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迫盯牢黃金漢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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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家音樂廳里、座無虛席。

也許是幫上官崇嗣搬走心中一塊大石,找回失散已久的大媽,他的心情今晚顯得格外開朗。

「今天的曲目有海頓‘第86號交響曲’,阿德斯‘庇護所交響曲’,還有理察.史特勞斯的交響詩‘英雄的生涯’……」他一邊為郝樂蒂介紹今晚所要演出的曲目,卻發現更能引起她興趣的在于周遭不斷涌進的人潮。

「真沒想到,台灣有水準的人越來越多,我不相信他們都听得懂。」說得太大聲,以至于前後左右的人,都對郝樂蒂投以睨視的眼光。

就在這時候,剛好有一對挺有氣質的老夫婦從他們面前走過,听見她剛剛的一番話,他們雖和上官家族僅有點頭之交,但那四只老眼直射過來,還是讓上官崇嗣如芒刺在背。

「上官總裁,好久不見,這位是你的……」

上官崇嗣毫不避諱,也不在意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會不會讓他丟臉,手臂很自然地就往她腰間摟了過去。

「你這……」郝樂蒂害羞的驚呼。

他朝她眨眨眼,要她別出聲,由他來發言。「她是我的女友;樂蒂,這位是盛泰銀行的龐董事長,旁邊這位很有氣質的女士,是他的夫人。」

上官崇嗣表現得從容自在。

「你們好,我叫郝樂蒂,很多人都會叫成好樂迪,還好我不是姓錢,要不然我真怕我爺爺給我取名為錢櫃,那真的就難听了,你們說對嗎?」

她的話,三個人都沒反應。

上官崇嗣喉嚨有點干的輕咳了兩聲。看來今後他得要教教她,有些場合,還是要避免說冷笑話的。

「呃……不好笑對不對?那我再講一個……」

上官崇嗣偷偷拉扯她的衣服,暗示她停住,別再開口。

「龐董事長夫人,那我們就不吵兩位雅興了!」他匆匆的告辭將她拉到座位上,叮嚀道︰「他們是二年級生,那種冷笑話他們听不懂的,以後,踫到這種‘高’段班的,只需要微笑、點頭,頂多再說您好,這樣就行了。」

「可是我們幼稚園小朋友的家長一來,都會想跟我聊天,一聊都忘了下課時間。有一次,竟然全幼稚園的小朋友都走光了,就只剩下我跟那位家長,要不是他們家的小朋友叫我們,我們都不知道聊了那麼久。」

「看樣子,你在工作職場上,人緣很好嘍?」那麼健談、笑得又甜,不吸引人才怪。

「還、還不錯啦,每個人只要一看到我都很高興,像幼稚園里的外籍老師美琪,小朋友都不喜歡跟她在一起,因為她呀……」郝樂蒂想想,還是給人留點顏面不說的好。「算了,還是不要把她會積木神功的事說出來,免得……」

「積木神功?」他听出關鍵字眼。

「糟了!」說好不說的,怎麼又說溜嘴了?

「我很好奇,你快說。」

「那你保證不能說出去喔!」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極了小孩子。

上官崇嗣也陪她玩了起來。「這當然嘍!」

「那我們勾勾手,還要蓋章。」她伸出小指,要他發誓。

「在這里?」

「有什麼不可以?」不等他回應,她就抓起他的小指勾了勾,還主動幫他把章蓋好,然後神神秘秘地在他耳邊說道︰「我跟你說,積木神功就是她會拿積木丟打小朋友,不過她有點胖,動作很慢,積木還沒丟出去,小朋友就先閃開了,所以她成功的機率不到百分之一,哈哈哈!」

這個笑話說真的也沒那麼好笑,可是光是看她唱作俱佳的表情及動作,就已經值回票價。

他好久沒被逗得這麼開心了。在職場上,他是能力卓越、行事嚴謹的年輕總裁;在家里,他是被父母親寄予厚望的乖兒子;在他的世界里,就像被一座窠臼制式的鐵籠罩著,只有嚴肅與認真的血液在他體內竄流。

曾幾何時,他的血液開始注入活力與澎湃的新血,听她的笑聲,全身的細胞也跟著跳動,看她的表情,五髒六腑也活躍了起來,他的心就像被她帶上雲端,在世界的屋脊看雲海層層、浪花朵朵,她真是他的歡笑制造機,只要有她在身邊,不需要千言萬語、不需要激情觸動,心情就像飛上青天的白鴿,那樣地暢然自得。

同樣地,在郝樂蒂心中也覺得能在上官崇嗣身邊,視野變得比以前還要開闊。

能來听柏林愛樂交響樂團,這是多令人興奮的一件事,還能坐到票價一萬二的位子,她更感到不可思議。

以往要听這種超高水準的演出,不是買不到這麼好位子的票,就是票價太貴心有不舍,加上現在的她,兩袖清風、口袋空空,過去努力所賺的錢都被騙光光。

她要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緣,尤其是能跟他坐在這里,心中莫名悸動。她不時側頭看他,而他也微笑以對,那種心靈上的交流,讓她的心豐盈充沛。

在交響樂進行到三分之一時,她發現自己的右手,有東西在觸踫。

她側過臉,發覺上官崇嗣趕緊縮回手,模模鼻子,好像很專心在聆听,過了一會兒,右手小指頭又感覺到有被觸踫的感覺,這才發現,是他在模她。

真是的,想牽她的手就牽嘛,看他局促成那樣,一下子挪動位置,一下子模模鼻子、清清喉嚨,果真是生手到不行,真不敢想像這麼優秀的男人,談戀愛就像高中生般清純。

不知情的人,看他外表,還以為是個獵艷高手。不過,他那想牽她手,又不知從何下手的樣子,真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

當他第三次把手悄悄伸過去時,她反客為主,將他的手抓住。上官崇嗣一驚,發現自己這樣的行為太爆笑,不禁逸出笑容,拿出起男人該有的魄力,大掌一握,將她的手暖暖地包覆在掌心里。

對了,這樣就對了!

郝樂蒂在心中暗暗給他加油,他越主動,她就越肯定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就這樣,整場演出下來,她的手就像模著暖暖包,溫情滿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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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如鉤,晚風送爽。

在經過將近三小時的饗宴洗禮,郝樂蒂還是無法從那震撼、磅礡的音符中跳月兌出來。

她嘴里一邊哼著史特勞斯的「英雄的生涯」,一邊在音樂廳出口大廳開心舞動著。

「啦啦啦啦啦毆啦勒……」她哼著節拍,翩翩地舞了起來。

「小心一點,你穿高跟鞋,這樣腳很容易扭傷的。」真像小孩子,他不禁搖搖頭。

「原來听這麼棒的交響樂,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得這麼快樂啊!哎喲……」果真是一語成讖,上官崇嗣話才說完,郝樂蒂腳就扭傷了。

「不是跟你說穿高跟鞋不要這樣跑呀跳的,你看你……」關心大于責難,看她臉揪得像麻糬,他不忍心苛責,先將她扶到一旁石階上坐好。

雪白細致的腳踝明顯出現紅腫,但她咬著粉女敕的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痛嗎?我看傷勢不輕的樣子。」他不敢太粗魯,掌心輕輕貼在踝關節處,小心地揉著。

「還、還好,等等,那邊不要踫。」嘴里說還好,但蹙起的眉頭卻泄露了真相。

她不想讓他擔心,怕她說痛,他會馬上叫救護車。

到時,那不丟臉死了,才扭傷個腳就叫救護車,不被人笑死才怪。

「能自己走嗎?」他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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