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那麼危言聳听的一番話,她不得不猛點頭。
「我去淋浴一下,待會我們就回去,記得叫小優回來。」說完,他便走進別墅里頭。他如果再不去沖個冷水澡,一定會死于抑欲!
引誘人時,自己千萬不能陷下去。
第六章
可能是因為玩累了,在邢昊淋完浴,帶著微濕的精壯身軀走出來後,邢優己經累癱地在捷妮的懷中安然地睡著。
捷妮也不吵醒他,只靜靜微笑地看著睡得可愛無比的邢優,一只手給他當成枕頭睡,另一只手則有規律地按著緩慢的節拍輕拍著他的背,讓他能更舒服入睡。
邢昊見著這讓他震撼的一幕,心髒頓時狂跳了幾拍。他安靜地站在一旁,卻不靠近,就是為了多看幾眼這讓他夢想已久的畫面。
為什麼她能這樣地讓他震撼?以往縱使他那些女伴,極力在他面前強裝出賢妻良母的模樣,但他就是看得出來,她們並不是真心地喜歡著優,而她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優的心,還讓優在她的懷中安心躺著。
許久,她終于抬頭發現了已經洗完澡的邢昊,連忙比了個安靜的手勢,並示意要他過來她這里。
見狀,邢昊向她走去,俯听她說話。
「我的手有點麻掉了,可能抱不動小優,可以請你幫我抱他到車上去嗎?這樣就不會耽擱回家的時。」捷妮在他耳畔小聲說著。
「那就在這休息一天吧!」他挑眉說道,一面從她那接過熟睡的邢優。
「啊?」
「明天是星期六,你沒有上班吧!」他把邢優抱到其中一間房間,輕巧地把邢優擺上了床鋪,幫他蓋好了被子。
「嗯,可是——」
「陪我一天吧。」
她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回答。背對著他,她見不著他的臉,只能猜測著他說這話時的表情。
他走出邢優睡的房阿,輕關上門,接著走到吧台拿出一瓶陳年紅葡萄酒。
「你也來坐。」
「我不會喝酒耶。」
她挑了一個肩腳椅坐下,看著他自顧自的打開木塞,頓時酒香四溢,連不懂品酒的她也聞得飄飄然,開始對這瓶酒產生期待。
他起身從冰箱拿出一罐蘇打汽水和冰塊,把它們和紅酒調在一起,暗紅色的酒汁在汽水和冰的稀釋下呈現出明亮的光澤。
邢昊將酒杯推至楊捷妮的面前,「這樣喝起來就會像汽水,試試看吧!」
「嗯,可以嗎?」
捷妮懷疑地嗅了嗅,她實在看得心動極了。
隨著他喝干了一杯紅酒,她也跟進的喝了,一入喉,只覺果香和酒香在齒頰間散開。
「好好喝……」
她意猶未盡地又多喝了幾口,當酒杯見底,她的粉頰也在酒精的催化下跟著紅潤起來。
「這是三十年份的紅酒,喝起來的味道也較香醇。還有另一種稱作薄酒萊的新釀酒,它放在地窖發酵的時間比較短,但它的香味卻不輸其他酒,有種獨特的果香味,是較受女性歡迎的酒類之一。」
「有這種酒嗎?好好奇喔……」
她又接下一杯他為她調制的紅酒,殊不知她是唯一一個喝過他親手調制的酒的人。
她一臉滿足地喝下它,粉色臉蛋在酒精催化下更顯嬌媚動人,邢昊不自覺地為她的美麗迷惑住。
「這里有那種酒嗎?」
听到他的介紹,楊捷妮突然好想看看這種酒。
「薄酒萊?」
邢昊沒有讓她失望,很快地叢儲酒櫃里,像魔術師一樣地變出一瓶法國薄酒萊,俊容微笑地在她面前轉開木塞,調好一杯遞給她,她高興地接下第三杯酒,淺嘗一口。
「好喝嗎?」
「嗯……我好像愛上葡萄酒了耶,我會不會變成酒鬼啊?」
算了算,她也灌下三杯了,這對初嘗酒類的她來說,也已經近極限了。
「你喝得不多,不過樣子倒是有點像。」
「什麼?真的嗎?」楊捷妮吃驚地一躍而起,轉頭看向一旁的玻璃鏡面,「天啊,我臉好紅喔!」
對她的大驚小敝笑了笑,他繞出吧台,走回位置上坐下,慢條斯理地喝起酒,「我剛才看見你抱著優的樣子,突然想起我的前妻。」
楊捷妮驀然抬起頭望向他,突然覺得心里澀澀的,有些不好過,「她常抱小優嗎?」
「沒有。」他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對于孩子,她不屑一顧。」
「這樣啊……那小優好可憐……」她眨動著長長的睫毛,盯著她眼前未下肚的半杯酒。
「她認為孩子生下來就像麻煩一樣,她不想做那些繁瑣的育兒動作,一直以來,優都是請保姆帶大的。」
「那……為什麼她會想和你離婚?」她小聲間道。
她從以前就一直很想知道,卻又怕問了會觸怒他。也許今天是她見過他最溫和的一面吧,所以她才敢那麼放肆地問出口。
「她要的是眾人都能寵她,看見她的美,為她的美贊嘆,而我卻沒辦法忍受,她的美只準被我欣賞。然而,當我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掙月兌。
那時的我鎮日打拼,所以也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看著她、寵愛她,而在她遞出離婚協議書的同時,她告訴我她的肚子里有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這離婚協議書,我不簽都不行。」
「什麼?」她眼楮張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因為這樣,我也看透了婚姻,它只是一張紙而已,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力量,所以,我放棄了追求那些東西。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任何報酬的東西上?說實在的,我不曉得……」
他的眸子透露著冰霜和滄桑,煩躁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空。
「你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不對那些追著你跑的女人放入真感情嗎?」她眼神閃著黯然,再次低下頭望著眼前的酒杯。
「也許吧。」他不否認,他是因此對女人寒了心。
「呵……」
忽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喚回他迷失的心與魂,他抬頭一看,只見她搖著酒杯,笑容燦爛。
「這並沒有什麼不好。你知道嗎?結婚了是愛的最高表現,願意和自己喜歡的人,一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離棄對方,那是兩個相愛的人和神的誓約。
一個人如果不斷地對神發誓,卻又不斷地毀約,這樣就像放羊的孩子,久而久之,連神都不想相信你了。所以,你不輕易去追求、發誓,未嘗不是一種對的抉擇。」
她的話溫暖了他冰冷的心,他轉頭看向身邊這個對愛充滿期待的女人。
「愛很奇妙,是神賜予人最特殊的東西,每個人可以有很多愛,也有可能一點愛都沒有,那是無法計算的,它蘊涵著無限的可能。
但它是相對的,一日你對對方付出獷對方就能感覺到,也會回應你更多,就像你如果對小優多付出點愛,我相信小優一定能感覺到,他也會不計一切地回應你。你和你的前妻只是因為心意無法相通而分離,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否決愛的可能。」
忽然,她回過神來,驚覺自己好像陷人了酒後亂言的狀態,連忙轉頭看向他,卻發現他正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瞧,于是她決定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
「也許我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很渺小的人物,但是。我知道小優事實上是很渴望得到你的愛的。他雖然早熟,卻也還是個孩子,擁有一顆熱情的心。
他雖然坐在教室里不肯和其他同學玩,卻也要坐在看得見外面的窗邊;只要門口有車燈閃過,他便會望向外面,卻又會立刻裝作一臉冷淡的樣子。」
邢昊听到這,心里莫名地起了很大的波動,他忽地抱住身邊的她,捷妮則因此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