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砰!
邢昊大喊一聲,露出車窗外的槍口跟著射出子彈,邢昊為了保護身後的楊捷妮,立刻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她,往一旁的牆柱躲去。
「啊——」听到連著幾聲的巨大聲響,揚捷妮嚇得淚水直下,大聲尖叫。
邢昊則是拼命地護住她,當她的擋箭牌,讓她一直躲在自己的身後。
幾秒後,邢昊的保鏢也出現,立即和對方展開激烈攻擊,進行攻擊的那台車不得不趕緊逃竄,一部分的保鏢隨即駕車追擊,其他的則是留下繼續嚴密地保護邢昊的安全,以防又有敵人來襲。
直到槍聲沒了之後,楊捷妮才敢把頭抬起來。
「你有受傷嗎?」邢昊轉頭問她。
「我沒有,那你……」
才想問他,她便被眼前的畫面震住了,他的右肩和手臂被擊中,冒出鮮紅的血來。
「我沒事……」才說完,邢昊便因失血過多而暈眩不已,跌坐在地。
「昊——你怎麼了?快來人啊!誰幫忙打電話叫救護車來?快點—」她大聲地呼叫。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地哭了起來,要不是為了要保護她,他根本不會受傷的!
楊捷妮的叫喊,把因激烈的槍響而躲在里頭不敢出來的眾人都引了出來,留下值勤的老師和剛被打的官明恩一群人,在看到眼前的場面後,皆驚呼不已,連忙報警叫救護車。
楊捷妮始終緊緊抱住邢昊,沒有放開過,她害怕他真的會就此離她而去。
第九章
這件事因邢昊的知名度迅速地傳開。
邢昊專屬的醫療團隊在接到通知後,第一時間地趕到了現場,將邢昊帶往隸屬于邢昊財團的邢氏醫院,進行最快速的急救手術。
病房走道上,楊捷妮己哭成淚人兒,莊星琇則是在一旁安慰著她。
「好了,他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再難過了。」
邢昊在緊急手術後便陷人昏迷,而這段時間里,大批的媒體記者涌入了醫院。
記者團團地圍住醫院大門,想進去一探究竟卻苦無辦法,因為邢家的保鏢們早已圍築成一座剛硬的肉牆,進也進不去。
這時,醫院外有台賓士遠遠停著,車里的兩個人正互相討論著。
「這下怎麼辦?難不成殺進去?」辛堤夜望著那堵人牆說道。
「硬踫硬?我喜歡!」裴亦霆帥氣的俊容露出一抹迷人笑容。
他們兩人是邢昊在國外念書時的好朋友,在學成歸國後都因各自的事業忙得不可開交,鮮少有聚集在一起的機會。
這次恰巧踫上辛堤夜的集團有到台灣設廠的打算,他因而來到了台灣,裴亦雲也因為邢昊所拜托他辦的事,而來到了這里。
但是這場槍擊案,卻是三人未能預料的。
「不成,外面那些記者煩是挺煩,可是那堵肉牆再怎麼說都是昊的人。」╴
辛堤夜冷睨著外面一團亂的景況,要他去硬擠,實在是麻煩。
「那就爬進去!」裴亦霆說道。
此話一出,兩人立刻下車,展開行動。
沒兩下子,兩人已利用管線,身手嬌捷地爬上了醫院的三樓,從窗口一躍而入。
「什麼人?」邢昊的貼身保鏢,見有人入侵,便一致進人備戰狀態。
「休得無禮,是少爺的好朋友。」出聲的是老管家,他是見過這兩位公子的。「抱歉,冒犯兩位了。」
「昊在哪里?」辛堤夜拍了拍手上因攀爬而沾上的灰塵。
「少爺已從手術室轉人高級病房,就在這里。」老營家帶領他們進人邢昊的病房。
「這家伙臉色怎麼那麼慘白?血流太多嗎?」裴亦霆拿起病歷表開始審視著,「嗯,依麻醉的劑量來看,他應該快醒了吧。」
「如果趁他現在昏睡時在點滴里加一點我的新藥,不知道他會不會早點跳起來啊?」辛堤夜說著,拿出了一支小試管瓶在眾人面前搖晃著。
「夜,到時候你就會被我宰了。」
冷不防從床上冒出一個聲音,眾人皆訝異地走向床邊,看著俊眸微張的邢昊,他也冷睨著白目的那兩個人。
「你這家伙的復原能力怎麼跟動物沒兩樣?」裴亦霆看著他調侃道。
