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驚呼一聲,跌入秦冀天寬大溫暖的懷中。
「噓。」一只大掌倏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則摟著她的身子,把她帶到牆邊的角落後,這才把大掌從她唇上移開。
「你……干什麼像做賊似的……」嚇得她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夏黎幽怨地瞅著他,他鏡片下的眸光幽深似海,讓她不由得一陣悸動。唇兒有些干,她不由得抿抿唇,身子被他抱得有點緊,她不由得動了動。
「別動了,再動……我會在這里要了你……」話落,性感的薄唇驀地蓋住了她驚喘一聲的小嘴,輕柔地餃住那兩片粉女敕的紅唇,像在品嘗世間最醉人的紅酒似的,流連聞香著。
她兩只手不知該往哪里擺,無助地在空氣中晃啊晃地,最終因承受不住他激狂的深吻而不得不緊緊攀住他寬大的肩臂,而後悄悄往上,勾住了他的頸項。
他在她腰間的手一個收緊,寬大的手掌捧住她的翹臀,密密地貼上他雙腿之間堅硬勃發的熱源。
「秦冀天……」她嬌喘,小臉羞紅如火,奮力地將他推開,卻只推動了半寸。「不要……不可以……不可以了……」
「你說要乖乖的,這麼快就忘了?嗯?」他沉了眸,抿緊了唇,再次將她拉進懷中,穩穩地鎖住。
「我……可是……」
「我要你,你也要我,我有說錯嗎?」定楮瞅住她羞意滿頰的嬌容,他坦直的眸光不容她回避對他的渴望。
她想對他說不,想告訴他根本沒有這回事!可是……她做不到!
她要他、渴望他,從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了。只是她一直很努力地抗拒著,因為她知道他是黑道頭子,而她是警察,這是根本無法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如今,這兩條平行線竟然交叉在一起,還纏繞在一塊兒,根本分不開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奇跡!
她可以坦坦蕩蕩地接受這個奇跡嗎?她如何可以一面愛著他,一面又做出出賣「黑鷹幫」的事呢?如果他發現了……那麼,他將會怎麼對她?
還會這樣溫柔地看著她,對著她笑嗎?
還會這樣激狂地吻著她、抱著她、渴望著她嗎?
她不能想像,曾經如此溫柔甜蜜地看著她、抱著她的男人,有一天會冷漠地、絕然地離她而去,更甚者……把她當成他這輩子最恨的女人。
可是,她逃不開呵!逃不開他撒下的情網、刻意的挑逗與迷惑,而且,他說他愛她……
「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讓你想這麼久嗎?」他有些不悅了。「看來我需要改變問問題的方式。」
話甫落,一個傾身,他猛地攫奪她的紅唇,把她壓向她身後的那道牆面,一手托起她的臀,一手抬起她的腿,將之環住他的腰身,好讓他可以更密切地貼合住她的柔軟。
「不……」她被他激情的舉動給嚇傻了。這里是餐廳外頭,瑪麗亞隨時會出現的地方耶!他怎麼可以這麼大剌剌地抱她?
