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我怎麼搶得過你駱君焰呢!」一抹黯然淡淡地劃過他的眼角。
「這句話倒是沒錯。」說著,兩個大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就這樣,兩個大男人突然間變回以前大男孩的模樣,坐在牛郎店的包廂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邊說著從前、邊想著各自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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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君焰沒想到自己半夜醉醺醺的回到飯店,竟然有一個美女站在房門口等他,而且那個女人不是一般女人,而是那個讓他這幾天心情煩悶到了極點的女人!涂善亞。
不會吧?他眼楮眯了眯,看清楚些,果真是她,再低頭看了一下表,兩點五十分。這個女人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他房門口究竟想干什麼?
「你回來了。」涂善亞站直身子,等他等得兩腳酸痛。一整夜的擔心,終於在看見他之後全化為烏有。
問她為什麼要擔心他?這個答案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反正從她叫他不要纏著她的那一天之後,她就一直心情郁悶,心里像壓了塊大大的石頭,怎樣都覺得呼吸不順暢。
雖然是她拒人於千里之外,極力想要劃清界線,但是當他真的冷冷走開,漠然的對待她時,她卻難過得想哭,好幾次後悔地想沖到他面前告訴他——那一天她說的話都不算數!
但,她終究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她的理智總是凌駕在情感之上,她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導致不可控制的後果……這個男人既然像火一樣,那麼,她就不能是那只飛蛾。「干什麼?突然發現我的好,開始想我啦?」他邪氣的看她一眼,走上前,一手放在門邊的牆上,另一手放在門板上,親密的把她圈在他的胸臆之間。
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涂善亞微微皺了皺眉,看來她真的挑錯時間來找他了,跟一個酒鬼談話,酒醒了一切就不算數了,白忙一場。
「你喝醉了,明天再談好了。」她嘆口氣,伸手推開他圈著她的手,決定打道回府。
他嗤笑一聲,長手一伸再度把她拉回懷里。「我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不然怎麼自己回飯店?有事就說,我在听。」
「你搭計程車回飯店當然沒問題,不過這不表示你現在的頭腦很清醒,我明天再找你好了。」說著,她再次想走開,可是這次不再那麼容易了,他的鐵臂緊緊圈住她,一點空隙也沒有。
「喂,你不要這樣……」她推拒著他,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里等他,而且一等就等了五個鐘頭。
「那是要怎樣?」帶著酒氣的唇瓣輕輕地掃過她的唇,見到她像老鼠看到貓似的躲開,不禁又是一聲嗤笑。「涂經理,現在是半夜三點鐘,你穿得那麼美地出現在我房門口,不是來投懷送抱是什麼?如果你是要跟我談公事,就不會半夜出現在這里了,對嗎?」
「我的確不是來找你談公事,但也不是來投懷送抱的。」既然動彈不得,索性任他抱著。
她真的是逼不得已的——她可恥的說服自己。
駱君焰深深的看了她認真不已又愁眉深鎖的小臉一眼,驀地挪出抱她的手,把飯店的門卡插上,打開了門——
「進去談吧,我累了。」
他高大的身影擋在門口,逼得她不能選擇奪門而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進他的房間,孰料,站得太久的腳麻了,這一挪動,一個踉蹌竟跪跌在地上——
幸好地上鋪了一層厚厚軟軟的地毯。
他一把拉起她,見她還是站不太穩,攔腰一抱,直接把她送到柔軟的沙發上頭坐好,蹲不由分說的執起她站太久而有些水腫的腳——
「你干什麼?」她燥熱著臉想抽回腳。
他卻先知先覺的一把握住她的小腿肚,輕輕地替她揉搓著。
好舒服……他常常這樣體貼的替女人按摩腳嗎?光想著那樣的畫面,她的臉就一陣羞紅。
「喂……放開我……」他跟她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吧?可是瞧他做得倒挺順手。
「你在門口等多久了?」根本不理會她那小小聲的抗議,駱君焰繼續按摩著她的小腿。她的小腿算是頂尖的美,均勻細致,模起來的觸感也不錯,只是听她那壓抑的呼吸聲,就知道她此刻的腿有多僵硬不適了。
「……下班就在那等了。」她尷尬得一再想把小腿抽回來,可是她根本動不了。
她晚上十點下班,現在凌晨三點,不就等了五個小時?這個笨女人!
「你要等我不會在房里等嗎?你是我的私人管家,出入我房間根本是很自然的事,何必這樣折騰你自己的腳?」
「那不一樣,我來找你是為了私事,既然是私事,當然得等你回來我才能進你的房間。」公歸公,私歸私,不是他說的嗎?何況,基於飯店的規定也理應如此。
他冷哼一聲。「你未免太矯情了吧?我們連床都上過了,你有必要到了下班時間還表現得這樣公私分明嗎?」
怎麼又提起那一夜?涂善亞想到那一夜兩個人曾經火熱的緊緊抱著彼此,他的大掌撫模過她全身上下每一處,他那細密的吻吻過她身體的每一寸,這個男人還听見過她的叫喊聲、申吟聲,兩個人曾經如此親密的交融著彼此……
轟一聲——她的臉再一次爆紅!
涂善亞不自覺地伸手掩面,好像以為這樣就可以來個眼不見為淨,事不關己似的。
她就這麼想跟他分清楚、講明白?墨黑的眉不耐的挑起,緊抿的唇瓣透著一股濃濃的不悅。
見他久久不語,涂善亞從指縫中偷瞄了他一眼。
她又惹火他了嗎?唉,她自以為自己的溝通能力及辦事效率都是一等一的好,可為什麼對上這個男人,她就只有惹怒他的本事?涂善亞不禁頭疼,悶悶的不太想說話。
「好些了嗎?」他問著。
涂善亞這才想起她的腳還在他的掌心里,驀地小臉一紅,趕緊抽回腳。
「好……好些了。」現在她的臉一定很像炸番茄,又紅又皺又扭曲,唉唉唉,她是來找他幫忙的,卻搞得真的好像是來勾引他似的。
他睨了她酡紅的臉一眼,緊實的翹臀往後一挪坐上了她對面的沙發,略呈大字形的半掛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道︰「說吧,什麼事?」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她怯怯地看著他。
心情好一點,事情也比較好談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既然已經答應了林道,就得想盡辦法幫上他的忙。
說她心軟,說她是笨蛋,她都認了,因為她真的狠不下心拒絕一個已經在自己面前跪下來苦苦哀求的男人——那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
駱君焰揚揚眉。「如果你想幫我刷背的話,好啊。」
她看起來有點焦躁不安,好像這件事很難開口似的,會是什麼呢?他等待著。
「你……我現在是很認真的要跟你談事情!」他卻在跟她調情。
「我也是啊,是你自己吞吞吐吐的。」點了一根菸,駱君焰輕吐著煙圈邊眯眼瞧她。「怎麼樣?你想跟我借錢,還是你想要改行當演員?或者是你有朋友想要當演員?」
除了這幾項,他實在想不出她想要請他幫什麼忙。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唉,真的很難開口,吞吐半天,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老實說,她可以對客人鞠躬哈腰,但求人這檔事她真的不擅長,尤其還是求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他有時候看起來輕佻,但她看過他工作起來的樣子,根本就是六親不認,如果她真的開了口,相信他也不會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