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配角情人 第5頁

這些年來,她千方百計躲過二十五個男朋友的槍林彈雨,留得清白處子之身,只為新婚之夜享用,沒想到,卻被這個家伙湊巧撿到了!彷佛一個老實人窮其一生積儲的財富落入了賊人手中,叫她怎能不恨?

包可恨的是,初夜丟便丟了,偏偏她什麼也不記得--人生最最寶貴的回憶就這樣胡里胡涂地無影無蹤,叫她怎能不悲痛欲絕?

「哭什麼呀?」他覺得她的反應很好笑,撫著她光潔的背脊安慰,「我會負責任的。」

誰要他負責呀!

哼,如果她只想要一個男人對她負責,只需任意勾引前面那二十五分之一,今時今日早已是某某太太了。她要的,是至死不渝、滄海桑田的愛情,眼前這個隨便跟人上床的家伙給得了嗎?

「怎麼不說話?」他見她一片沉默,語氣小心地問。

「我……」她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其他都不願多想,腦子如同亂麻,什麼也想不清楚。「我肚子餓了……」

「呵呵,我馬上打電話訂餐。」他又笑了起來。

「我要穿衣服,你去浴室里面打。」她低聲道。「門關起來,不準看我!」

「好好好。」像寵溺一個小孩子似的,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就在他進去浴室打電話的瞬間,白純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自己的衣服,閃電般沖出這間倒楣的酒店。

她像做錯事的小孩子,畏首畏尾地回到家。

有生以來,第一次夜不歸營,不知家中那些惟恐天下不亂的姑姑會怎樣地嘲笑她?

大廳里空曠無人,明知樓梯上鋪有地毯,她卻心虛地月兌下鞋子一步一步偷溜上樓,以防發出聲音。

「干麼像做賊似的?」忽然,一個聲音從書房傳來,把她嚇了一跳。

「大、大哥?」

她愕然回頭,看到她那個平時忙碌得不見人影的哥哥,今天居然有空在家,而且正好把她逮個正著。

「大、大哥,」她頓時結巴,「你不用去上班呀?」

「今天是星期天!」白謹走過來,敲敲她的腦袋,笑盈盈,「妳大哥我就算是天字第一號工作狂,星期天員工也要放假呀!」

「那、那你不去約會嗎?」

「麗淇去巴黎購物了,我剛剛才跟她通過電話。」

「哼,那個鐘麗淇就知道游手好閑!」對這位未來的大嫂,白純素來頗有微詞。

「妳不也一樣?就知道說人家!」

「我……」的確,她也是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寄生蟲,沒有資格數落別人,于是只得轉移話題,「大哥,就你一個人在家嗎?」

「姑姑們在樓上打麻將。」

「咦,三缺一,打什麼麻將?」白純一怔。

「什麼三缺一,明明是四個人!」

「我們什麼時候有四個姑姑了?」

「加上妳的男朋友,正好四個。」

「我的男朋友?」白純愕然驚叫,「我哪兒來的男朋友?」

「不要不好意思了,親愛的小妹,」白謹俯子,揪揪她的耳朵,「人家都登門拜訪了,虧妳還瞞著家里人這麼久!」

「我、我真的沒有……」她只覺得莫名其妙,百口莫辯。

「呵呵,有這麼完美的男朋友,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真不知道妳為什麼要把他藏起來?怕他被搶?」

「他到底是誰呀?」白純忍不住大聲問。

「嗄?妳還想裝蒜呀?」白謹笑了,「雖然妳大哥我自詡英俊,但比起他來,不得不承認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所以找到這樣一個夫婿不算丟臉啦,妹妹。」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她急得直跺腳。

「好吧,」白謹嘆了一口氣,「妳自己去樓上看看吧。」

她懶得再跟這個瞎起哄的大哥唆,三步並兩步跑上樓去。日暖風和的茶室里,一片歡聲笑語,久無男子慰藉的三個老姑婆正如沐春風,一听便知家里來了俊男。

白純煞住腳步,臉上頓顯呆傻。

怎麼可能?老天爺啊,親愛的上帝啊,是她的幻覺嗎?