秦冀天不理會她花容失色的表情,狂野地索取包多,關于她身體的每一寸。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渾圓,另一手探進她的裙內模索……
「不!秦冀天!不要……你不要這樣……不要在這里……」她被他挑逗得欲火焚身,不能自已,但她還是沒忘了這里是餐廳外頭,瑪麗亞隨時會走出來看見他對她所做的事。
他不理她,火熱的唇探進她的衣領底下,輕咬住那朵粉紅。
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嬌吟出聲,乖乖地把他想听的話一次說個夠。「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可以了嗎?我說了我要你……我渴望著你……比你渴望我還要多更多……」
他停下了狂肆的吻,揚眸瞧她。
對于她的回答,他算是有點滿意,但他不想這麼快就放棄折磨她,他要她記住──不听話又不乖的下場,對她絕對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得付出雙倍的代價來當作對她的懲罰。
「求你,不要在這里……」她身子虛軟,柔順地靠在他身上。「抱我進房好嗎?我一切都听你的……」
沉聲,依舊不語,手臂卻一橫,將她抱起,往二樓的臥房行去。
枕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夏黎覺得自己變得脆弱又無助。
她愛他,真的愛他,絕對比他所以為的還要多更多。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痛苦還來不及席卷她的靈魂,她的身體已被放在一張像雪花般柔軟的大床上,強而有力的身軀朝她壓了過來,卻小心極了的沒有壓痛她。
此刻,秦冀天難得地摘下臉上的眼鏡,露出他那雙微微往上勾、動人心魄的銳利鷹眼。
「看著我的眼楮,跟我說愛我。」他命令著、蠱惑著。
夏黎看著他,伸手觸模他眼角、額頭上的白色紗布,再輕輕地試著觸模他輪廊甚深的俊美臉龐,指尖落處,竟引來他的輕顫,濃烈的呼息吹向她,她很難不感受到他體內的悸動。
「我對你的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說與不說,重要嗎?」這個男人自負得緊,也聰明得很,天下事有什麼難得了他呢?偏要像個小孩子似地索愛,為的是什麼?她不懂。
是啊,重要嗎?根本不重要。他竟然也跟女人一樣地想跟她要一個承諾嗎?這真的是……可笑。
可笑極了。
被她這麼一問,秦冀天竟有些著惱,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第八章
「黑鷹幫」美國分部,近日來有大規模的集會運動,這一切都在美國警方的監控之中,也在「黑鷹幫」澳門總會的監控之中。代理「雅爾」對外一切事宜的柯光茂,在第一時間將此事通報給秦冀天。
「……這次的集會行動據說是針對幫主‘雅爾’而來的……」柯光茂說著,難掩眸中的憂慮。
秦冀天只是輕挑了挑眉頭。「說下去。」
「近一個月來,幫內在美國及香港地區的各項交易均被警方突擊破壞,尤其是七天前運往阿拉伯的軍火也在半途被美國警方所攔截,讓幫內損失上百億。因此,康副幫主懷疑幫內出了內奸,而最可疑也最有能力把訊息在第一時間通報給美國警方的人唯有……夏警官。」
听到夏黎的名字,秦冀天的眼皮微掀,鏡片下的眸子閃露一股精光,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
「所以?」壓抑的嗓音悶雷一般地響起。
「所以,康副幫主應該會趁這次的大規模集會行動,在弟兄面前公然要求幫主交出夏警官,以正視听。」柯光茂據實以告,不卑不亢。
苞了秦冀天這麼久,柯光茂當然十分了解他的脾氣。秦冀天不輕易信任別人,但一旦被秦冀天視為自己人,他就會把對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護,絕不可能輕易松開手。
他柯光茂是如此,那個夏黎也絕對是如此。
雖然對于秦冀天為了保護一名女警官而把自己陷入進退不得的險境這一點,他始終難以苟同,但,他的命是秦冀天的,秦冀天說一就是一,他只會服從,除非……幫主的命令危及到幫主他自己的性命時,他才有可能有所猶豫,而他希望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你認為如何?小柯?」秦冀天一雙溫柔的眸子輕輕掃向他。
柯光茂一愕,想也想不到幫主會拿這事兒來問他。
「盡避照你心里的意思說。」秦冀天像是誘拐獵物掉入陷阱似地低哄著。
「主子……」要他說什麼呢?以他的特殊身分而言,不要表明任何立場才是最完美的。「那個……請你不要為難屬下了。」
這麼多年來,除了他,夏黎是秦冀天第一個不顧一切、冒著自己的身分被公開的危險而公然宣告納入羽翼之下保護著的人,想當然耳,她對幫主而言具有很大的意義,他又怎麼能要求幫主把她交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