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事體大,他怎能袖手旁觀?看到他那張嘴快貼到劉韻如臉上時,他早顧不了兄弟之情,氣得沖上前去拉開他,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你在做什麼!」巴薩祺失控地咆哮道。
「我?我在給自己找樂子啊!」賀勛不懂巴薩祺為何那麼憤怒,一副快殺人的樣子。從他和母親進巴家到現在,他從未見過阿祺生那麼大的氣,瞧那眼神好像跟他有仇似的。他不過是給這個和爺爺串通好的女孩兒略施薄懲,想讓她知難而退罷了,壓根兒也沒想過真對她做些什麼啊!阿祺的反應未免太反常了吧?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結婚的心情就和阿祺不想到爺爺公司上班的心情是一樣的。
「她是我的女朋友!」巴薩祺毫不考慮地月兌口而出。
「啥?」賀勛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楮,「失敬失敬,我不知道這是未來的弟妹,剛才的冒犯請你原諒!我還以為她是跟爺爺串通好,要來逼我上結婚禮堂的人呢!」賀勛一坐在沙發上,言語上的悔意和他的表情成反比,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可以滾蛋了!」巴薩祺指著書房的門口,對著賀勛說。
賀勛識相地離開了書房,背著巴薩祺的一張俊臉則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巴薩祺仔細地觀察著劉韻如的表情,卻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你沒事吧?」他輕聲地問。
已經嚇傻了的劉韻如,一听到巴薩祺的問話,立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這毫無預警地大哭,讓巴薩祺嚇了一大跳,不知昕措地坐在她身旁,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他一向不懂得該如何哄女孩子。
「哇——王八蛋、混賬東西!你們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劉韻如邊哭邊捶打巴薩祺的胸膛出氣,一拳一拳地打在巴薩祺身上,一點兒也不手下留情。她收回剛才要為救她的人做牛做馬的那個想法,巴薩祺不配!包何況剛才想欺負她的人,還是他哥哥!
一開始,巴薩祺還任由劉韻如打他,但她卻愈打愈用力,他也開始覺得痛了。他抓住她的雙手,「打夠了吧!」
劉韻如被巴薩祺這麼一吼,嚇得說不出話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剛才的事,我代阿勛向你道歉!他是賀姨的兒子,爺爺一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想逼他上禮堂,他以為你是爺爺找來的人,所以故意要嚇你的。」
「放屁!就算是你爺爺找來的人,他也犯不著這樣欺負人吧!反正我跟他這梁子是結定了!」劉韻如不再哭泣,信誓旦旦地說道,眼中還燃燒著兩簇熊熊的怒火。
「隨便你。」看劉韻如已經沒事還會罵人了,巴薩祺不似剛才那麼緊張,又是╴二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她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哼!就知道他只是做做樣子,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巴薩祺在心中衡量一下,與其留她在家里讓賀勛虎視眈眈,倒不如讓她回事務所打雜還安全些。
「你高興就好。」
「還有,我要搬回去住!」她又接著說。
「不行!」
「你連考慮都沒……」嗯?這聲音听起來怎麼不像巴薩祺,倒比較像巴爺爺?她循著聲音來源一看,果然看見巴爺爺站在門口,表情不悅地瞪著她。
「巴爺爺……」
「沒有我的許可,誰都不準搬出去!除非你們決定分手,否則就只準住在這里。」巴爺爺嚴厲地說道。
劉韻如望了巴薩祺一眼,只好順從地回道︰「知道了!」誰教自己答應接受這件委托,現在真的是後悔莫及了。
「好了,你們兩個出去吧!阿祺,阿勛應該在你賀姨房里,去把他找來。」巴爺爺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于是,劉韻如和巴薩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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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人呢?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賀姨拉著賀勛的手追問。
「有啦!媽,你只知道幫外頭那個不懂尊敬兄長的渾小子想辦法,怎麼不先解救你的親生骨肉啊?」賀勛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你這孩子都老大不小了還這麼三八!下個月是阿祺的最後期限,你的事情還早得很,我當然是先操心他。對了,我不是拉你進來討論這個的。你說人跟你回來了,那怎麼沒跟你回家呢?」賀姨推了賀勛一把,沒好氣地罵道。
「她說去找個朋友,晚點才會到。」什麼叫做他的期限未到?他三不五時就得和爺爺過招,搞得他幾乎快舉白旗了,還不操心他!這個母親還真是狠心啊!
「這話可是你說的哦!要是今兒個她沒到,哪天爺爺再逼你討老婆,我第一個舉手腳贊成!」賀姨竟威脅起自己兒子了。
「知道——」賀勛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頭敲門的聲音打斷。
「賀勛,爺爺在書房等你!」巴薩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賀勛應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母親的房間。
「臭小子,機靈點,別給我說漏了嘴!」賀姨叮嚀道。
「就算不機靈也是你生的,怪不得我。」賀勛嬉皮笑臉地回答,話一說完便立即閃人,不讓母親有咒罵的機會。
「哼!早知道說什麼也不生男的,生個女兒都比你這個死小子貼心。」賀姨罵在嘴里,其實心里對賀勛這個兒子是疼愛得不得了。
離開母親房間,賀勛立即上了二樓爺爺的書房。
「爺爺——」賀勛敲了敲房門,不等爺爺回答就徑自走進了書房。
「把門帶上。」巴爺爺說道。
賀勛依言關上門,在沙發上坐下。
「阿祺帶回來的女孩你見過了吧?」
「見過了,還差一點親到了呢!’‘賀勛露出惋惜不已的表情,好像沒親到劉韻如是他人生一大憾事似的。
「哦?那阿祺有什麼反應?」巴爺爺極感興趣地問。
「往我肚子上就是一拳,這反應夠不夠激烈?」賀勛笑著問,好像因為被打而高興。
「這樣啊?阿勛,咱們爺孫倆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只要不是要他討老婆,什麼交易他都答應。
「你在今年內讓阿祺回公司上班或讓他娶小如進門,爺爺就一年不逼你結婚,怎麼樣?」巴爺爺的算盤打得可精了。就算無法逼阿祺回公司上班,他也要有孫子可以抱,身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他當然所有的事都盤算得好好的。
「沒問題!」賀勛答應得可干脆了。反正快樂是建築在阿祺的痛苦上,他何樂而不為呢?
依目前的情況看來,讓阿祺那小子進禮堂的機會可能大些。就從那兩個當事人下手。打定主意後,他便信心十足地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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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由于賀勛的歸來,巴家的餐廳比平日熱鬧許多,頗有合家團圓的氣氛。
用過早餐後,巴薩祺和劉韻如便一同前往全能事務所。
「那個叫賀勛的真的是賀姨的兒子?」劉韻如不確定地問。怎麼一頓早餐下來,賀姨都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看,倒是猛替巴薩祺夾菜。而且還在賀勛臨出門前,告訴賀勛他被禁足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嗯。」巴薩祺的口氣不太好。
「干嗎?我又礙著你啦?干什麼擺那副撲克牌臉給我看?」劉韻如不滿地抱怨。
「沒人叫你看!」這小表是白痴啊!昨天賀勛那家伙差點就非禮她,今天她就對他感興趣了!真是沒大腦。也不看看賀勛是什麼樣的男人,她非得表現得這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