裴嘉德,她今天早上拚了老命才擺月兌的男子,此刻正氣定神閑地端坐在她家茶室里,與她的親人有說有笑……他走的到底是哪一條時光隧道,居然比她還早一步到她家?

「純純,妳回來了?」幾個姑姑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到她,連忙招手,「快快快,來替嘉德打兩圈,他已經輸了好多了。」

嘉德?這家伙手腳真夠快的,居然短短時間內就哄得長輩如此親昵地喚他!

「我還想再學著打幾圈呢。」只听裴嘉德笑著回答。

「再打下去,我們幾個會心疼的,」姑姑們語氣中滿是寵溺,「你明明不會打麻將,明知會輸,卻還一直陪我們,叫我們幾個怎麼好意思?」

「那我們先喝茶,等會兒再繼續。」裴嘉德掏出錢包,「剛才我輸了多少?」

「哎呀,這是干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會欺負一個不會打麻將的晚輩。」幾個姑姑連忙按住他的手,「這錢不用給!」

「那……」他思索片刻,「我改天叫人送幾張百貨公司的禮券到府上吧。」

「禮券給你母親留著吧,」姑姑們已經笑得闔不攏嘴,「這份好意我們心領了。」

「我母親這會兒不在國內呢,等她回來,恐怕那些禮券就要過期了,」他狡猾地回答,「放著也可惜,不如拿來孝敬幾位姑姑。」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先謝謝你。」姑姑們滿意地點頭。

天啊!白純在一旁傻眼觀望。她一直听說裴家大少冷酷寡言,今日一見,石破天驚,他身上哪里有半分傳言中的影子?她看到的,分明是一個喜好阿諛奉承、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小人!

「純純。」只見那家伙來到她的面前,溫柔地喚。

「你來干什麼?」她怒氣沖沖地質問。

「今下天早上妳不是說有一只耳環找不到嗎?」他舉起手中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我找到了,怕妳著急,所以就送過來了。」

「耳環?」該死,她什麼時候失落了一只耳環?當下情不自禁地模了模耳朵,果然左邊一片空白,氣得她有口難言。

「嘉德,你好細心哦!」幾個不知真相的姑姑齊聲證道︰「這麼小的東西也能找到。」

「其實它就掉在枕頭邊,只不過今天早上純純沒有發現而已。」他謙虛地答。

「枕頭?」敏感的姑姑們馬上抓住重點,笑容頓時變得曖昧,「呵呵,純純,妳不乖哦!騙我們去參加婚禮,原來是去約會!」

「我……我哪有!」白純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妳衣服都沒換,還想狡辯?」姑姑們指出另一項證據。

天啊!看來此刻就算下六月雪也不足以證明她的冤屈了!

「大姊,我們現在不必擔心純純繼承不了那筆遺產了。」二姑說。

「對呀,相信明年的這個時候,家里就會多一個小家伙了!」三姑道。

「姑姑,妳們在說什麼呀!」白純忍不住大叫。

「在談論妳的婚事呀。」三個老姑婆笑容很邪惡。

「謝謝姑姑們的關心,我會負責任的。」裴嘉德適時地插嘴。

「我說過我要結婚了嗎?」白純一雙足跺了又跺。

「妳不打算結婚嗎?」一屋子人皆驚愕地瞪著她,彷佛她是一個異類。

「不!」她咬牙切齒地回答。

「純純,不要忘記明天就是妳二十五歲生日了。」

「我記得。」

「那妳可記得爺爺的遺囑?」

「我沒忘。」

「那妳還敢說自己不要結婚?」

「我要結也不是跟這個家伙結!」白純狠狠地指了指裴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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