賴在地上還是池塘里也比較方便一些,嗯?」

席若菲紅了臉,恨恨地甩開他相扶的手轉身走開——

「大門在這邊。」他扯住她的手腕,往另一個方向帶。

她再次把他的手給甩開,悶悶地跟在他身後不發一語。

「女人的脾氣不要這麼大,溫順一點才討人喜歡。」忍不住,聶宣再一次開啟尊口虧她,好像逗人逗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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