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下帖子的是衛國公府,國公夫人要過七十大壽。
老實說,老夫人其實並不想去,畢竟之前有過議親的意向,結果中間出了岔子,親事沒事,憑白添了一肚子火氣。
但也正因為議親十私底下的事,所以不能拿到台面上說,為了大家的面子,這個壽宴還是要赴約的,也可以趁機澄清兩家曾議親的傳聞,讓這件事徹底過去。
衛國公府下帖,徐府敢去,這也是擺明一種態度。
當初議親的事揭過去了,那純是蕭琪玉息嫉妒心太強,听到一點兒風言風語未經證實就藉故尋釁。
就算蕭琪玉已經嫁人,但徐老夫人還是很討厭這個姑娘,還有她故去的母親。
不管現在她對蕭展毅觀感如何,當初蕭家結這門親的初心是充滿惡意的,那位繼夫人心思實在太過陰毒,還好流言畢竟只是流言,蕭展毅本人還算可以。
知道未婚妻要去衛國公府參加壽宴,蕭展毅心里像灌了幾十斤老醋。
別人不知道,可他卻清楚文景那家伙真的跟未婚妻議過親,老夫人還挺滿意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回覆就出了他妹的麼蛾子,也因此攪黃了這門親,這也導致了他孤注一擲不擇手段也想得到婚事,還好最後他如願以償。
但這並不表示知道未婚妻要去曾經的情敵家里赴宴,他就能心平氣和地坦然接受。
那絕不可能!
獨佔慾強大的蕭世子簡直妒火中燒,被醋浸泡的心也在摧毀他的理智,直接派人給未婚妻送了封信。
收到信的徐寧安心情復雜,最後,對著信箋笑完了,還是去見了祖母一趟。
然後,她便坐著來送信的馬車去了蕭家的別莊。
像蕭展毅那樣獨佔慾強的家伙,如今又這麼醋意翻騰,她若是不好好安撫一下,後院真要著火的。
第七章 走進她心底(2)
蕭展毅如願看到了未婚妻從自家的馬車上裊裊走了下來。
一身水綠的少女女敕如三月筍,清新溫婉,一雙杏眸盈盈笑著望過來,他的一顆心瞬間就化成了水。
來了就好,只要她肯來,他就會好好向她傾訴自己的相思之苦。
今天嘛,吃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他想她了。
這些日子以來,兩人時有幽會,雖不頻繁,但品質絕佳,每次都極盡歡愉之能事。
徐寧安對目前這種生活狀態很是滿意,連帶著對某人的喜歡也在不知不覺中又多了幾分。
有機會他們自然就要抓緊,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膩在一處,卻苦于缺少機會,送上門的機會當然會好好利用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兩個人輕車熟路地牽手進房,月兌衣,上床,一切水到渠成。
大半個時辰過去,蕭展毅癱在未婚妻身上喘氣,舒服!還是這樣短兵相接紆解得淋灕盡致,孤枕難眠時靠手始終是差了意思。
徐寧安媚眼如絲地看著癱在自己身上的人,「只是一張帖子,也值得你這麼大的醋意。」
蕭展毅冷哼,「只是一張帖子的事嗎?」他盯著她,秋後算帳,「你敢說當時要不是陰差陽錯的,你會反對衛國公府的提親?」
「不會,」徐寧安十分坦白,「嫁人嘛,反正也不認識,條件差不多就行了。」
「你看,我就知道。」蕭展毅低頭狠狠吮吻了幾下,才緩和了心火理直氣壯地道︰「對一個差點兒和你成親的男人,我難道不應該吃醋嗎?」
徐寧安噗嘯笑了出來,蕭展毅便瞪她,她更是笑得花枝亂顫,蕭展毅的目光漸漸幽深。
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她忍不住啐了一口,「你是吃藥了嗎?這麼容易興奮起來。」
「你就是我最好的藥。」他斬釘截鐵地說。
徐寧安捧著他的臉,安撫地親吻他,「不要亂吃醋,既然不成就表示我跟他沒緣分。」
「你的緣分是我。」
「是是是,當然是你,只能是你。」
「不過我還是生氣,」蕭展毅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他忍不住,「咱們不去文府好不好?」
