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或許不能這麼說,未來可能結成親家的人怎麼也不能說是陌生人吧?
據對方的說法,聶宣已經私下同意要輿台灣金氏企業千金金智愛聯姻,並且會在兩天後的記者會宣布這個消息……雖然他這個當爹的听都沒听過這件事。
聶元珍喝了一口剛剛沒喝完的茶,動手撥了一通電話到台灣。
電話是紀善遠接的,听到聶元珍的聲音,他嚇得心髒差一點跳出來。
「老爺……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轉達給二少爺的嗎?」
聶元珍呵呵笑。「我听說他現在正陪一個女人四處玩,把要訂婚的未婚妻晾在一旁不聞不問,連公司都不管了,有這回事嗎?善遠?」
「嗄?」下巴快要掉下來,是哪個多事的家伙去告二少爺的狀?紀善遠冷汗直流。
不過,听這語氣,像是一點責難的意味都沒有,還有點興味盎然似的……實在是讓他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究竟有沒有這回事?」老人家有點不耐了。
紀善遠的汗滴得更厲害了。「那個老爺……二少爺怎麼可能不管公司的事呢?打從二少爺接掌聶氏以來,總是日以繼夜的為聶氏的未來拚命著——」
「那那個女秘書是怎麼回事?」從來沒听說聶宣這小子曾因為女人而丟下工作,嘖,他剛剛一定是耳背听錯了,這金老頭也真賊,還派人跟蹤聶宣,把聶宣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
「嗄?」紀善遠一愣,還沒答話,又听到第二個問題丟過來。
「你家老板真要娶那個什麼金智愛?」沒得到答案也無所謂,聶元珍繼續問第二個問題,因為這一點比上一點還要重要。
聶宣要娶哪個女人他是沒什麼意見啦,反正他就算有意見,對這個兒子來說也絲毫不管用,不過,真要娶妻,說什麼也該先通知他這老頭子一聲吧!他卻听都沒听那小子提過一個字,還要讓人家來告訴他,簡直就是過分!可惡!
「這我不太清楚,老爺……」說來汗顏,到現在為止,他還搞不清楚聶大總裁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哩。
厚~~
「總有一個是你清楚的吧?你家老板究竟要不要購並金氏企業?」
「這點……應該是確定的。」總算有一個問題是他答得出來的,紀善遠吁了一口氣。
話筒的那一頭沉吟了一會兒,突然道︰「我要回台灣一趟,幫我訂好位子,派人來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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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氏總裁與金氏企業千金即將聯姻的傳言開始在電視上密集的播出報導,媒體出動了所有記者想要采訪聶氏總裁聶宣,卻偏偏找不到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轉而訪問女主角金智愛及女主角的父親金煥,詢問這則消息的真實性。
基于當初和聶宣的承諾,被訪問的人全都封口,對此事避而不談,任傳言滿天飛,股價還是一飛沖天,早一步買下金氏股票的股東們全都笑呵呵,就等著消息正式公沛之後再來大賺一筆。
而另一頭,聶宣帶著席若菲玩遍了花東宜蘭,這幾天他親自開車,不听廣播,只听音樂,住的是偏遠的民宿、小木屋,兩個人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不看電視,不買報紙,每天你儂我儂的過日子。
「你這兩天很怪喔。」席若菲望著海天連成一線,一望無際的天空,突然幽幽地開口。
聶宣側過稜角分明的俊顏,微眯著眼瞧她。「哪里怪?」
「你好像突然變成無業游民似的,整天跟我混在一起。」她的嘴角輕輕地勾起,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個男人竟然整整陪了她三天兩夜,沒見他打開電腦,沒見他看報,沒見他講電話談公事,也沒見他看電視,事實上,他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在她身邊,除了她睡著之後,她不曉得他是否有在忙什麼別的。
「你不喜歡?」被女人嫌棄的經驗,這似乎還是第一次。如果她這是在嫌棄他的話。
「喜歡。」
「可是我听你的口氣有點像在抱怨?」
席若菲笑了。「我是怕你一下子就膩了。」
幸福,來得令她措手不及。
前一秒鐘還被他氣得遍體鱗傷,後一秒鐘卻被他緊緊擁在懷中,用盡他這輩子所有的溫柔吻著她,愛著她,抱著她……
那一夜,他什麼都沒有解釋,可是當他再次走回來的時候,她直覺他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她不敢問……
怕問了,那感覺就飛走了。
索性任他寵著她,帶著她四處跑,看海看山看月亮看星星,其實看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歡跟他在一起,好像天底下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卻擁有全世界的幸福。
她深深地戀上了他笑起來的樣子。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因為她愛他,已經愛到骨子里都刻上了他的俊容,他的名字,他的氣息,他所有的一切。
此刻,她一伸手就可以捉住他、捉住幸福,但她害怕,好害怕……這些轉眼都將消失。
聞言,聶宣長手一伸把她拉入懷中,張嘴啃咬她的粉唇,她被他咬得有點疼,想閃人,卻被他一路啃咬上脖子……
「喂,會被人看見啦,放開我。」
「大海邊只有賣烤魷魚的小販,哪來的人?」海浪拍擊著岩石,連他的話都被海風給吞噬了。
天大地大海風大,就是見鬼的沒有人,除了他們兩個。
這輩子還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全心全意的把心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整整三天只跟她在一起,一起吃飯,意起說話,一起游玩,一起睡覺,非但不膩,還越來越沈溺其中……
「小販也是人啊。」她再度撥開他湊過來的俊臉。
「他在遙遠的另一頭,你想唬我嗎?」回過頭來繼續咬,兩只大掌不安分地托起她的俏臀擠壓他輕易便被她挑起的熱源……
懊死的!如果他再一天到晚跟她膩在一起,他可能真的會變成一只老是在發情的……
這樣還不打緊,在這幾天密集的需索之下,這個女人的肚子里可能已經懷有他的寶寶……因為他完全沒有做防護措施,也沒有想過要做。
想到這一點,聶宣陡地放開她,炯然雙目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被他吻得粉紅的臉上,還有她的肚子……
她在喘,他也在喘,像是剛做完一場激烈運動似的。
他要她……
也渴望著地……
卻極力壓抑住。
她全在他深邃的眼底看見了,也感受到了,除此之外,她還感覺到潛藏在他眼底深處一抹淡淡的焦躁……
「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驀地,席若菲把這幾天深藏在心里的疑問問出口。
聶宣的眸子閃了閃。「為什麼這麼問?」
「我這麼問很奇怪嗎?」席若菲笑了。
她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堂堂聶大總裁丟下一切只陪在她身邊是多麼不合常理的情況,只是她選擇當個縮頭烏龜,不想太早面對現實罷了。
「若菲……」聶宣輕嘆,長指溫柔的撫上她擔憂的小臉。「我只要你相信我,其他的,你什麼都不必擔心。」
這幾天,他都在她睡著之後跟紀善遠通電話,當然也知道聶老頭已經抵達台灣的事。
那老頭子來台灣干什麼?這是他心里的疑問,不過除非他親眼見到那老頭子,否則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
本來明天只要搞定金煥就行了,現在卻多了一個聶老頭……情況比他所預料的還要再復雜一些。
罷,不要再想。
現階段的目標是一舉吞下金氏企業……
席若菲看著他,心里的不安益發地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