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愛 第9頁

笑吧,笑吧,笑到嘴巴都歪掉最好!可惡!夏樂兒咬牙,下意識地側過臉瞪了溫尼斯一眼──

溫尼斯正看著她,清冷的眼神射出濃濃的威脅感,面對眼前這個明顯心不在焉、笨手笨腳的女人,先前的那抹懷疑再次淡淡地浮現心頭……

他眯眼再度審視著新娘,樂兒嚇得忙不迭避開眼。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誤,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夏寶兒……

溫尼斯的心一緊,驀地捏緊了掌心里的柔荑,痛得夏樂兒皺眉。

「說──話。」

「說……說什麼?」痛死她了啦,這個男人干什麼這麼粗魯啊!

顯而易見的,新娘還在狀況外。

「夏寶兒小姐,你願意與溫尼斯公爵廝守一生,相互扶持,一輩子無論貧富,對對方不離不棄嗎?」

牧師輕咳了幾聲,好心的將聲音放大一點,希望可以震醒新娘子的神智,免得新娘子還沒過門就被外傳冷漠無情的公爵給踢出門。

這會兒,夏樂兒總算知道溫尼斯叫她說什麼了,趕緊別開眼,深呼吸一口氣,朗聲答道──

「我願意。」

第五章

今日新婚大喜的溫尼斯公爵府門禁森嚴,但兩道俐落迅速的黑影還是順利的翻過牆,轉眼來到了溫尼斯公爵的新房。

當夏寶兒跟嚴子鈞闖進公爵的房間時,進入他們眼簾的竟是溫尼斯將夏樂兒壓在大床上,正要低下頭吻夏樂兒的畫面──

「你給我住手!她不是夏寶兒,我才是。」夏寶兒大叫一聲,說不上心里頭那股又酸又痛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但此刻的她根本管不了那麼多,最要緊的是趕快讓嚴子鈞帶著樂兒離開這里。

這個傻樂兒,竟然在茶里下藥讓她一覺睡到今天下午,錯過了自己的婚禮不說,還差一點害得樂兒變成了她的替代品……該死的!幸好她及時趕來,一切的錯都尚未鑄下!

溫尼斯聞聲住了手,緩緩地起身,坐在床上優雅的拉好衣服。

方才的劇烈動作讓他的腰傷更加難以負荷,但他仍佯裝從容的勾唇微笑,抬眸──

眼前站著一個高大英俊、雙眸閃現著濃濃怒火的男人,還有他溫尼斯的正牌新娘;一樣雙眸閃著怒火的夏寶兒。

「果然是專業的國際大盜,竟然可以輕易穿越過公爵府的重重保全來到我房里,看來,我得換保全了。」溫尼斯見到這兩個人並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們兩個竟然會同時出現。

「廢話少說,我是來帶人走的。」嚴子鈞冷冷的看著溫尼斯身後的夏樂兒,她雙手揪著衣服,幽幽地瞅著他。

「要帶她走沒問題,但我有條件。」

「說。」

「等等──」夏寶兒出聲阻止兩個男人的對話,她走到溫尼斯的面前,高高的仰起美麗圓潤的下巴,冷冷的望著他。「溫尼斯公爵,放我妹妹走還需要談什麼條件?你要娶的是我夏寶兒,不是夏樂兒,現在我來了,她理所當然可以走,我不認為這需要談什麼條件。」

「說得好。」溫尼斯優雅從容的替她鼓鼓掌。「不過……如果我不介意要你妹妹呢?」

既然夏樂兒敢玩他,冒牌當他的新娘,那麼,就讓她嘗嘗緊張得要死的滋味好了。

而能藉此機會逗逗夏寶兒算是一舉兩得,反正她寶貝死她的妹妹了,還說不讓妹妹跟著他過地獄般的生活,那麼現在的她鐵定更急,這也可以算是她害他墜馬、這陣子又寢食不安的小小代價吧!

他,溫尼斯,從來就不做賠本生意。

「你──」夏寶兒一听,倒抽一口冷氣,氣得身子直發顫。他竟然說他不介意要樂兒?該死的!

