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理我,賀女敕晴,你敢不理我,我就……我就……嘔……」反胃得真是時候。
有她在身邊,他通體舒暢;一旦沒了她,他難受得想吐。
「就怎樣?你都快吐了,還硬要逞強!現在你給我閉上嘴,乖乖的回家睡覺就對了,少唆。」她拿起手機又要撥號,一輛出租車適巧迎面而來,她眼捷手快,及時伸手攔下,並拖拉著笨重的前夫上前。
「好,睡覺可以,你要陪我,你陪我,我就乖乖的回家睡覺。」醉鬼回頭叮嚀。
「懶得再跟你說。」她用力把他推進車里,原以為自己隨後即能月兌身,不料他粗壯有力的大手始終緊抓著她,害她一個分神,便被他連帶的拖進車里,整個人疊在他健壯精實的軀體上,不禁驚呼出聲,「喂!」
「喔!女敕晴,女敕晴,女敕晴,你總是那麼的香,我最喜歡聞你身上的味道,也最喜歡跟你睡覺了。」軟玉溫香入懷,豆腐盡量吃,反正老婆是自己的,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模、亂揉,鼻子抵在她的頸窩邊,不住的吸了又吸,一臉迷醉,連酒嗝都不打了。
「睡……睡你的大頭啦!平常在家里,我洗香香,月兌光光躺在床上等你,大爺你回來根本不屑一顧,眼楮閉上,倒頭就睡。」倒頭就睡也沒關系,連棉被都被他自私的卷去三分之二強,也不擔心她受涼,這才教她情何以堪……
厚,往事不堪回首,愈想愈氣。「現在你喝得醉茫茫、臭兮兮,還敢要求我陪睡,你當我是什麼?你忘了我不是你老婆了嗎?那麼容我再次提醒你,我們已經離婚啦!」
「離婚?有嗎?我們有離婚?」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怎麼都沒人通知他?
「沒有嗎?」她都快氣炸了,他還一頭霧水,裝無辜呢!
「沒印象。」他搔搔頭,翻白眼,一點也想不起來什麼離婚不離婚的事情。
「你……」厚,他真的有喝醉到變白痴的地步,連離婚這事都沒印象?她再次確定,非常非常確定,她老公……喔,不,她前夫,非但酒品差、酒量差,記性更差。
「不管啦!現在你老公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陪我喝酒喝到爽,二是陪我睡覺睡到日上三竿,來,老婆,你說,你選哪個?」
「我什麼也不選。」賀女敕晴不理會他,拍了拍駕駛座的椅背,逕自吩咐道︰「司機先生,麻煩你讓我下車,然後把他載到……唔……」她還來不及講出他家住址,嘴巴就被他一掌捂住了。
「司機大哥,你別听她的,絕對不能讓她先下車。夜這麼深了,怎麼可以放我老婆一個女人家在街上獨行呢?不行,太危險了,跟著我比較安全。」
「好,那听你的,該載你們去哪兒?請快說,我趕著下班,我老婆在等我回家睡覺耶!」司機先生急切的催促。
「是喔!好,那你趕快載我們回家,我也要跟我老婆睡覺。」
「你這什麼跟什麼?」賀女敕晴听到他和司機的對話,簡直快昏倒了,抓開他覆在她嘴上的手,大聲更正,「司機先生,我和他是要各自回家,各自睡覺,總之,你先讓我下車,然後再麻煩你把他載到……」
她再次告知地址,仍是話說一半,小嘴又被他粗暴的手掌密密捂住。
「司機大哥,你听好,你若是敢讓我老婆先下車,我鐵定跟你沒完沒了;倘若她發生什麼意外,我也唯你是問。所以如果你想趕快回家跟你老婆睡覺,就等我先搞定我老婆再說,懂了嗎?」
酒醉皇帝大,誰敢忤逆他,便注定倒霉,老婆也一樣,不乖、不服從,照電無誤。
「我……」招誰惹誰?司機無言以對,早點回家抱老婆睡好覺的美夢顯然幻滅了。沒辦法,衰星報到,奧客臨門,這下不知要耗到何時才能下班,他只得放慢車速,來瓶蠻牛,奉陪到底。
「宣至澈,你別鬧,別鬧了啦!」她扯開他的手掌,幾近崩潰的叫嚷。
受不了耶!他自己不睡,搞得別人也沒得睡,是怎樣啊?
