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語卻讓孟莎懷疑他另有心機。
她不悅地對他說︰「我告訴你,除了拍攝時間之外,我不想要看到你,麻煩你識相點,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她話一說完,四周突然一陣靜默——
孟莎這才想到周圍還有很多工作人員以及模特兒,俏臉一紅,她決定先躲回分配好的房間。
她才踏人電梯,喬理斯卻追過來,也踏進電梯。
孟莎瞪著他,「你跟著我做什麼?」
喬理斯往孟莎靠近,書孟莎連連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角落為止。
氣氛頓時變得很曖昧,幸虧電梯已經到達孟莎所按的樓層,孟莎趕緊沖出電梯。
孰料,喬理斯也跟著她踏出電梯,並且飛快地拉住她的手臂。
孟莎連忙甩手,「放開我,你想干嘛?」
喬理斯把她逼到牆邊,離她很近很近的說︰「難道那晚發生的事,你都已經忘了嗎?」
聞言,孟莎的俏臉更紅了。「你提這個做什麼?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該死的酒後亂性!
「我說過什麼話?」
喬理斯強忍想模她小臉蛋的沖動,她臉紅的樣子好可愛.為什麼他之前郜沒有發覺呢?
「你說過隨便我.既然隨便我.我的決定就是當作那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她低下頭,閃避喬理斯灼熱的目光︰
喬理斯輕笑一聲,「沒想到你記得這麼清楚,我都忘記有講過這樣的話。」
他的回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可是听在孟莎耳里,卻覺得很不是滋味;總覺得他好像是在暗諷她,明明說要把那晚忘掉,卻還記得這麼清楚。
孟莎頓時冷靜下來,她的表情變得很冷淡。
「喬先生,我沒空陪你玩游戲。」他這和以前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態度一定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她出糗。
喬理斯終于失去笑容,「誰說我是在跟你玩游戲?」該死!他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看到喬理斯失去笑容,孟莎才覺得扳回一城,這次換她露出笑容,只不過是很虛假的笑容。
「就算有那個晚上的月兌軌,我們之間還是不會改變什麼,我還是討厭你的自大以及傲慢。所以你若是以為我會因為那晚的事情,而和你的關系會有所不同,或者是你想搞什麼把戲來嘲弄我,告訴你——想得美!」
听著孟莎的話,喬理斯的臉色也越來越黯然。
孟莎覺得一定是她眼花了,她竟然看到喬理斯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
喬理斯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一席話而受到傷害?他不要來傷害她,她就偷笑了!
孟莎頓時打消這荒謬的念頭。
「我想靜一下,請你離開。」孟莎下了逐客令,剛剛她有看過房間的分配表,喬理斯的房間和她的房間在不同樓層。
喬理斯看起來顯得更加挫敗,甚至還有一點微怒。
這個女人!他知道自己之前對她的態度是不好,但她有必要厭惡他到這種程度嗎?
他的示好,難道她一點也感受不到?
握緊拳頭,喬理斯退了幾步,終于肯放孟莎離開。
孟莎如釋重負,趕緊逃離喬理斯的身邊,往她房間的方向沖去。
「孟莎——」
就在她抖著手插入磁卡時,喬理斯在後頭的叫喚聲讓她渾身一震。
她忍不住回過頭,只看到喬理斯的藍眸正定定地望著她……
懊死!她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門開了之後,不敢再有猶豫,孟莎決定不理會喬理斯,她沖進房里,並用力的把門開上。
她頹然地坐倒在門漫,腦子里亂糟糟的,想的全都是喬理斯……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判若兩人,而且對她的態度又曖昧不明……回想起剛剛在飯店見到他的那一刻,雖然她極力想要漢視.卻清楚的知道那時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喜悅,接著才是緊張惶恐和討厭抗拒。
還有,剛剛他抓住她的手時,她的心跳像失序一般,怦怦地跳個不停,好像隨時會跳出來或是停止,好可怕,那種感覺真的很可怕!
孟莎的腦中閃過各種念頭。
罷剛他竟然叫她孟莎,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之前他都是叫她丑女或豬頭,而且她沒有忘記他曾說過的一句話——他從來不記女人的名字。
那麼他現在叫她的名字,是因為她是特別的嗎?
孟莎的頭開始痛了起來,她拖著無力的身子走到床邊躺了上去,打算休息一下,不要再想東想西了。
但是一閉上眼楮,浮現的卻是一對深幽的藍眼楮。
◎◎◎
雖然喬理斯與孟莎第一天的踫面是不歡而散,但是隔天他仍繼續對孟莎做著暖昧不明的舉動,且對孟莎的態度好得不像話,就算被孟莎說得很難听,他都忍了下來,沒有發任何脾氣。
不過,這當然是在工作之外的時間,工作時他一樣是公私分明,該罵的絕對不會少罵,表現不好的絕對不會放水。
為了不想遇到喬理斯,只要非拍片時間,孟莎就會躲回房間,免得與他狹路相逢。
因為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反而不曉得如何應對,以前他態度惡劣時.她至少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回去,甚至和他對罵幾句。
但是他現在這種態度讓她覺得很怪、很別扭,總覺得他是在向她示好。更像是對她有意思……不過她告訴自己別想太多。
他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意思?他一定只是想整整她,應該是因為她之前對他那種不屑的態度讓他生氣,而他想要報復吧?
如果他是真心向她示好呢?心里的另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她不曉得、她不曉得……
搖搖頭,孟莎決定先不要管這個,因為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她到底要用什麼辦法躲開喬理斯,因為不管她怎麼會閃人,每天還是會被喬理斯堵到好幾次。
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哪個地方偷裝了針孔攝影機。
東瞧西瞧,孟莎猶如做小偷一樣,不敢走在太顯眼的地方,還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喬理斯的人影,大概是前幾天被她罵怕了。
怕?錯了!喬理斯這個人大溉不會怕任何東西,有可能只是生氣,氣到不想來找她了。
敝了!為什麼她會覺得心情有點苦澀,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咦!她房間門前怎麼站了一個人?
不會吧!原來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喬理斯的原因,是因為他老早就跑到她的房間門口等她。
沉下俏臉,孟莎怒氣沖沖地準備和他理論。
一到門前,她要出口的話頓時消音,站在門前的人不是喬理斯。
「皮諾!你在這里做什麼?」孟莎很訝異。
皮諾歉然一笑,「抱歉!孟小姐,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孟莎先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遲鈍地點點頭。
「當然可以,要進去我的房間談嗎?」雖然不覺得她和皮諾有什麼好談,但還是禮貌性地問一下。
皮諾搖搖手,「不用了,在這里說就可以。」
「喔!也好。」孟莎將背靠在牆上,洗耳恭听。
皮諾起先有點欲言又止,「呃,是這樣……」這幾天看到喬理斯和孟莎之問的相處,他替喬理斯感到擔心,所以才跑來找孟莎,想替喬理斯說些好話,當然,他來找孟莎是背著喬理斯的。
如果被喬理斯知道,一定會責怪他多管閑事,但是不管了,因為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喬理斯好不容易有喜歡的女人,他不希望看到喬理斯再次關閉心房,對女人心灰意冷。
所以,他一定要幫他一把!
「有話就說啊!」
看到皮諾吞吞吐吐,她猜皮諾十之八九是為了喬理斯來的。
「孟小姐,我來是想跟你談談喬的事情。」就在孟莎快要不耐煩時,皮諾終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