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想也不想地,夏綠艷撲上前去坐在他身上,死命地用雙拳捶打著他,顧不得自己身上只圍了一件浴巾,激動地一拳又一拳往他身上招呼。
漸漸地,浴巾散開了,出好大一片春光,她依然不自覺地揮舞著拳頭,胸前那兩團渾圓蕩漾生波,制造出引人遐思的綺麗美景。
碑皇軒眼神一黯,在她激動的捶打著他的同時,一把扣住她的下顎,低頭便封住她的紅唇--
她一愕,忘了揮拳,而這片刻的怔愣,她的雙手已讓他的另一只大手給箝制住,動彈不得,只能乖乖的任他吻、任他咬、任他的唇舌輾轉來到她的胸前……
她大大的抽了一口氣,不自覺地將身子往後仰,潮紅緩緩地擴散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發熱發顫又發暈發軟,難受地輕泣出聲。
碑皇軒揚眸,見她嬌喘不已,長指滑向她的腰,將她柔軟的身子擁入懷中,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躺椅和他厚實的胸膛之間,密密的吻再次落下,舌尖抵開她緊咬的貝齒,霸道而狂肆的席卷進她的唇齒之間……
「唔……」她下意識地想將身上迫人的重量推開,他的身子卻猛地一沉,一個硬物恰巧抵在她的兩腿之間--
「啊!」她輕喊著,開始慌亂的扭動自己的身子。
「妳忘了妳今晚來找我的目的了?」他不慌不忙的提醒她。
「你--」
「後悔還來得及。」他退開了些,讓她的身子有空隙可以從他身下溜走。
她沒溜走,反而伸手將他給一把扯近,閉上眼,一副打算慷慨就義、犧牲自我的神情。「要做就快點!」
炳,現在她把他當成嫖客了?
碑皇軒似笑非笑的瞅著她,長指不由自主地滑過她緊皺的眉心與緊閉的雙眼,感覺到她的身軀正顫抖不已。「妳很緊張?」
「不,我是很興奮、很期待。」
「看得出來,妳的身子抖得不象話。」難得的溫柔話語從他的口中逸出,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是,見到鞏大少爺,我就興奮得心慌意亂、小鹿亂撞,連手腳都不受控制了。」
聞言,他的笑意擴大了,只是沒出聲,所以閉著雙眸的夏綠艷並沒有看見。
「是啊,妳的手腳似乎常常不受控制,受驚嚇時如此,興奮時也如此,不知道生氣時是不是也是如此?」
咦?他現在是在跟她聊天嗎?不是要上床?為什麼還拖拖拉拉的?
偷偷睜開一只眼,夏綠艷看見一雙帶笑的燦亮眼眸,那里頭少了幾秒鐘前的霸氣激狂,多了一分戲謔之意。
「你究竟想干什麼?蓋棉被純聊天嗎?」耐性用罄,她備戰似的瞪著他。
挑了挑眉,他挑釁地問道︰「妳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不喜歡跟我聊天,反而喜歡跟我上床,是這樣嗎?」
什麼跟什麼?他在玩她嗎?她現在的處境就像是待宰羔羊,可沒那等好耐性陪他慢慢耗。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他窮拖個什麼勁?
想著,她也學他挑挑眉,冷靜的、以巾幗不讓須眉的姿態用一句話直接堵回去,「是,請你快一點,我很忙。」
炳--
炳哈--
炳哈哈--
碑皇軒這回當真笑了個過癮,朗朗笑聲在听聞她的話之後久久不歇,震得兩人身下的躺椅也跟著輕輕搖晃。
她本來是在瞪他的,不明白她的話究竟是哪里好笑了,竟然可以惹得這個大冰塊臉突然融化,笑得像個白痴似的,可瞪著瞪著,卻又被他那好看得不得了的笑容給迷惑,戒備的身軀也稍稍放松下來。
老實說,他不只優雅俊美,而且一笑傾城--是誰說這句成語只能形容女人的?他偏偏帶給她這種感覺,看著看著,就這麼紅了臉,看著看著,就這麼痴痴地忘了避嫌,胸口翻涌著的思緒,有兩年多來牽掛、怨懟、不平與思念……
「好看嗎?」
「嗯。」傻愣愣的應了一句,夏綠艷有點失神。
他笑了,勾起她好看的下巴,讓她的眸正視著他的臉。「當我的女人,直到我厭倦了妳為止,好嗎?」
什麼……
他要她當他的女人,只是為了要讓他自己厭倦她?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反過來解讀成--現在的他很喜歡她,喜歡到沒有她不行,所以才一直找她麻煩?
「答應我,妳的『風』就會沒事。」
「我的『風』?」他在說什麼?他說的是風笑海嗎?
「沒錯,我不介意妳心里愛著誰,但在當我的女人這段期間,妳必須是干干淨淨的,只能讓我一個人享用。」
听听他把她說得好像是大餐似的!「多久?」
他眼神一沉,下巴倏地繃緊,對她迫不及待想離開他的念頭感到些微不悅,「我說了,直到我厭倦為止。」
「如果你永遠沒有厭倦的一天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我一直思念而不厭倦。」除了妳。他在心里補充道。
不過,他相信她也不會是個永遠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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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先吃一碗豬腳面線去霉氣!」
「再喝一杯紅酒保香氣!」
「還有還有,吃一個發糕保元氣!」
一個嬌小的人影里里外外的忙著,只為了一個人,那個幸運人士就是剛從警察局被放出來的風笑海。
這個男人很夠意思,女人遞什麼給他,他就吃什麼,也不管吃進去的東西味道是不是很怪,喝進去的酒是不是對味,總之,他的目的是盡快解決這一堆專門為他做的食物,讓這個女人可以乖乖的停下來,安靜的坐在他身邊讓他問話。
終于--
「沒了?」
夏綠艷的眸子眨了眨,又眨了眨,差點眨出了淚。「你還沒吃飽嗎?不會吧?那些臭警察讓你餓肚子了?是不是?你說,我找他們算帳去!」
太可惡了,警察就可以這樣枉顧人權嗎?氣死她了!桌子一拍,夏綠艷就要起身沖出門去,風笑海則快一步地抓住了她的手--
「他們沒有讓我餓肚子,反而每天大魚大肉,吃得我快撐死了。」
「是真的?」她狐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誰敢讓我風某人餓肚子?又不是不想活了。」他死了便罷,沒死之前,誰敢亂動他一根寒毛?哼,就怕他一走出警局,那個得罪他的人就要死于非命。
警察也是人,誰不怕死?何況,他們抓他也抓得很心虛,只差沒安排一間總統套房給他當牢房住。
「是,你了不起!卻害我擔心得頭發都快變白了,你什麼意思啊你?!笨得要命,身為角頭大哥,竟然還被抓去關!傳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我不是什麼角頭大哥,艷兒。」他嘆口氣,糾正她,「我是一方之王,風幫幫主--」
「不管你是什麼,總之被抓進牢里的就是你沒錯!」她對著他吼,多日來的擔心與無力感全化為一股傾泄不完的怒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你總是讓我擔心!懊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害怕!我有多麼多麼的恐懼--」
驀地,風笑海一把抱住她,將她緊緊攬進懷里。「對不起。」
「我一直見不到你的人,還以為他會把你殺了……不然也會打成重傷……」她哭了,泣不成聲。
「他不會,也不敢這麼做。」
「你只會說大話而已!你被他抓進牢里是事實!」
「他只是讓人請我去警局做客幾天,盼兒沒告訴妳嗎?我不會有事的,我現在不是出來了?」
「你出來了是因為我……我……」夏綠艷驀地住了口,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