世上他最大,人人都得唯他是從,是嗎?
「女敕晴,你不跟我回家,我也不回家。」他固執的說,醉茫茫的雙眼直瞪著她,不受禮教規範的雙手也愈來愈沒分寸。
「真是夠了。你不回家,怎麼睡?」難道想跟司機先生回去,或干脆露宿街頭?
「反正我要跟你睡,只要跟你睡,睡哪里都無所謂,我就是要跟你睡,打死我都要跟你睡。」這已不叫固執,叫無賴,標準的無賴。
硬漢耍無賴,就是他那樣。
「你……」她氣結,這男人醉到失去人性,她使勁撐起自己被他鉗制、豆腐吃到有剩的身子,扯開嗓門,對著司機大叫,「司機先生,麻煩你停車,我要下車……啊!」
後腦勺被一只手掌強行壓制,引發僵硬的肩頸一陣劇烈的痛感,她正想喊疼,嘴巴卻……這次她的嘴巴並沒有被他的大手捂住,而是有如小魚兒落入大老鷹的嘴喙,被他緊緊的叼住了。
懊死!宣至澈,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吻她?
他的吻落得急猛又粗暴,她完全招架不住,在他蠻橫不留情的侵襲之下,她嘴邊的任何責難都變成細碎殘缺的吟聲。
那吟聲,雖然代表抗議,卻可憐兮兮的不被接受和听取。
「嗯……」再吵啊!直接堵住你,看你怎麼吵?
他發出舒服的嘆息,吻得更加深入徹底。
哼,說嘛!老婆的櫻桃小口適合與他纏綿,而非用來嘮叨碎嘴,教他心煩。
瞧!吻著,多好,吵什麼下車不下車呢!
「唔……放開我……」
「休想。」白痴喔!吻在嘴里多甜蜜,他若順應要求,或屈服于她的哀求就放開她,那麼他就是笨到人神共憤的大笨豬。
「阿娘喂!」後座有著火趨勢,司機先生才剛喝完蠻牛,這會兒從後視鏡看到春意盎然的畫面,想回家跟老婆睡覺的yu\\望又猛地蘇醒了。
「司機大哥,到附近最好的飯店,車開快點。」吻得火熱,宣至澈抽空下令。
「是。」為人為己,司機領命,狂踩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往目標沖去。
「不,不是這樣……」賀女敕晴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無力,好不容易偷個空隙出聲阻止,無奈對手強勁,她白費心機,話說不到半句,小嘴又被牢牢的封黏。
不什麼不,落入他嘴里,她還有心思和力氣喊不?
看來是他這做老公的保留太多實力,那麼來吧!來點更刺激的,包卿滿意。
深吻她的同時,他的大手忍不住往她的裙內探去。
「你……」賀女敕晴的軀體一縮,花容失色。
「女敕晴,我要你,我好久沒要你了,今晚我想要你,女敕晴,我的女敕晴……」
懊死!他該死!他不該那樣呼喚她的名字。
飽滿的,渴求的語氣,魅死人不償命的喘息與調戲……可惡啊!那些都是她的罩門,她從來就沒能招架得住他。
這下好了……
第2章(1)
好,這下真的太好了!
一個前夫和一個前妻,居然在離婚當夜上飯店開房間,無恥的在床上耳鬢廝磨,極盡yin\\靡,火辣辣、熱騰騰的翻滾了一整夜,活像兩人從來沒愛過,趁著這醉後一夜,要好好的搞個夠。
天明,一覺醒來,賀女敕晴發覺自己赤身,安穩的窩在前夫的懷里,當下驚跳而起,情緒整個大崩潰,捶胸頓足的指著罪魁禍首的鼻子大罵,「宣至澈,這真是天大的錯誤!天大又不可饒恕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