「這可是澄清我跟文景顏曾經議過親傳聞的大好機會,你甘心放過?」
蕭展毅一臉的糾結,最後恨聲道︰「我如果不是在守孝,絕對不會讓你自己去的。」
徐寧安伸出食指豎在他的唇上,輕聲道︰「嘯,孝期偷歡,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那個惡毒的女人若不是佔了名分的便宜,鬼才會替她守孝,我的母親早就不在了。」
看著他眉眼間猛然溢出的戾氣,徐寧安摟住他,拿自己的身子去蹭他,引他失控,火氣隨著律動一點點泄去,蕭展毅又變成那個專心情事、神色誘人而又俊美無儔的世子爺。
徐寧安是真的挺喜歡他這張臉的,還有副好身材,一身用不完的精力,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她都不用跟別人比較,便知道這男人是極品,也是她運氣好撿到寶,如今日子過得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蕭展毅不肯在兩人親熱的時候說別的男人,一直到這一次的情事完畢,才喘著氣道︰「去也可以,不許跟那姓文的說話。」
「我是女眷,沒意外不會跟外男見到的。」
「總之不許。」
「好好好,都依你。」
兩場情事下來,兩個人身上汗津津的,達成協議之後,便起身去清洗。
洗漱之後,兩人各自穿了貼身衣裳,沒再往床上倒,而是到軟榻上歪著說話。
她只著紗質的抹胸,外加一條褻褲。他僅著一條襯褲,果著上身,她枕在他的腿上,任他幫自己擦拭長發。
蕭展毅喜歡幫她擦拭頭發,感覺那一綹綹順滑的長發從自己指間滑過,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當然更喜歡幫她沐浴洗澡。
他垂眸看著枕在自己腿上啃隻果的她,滿目的溫柔與深情,絲毫不在意她會弄髒自己的襯褲。
「吃嗎?」她仰頭舉著隻果笑著問他。
蕭展毅笑著低頭在她啃過的地方咬了一口,「很甜。」像她的人一樣香甜可口。
「也就是你這里冰夠用,否則這種天氣你別想踫我一根指頭,動一動就渾身是汗。」
蕭展毅笑而不語,自然不會給她借口拒絕他求歡的,侯府冰窖里的冰足夠用了。
「熱就到我這里來,冰保證夠。」
徐寧安飛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居心不良,真有心你不會送冰到我們莊子上去嗎?」
「嗯,不送,送了你就更懶得動了,我這渾身的精力往哪里泄?」他說得理直氣壯。
「呸。」
蕭展毅低聲笑了出來,他當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這不過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徐寧安啃完了一顆隻果,蕭展毅順手接過果核放到一邊,又拿了濕帕給她擦手,服侍得周到又細致。
「還吃嗎?」
「不了。」徐寧安在他腿上伸了個並不優雅的懶腰,一副咸魚的模樣,「大熱天待在冰涼的屋子里才叫爽。」
蕭展毅輕笑,「大熱天在冰涼的屋里跟你做最親密的事我才覺得爽。」
……
徐寧安在被他洗淨擦干放到床上時,終于恢復了一點兒力氣,直接一口咬在他肩上,惱道︰「你存心的,明知道我後天要出門。」
「嗯。」他承認得毫不心虛,讓她軟了腿,看她怎麼赴約。
看看自己渾身上下的痕跡,有些露在衣服外的肌膚都沒能幸免,這死男人說話不算話,是存了心不讓她出門見人的。
「你可真行啊。」
「過獎。」
徐寧安氣得掐起他腰間肉就擰,「幼稚不幼稚。」
「幼稚,就是不想你去見他。」
徐寧安都被他氣到沒脾氣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認命地道︰「行吧,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