「再說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邢昊挪動身體想坐起來,卻有點力不從心,得靠兩人上前幫忙才得以成功。
「找到凶手了嗎?」辛堤夜問道。
「我大概知道是誰。」邢昊的眼神頓時轉為銳利陰沉。
「喔,只差凶手身後的組織露出馬腳讓你們抓!」裴亦霆又接著道︰「你要我查的資料我也查到了,那組織近年來,開始針對企業界的領導人而來,所以不僅是你,我們也都成為他們的自標。」
「名單交給我。」邢昊打算一次算清這筆賬。
「昊,這件事就交由我們來辦吧。」裴亦霆暗地發誓,一定要讓那傷害他兄弟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就先謝了。」
「待了那麼久,怎麼沒有看到你那個兒子?」裴亦霆左顧右盼,就是沒看見那個自閉小表。
「他應該在家里,讓佣人看管著吧。」邢昊閉起眼,打算小憩一下。
一旁的兩人互相望了對方一眼,偷偷小猜拳了一下,結果決定由輸家辛堤夜開口。
「那女人離開你都有一陣子了,你真的不要找個人來好好照顧優?」
「看機會吧!」邢昊的心,瞬間飛到了楊捷妮那兒去,不知現在的她是否安好?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並沒有讓她在這場槍擊中受傷。
「我听到了記者的追問,听說你會受傷,都是為了保護那個女的?」想也知道,像邢昊那般敏捷的身手,哪有挨槍的份?別人別中他的暗槍就算不錯了。
邢昊笑而不語,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就連遠在國外的兄弟們都知道他和楊捷妮的事了。
裴亦霆搭上他的右肩,表情嚴肅的道︰「昊,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們只有支持你的份,知道嗎?」
邢昊望著裴亦霆認真的神情,心頭不禁涌上了千萬思緒,但麻辣的痛感隨之而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故意的?」
「嗯?」裴亦霆佯裝不知。
「該死的家伙,快把你的賤手拿開,當心我宰了你這臭小子!」
邢昊咆哮出聲,拿起手邊的物品,便往裴亦霆這個已躲得老遠的欠扁鏢靶扔去。
三人陷入一陣笑鬧中,突然,緊閉的門扉被打開,所有人都好奇著門外的人究竟是誰。
「爸爸……」
邢優小小的頭顱探了進來,一臉愁容她望向邢昊,水汪汪的大眼也在見著邢昊後逼出了斗大的淚珠。
他二話不說地奔跑過去,躍上床頭緊摟住邢昊的脖子便開始嚎陶大哭,硬咽著聲音說︰「我已經沒有媽媽了,要是爸爸你再消失的話……那我怎麼辦?我只有一個爸爸啊……」
「優……」邢昊被他這番赤果果的告白震撼得無以復加,他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已在兒子的心中是那麼的重要。
其他兩人見著如此場面,禁不住靶動,便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你怎麼來了,是誰帶你來的?」邢昊安撫著哭得淚如雨下的邢優,心里頭第一次為自己受傷感到懊悔。
「是捷妮老師……」邢優據實以告,「是捷妮老師告訴我,爸爸只有一個,所以要我好好珍惜的……爸爸,我好怕你會丟下我不管,自己一個人走掉了……」
「對不起。」邢昊用一雙手抱住眼前這些日子以來被他所忽略的兒子。
「捷妮老師呢?她帶你來的,她在外面嗎?」和邢優擁抱了一會,邢昊微拉開邢優變聲問道。
邢優一愣,恍然想起了一件事地瞪大眼楮,哇哇大叫起來︰「啊!我忘了,我們在進來的時候,捷妮老師被一群拿著麥克風的叔叔阿姨給拉住,還困在那呢!」剛剛是捷妮老師擋住那群人,他才得以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