心,好像被人劃了一刀,傷口很淺很淺,幾乎看不到,卻依然會痛、會疼……

佯裝沒看見夏寶兒氣得發白的嬌顏,溫尼斯繼續道︰「其實……她吻起來的味道挺不錯的,長得也跟你一模一樣,甚至還比你有趣多了,會說話會流淚會求饒,還挺對我的味兒呢!」

不知道這樣說,這丫頭會不會再多一點表情?

老實說,激怒夏寶兒已經成為他生活的樂趣之一,當然,如果可以再多一點比發怒更精采的情緒,譬如說吃味啦、愛上他或恨死他之類的,那就更完美了。

溫尼斯微笑,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你說夠了沒有?」嚴子鈞挑眉,雙手環胸,對溫尼斯的話,反應並不像夏寶兒那般激烈,反倒顯得從容鎮定。「把條件直接開出來吧,再拐彎抹角的話,我可不保證我會願意因為這個女人而跟你做任何交易。」

他大概猜得出溫尼斯要什麼東西,這個男人從頭到尾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夏寶兒。

否則,溫尼斯不會故意派人阻擾夏樂兒把玫瑰藍寶石交到他手上。

溫尼斯挑眉,對這個男人的聰明才智極為贊賞。「你確定你不會?」

「你可以賭賭看啊!」嚴子鈞撇唇低笑。「賭看看……究竟是夏寶兒對公爵比較重要,還是那個笨丫頭對我比較重要,嗯?」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數回,無聲勝有聲。

半晌,溫尼斯終于開了口──

「東西給我,人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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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光了,房里只留下溫尼斯和夏寶兒。

「嚴子鈞拿什麼東西跟你交換樂兒?」夏寶兒神情依舊冷漠,但難掩好奇地問。

「你跟嚴子鈞是怎麼踫上的?」溫尼斯極度慵懶的躺在躺椅上,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他到家里來找樂兒,所以跟我踫上了。」夏寶兒隨口應了聲,不打算把嚴子鈞和樂兒的情愛糾葛告訴他,不過,也許這個男人知道的比她還要多更多?他看起來總是莫測高深得很!

「是嗎?」溫尼斯扯扯唇,因為腰部的不適而疼得閉上眼。「我累了,你先回你的房里去吧!」

嗄?夏寶兒愣愣地看著他。

他不懲罰她嗎?不對她興師問罪嗎?樂兒代嫁對他而言無關緊要嗎?

是啊,他剛剛不是說了,他根本不介意娶樂兒,也許,他該生氣的是她竟然趕來了,讓他不得不娶她?

不,應該不是這樣的……

如果他真不願意娶她,他只要取消婚禮就好了,不是嗎?那麼,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她似乎永遠搞不清楚這個男人的真正想法。

還有……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不打算要她嗎?

今天的他和平常不太一樣,沒有冷嘲熱諷,不會高高在上,看起來像是非常的意興闌珊。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尊貴非凡、在上流社會里叱吒風雲的溫尼斯公爵,傳聞中我行我素、做事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得罪他無疑是自掘墳墓……

理所當然地,她不覺得他會如此輕易放過她,尤其,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呵,他怎麼可能會放棄他應得的權利?

罷剛她和嚴子鈞闖進來時,不是正看見溫尼斯要吻樂兒嗎?這表示如果她晚來一步,他也會跟樂兒行房,他並不是真的那麼累,累到不能踫她,而是他根本不想踫她……

夏寶兒幽幽地看著閉上眼躺在躺椅上的溫尼斯。

好像,現在他連多看她一眼也不願意似的……

這是他突然在婚禮前消失了好幾天的原因嗎?因為她身上的那道疤,所以他後悔了,不願意再踫她?也因此,才會好心的說只要魏冬陽願意娶她,他便答應放她走?

懊死的……

為什麼此刻的她要覺得心痛?他不喜歡她、不想踫她,她不是該高興的嗎?她只要頂著公爵夫人的頭餃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必對這個男人有牽掛、有期待,甚至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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