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達完催眠指令後,白恩滿意的笑了。
「現在,當我數到三後,你們全都會醒來,然後自動自發的回到房間去睡午覺,並且忘了方才的游戲。」
「一……」
「二……」
「三……」
第一章
一個身上穿著學生制服,年紀看來僅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孩,正站在某間別墅門口,隔著門口的柵欄望向里頭。
看著里頭寬廣的庭院、青翠女敕綠的花草,以及整棟以純白為主色的別墅,男孩放在口袋內的雙手握得死緊。
他目光幽暗深沉,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此刻,他臉上比同年紀孩子來得成熟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他尚未成年。
他緊緊咬著牙,瞪著別墅里頭那一道純白無瑕的大門,心中涌出一股恨意及怒氣。
突然,白色大門被人緩緩開啟,一個男人和女人同時自里頭走了出來,一副有說有笑的快樂模樣,看來幸福不已。
男孩緊眯眼看著眼前的畫面。
總有一天……
他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心,無論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只要能讓他實現那願望。
總有一天,他們會付出該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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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後
「天翼,人家今天想到你那,好不好?」
一個穿著高衩旗袍的女人,正將豐滿的身軀,緊緊貼在身旁男人的胸前,她上了濃妝的嬌顏看來嫵媚不已,掛在臉上的笑容則充滿著曖昧的邀請。
從交往至今已一個月,但白天翼始終只願意帶她到旅館去,而完事後,他總是二話不說的直接走人,令她懊惱不已。
「想到我那里去?」被喚作白天翼的男人回道。
他全身上下充滿著冷冽的氣息,臉上毫無笑容可言。
面對外人,他始終是那張酷顏。
今天的他,如往昔般穿著一件黑色襯衫,下頭配上一條皮褲,加上一頭咖啡色的半長發,及左耳戴著的純白金簡單設計耳針。
他整個人看似隨性,卻又讓人感受到一種不容侵犯的壓迫感,及一股渾然天成的冷傲氣息。
聞言,女人點點頭,露出笑容。
「憑你?」
白天翼輕蔑的扯動唇角,無溫的雙目在她身上淡淡一瞥。
「人、人家不行嗎?」
「在我的車上,我倒不介意,但到我那去——不可能。」
他的意思很清楚了,任何人,只要是女人,都沒有資格進到他的住處。
因為,他這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女人。
無情的女人……
「車、車上?為什麼?」
他竟然說要在車上完事!?
听見此話,女人感到錯愕不已。
雖然從事這行,在車上完事的經驗不是沒有,但這個人稱惡魔的男人,在選上她的同時,不就是已經認定自己是他的女人?
「你,不夠資格踏入。」
女人震驚的倒抽一口氣,瞪大著眼,不敢相信自他口中得到的答案。
白天翼回過頭,神情慵懶冰冷,「你以為選上你,就代表能成為我的人?你就認定我受你著迷?」
「不、不是這樣嗎?」
憑她的姿色,不知有多少來酒店尋芳的客人等著她坐台,只要是她的場子,通常座無虛席。
哪個男人不是把大把大把的現金捧到她面前,期待她出場?
「是嗎?別人穿過的鞋子,你以為我會珍惜?」白天翼說完,似乎認為非常好笑,而大笑出聲。
女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不已。
「阿祥,停車。」他突地出聲對著前座開著車的男人說。
車子緩緩停在路旁。
「下車,我今天沒心情。」
原本的興致及好心情,都因這女人的笨問題跟著消逝,他並不想跟個自作多情的女人上床。
「你要趕我下車?」
女人尖聲質問,她懷疑自己听錯了。
他、他竟然叫她下車?
「難不成還要我下車?」白天翼挑起眉。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我在酒店內可算是個紅牌,要是你敢叫我下車,告訴你,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到你那里去上班。」
只要她願意去,她相信任何一間酒店,都會開著大門歡迎她,更別說是那些每日來捧她場子的客人,他們肯定是她人在哪,他們就跟到哪。
「想威脅我?看來你是搞錯對象了。」他白天翼從來不接受人家的威脅,更別說是女人。
女人,充其量不過是種低等生物,除了能為他賺取鈔票外,沒有任何用途。
暖床?
呵!他的床從來不用女人幫他暖,因為那只會弄髒他的住處。
這一輩子,除了自家人外,任何女人都別想進入他的住處。
「我……」女人看著他,頓時說不出話來。
「別惹我,只要惹火我,別說其它店你生存不下去,我甚至可以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上。」白天翼勾勾唇說,身上散發出寒冷氣息。
女人吞了一口口水,眼中露出害怕和恐懼。
外頭的人傳言白天翼是個不折不扣的冷血動物,對一切事物都毫不在意,總是冷漠對待任何人,看來是真的。
他根本不需要發火怒吼,單單他身上散發出的森冷氣息,就已令人畏懼得不敢造次了。
女人二話不說,拿起一旁的名牌皮包,手上掛著高級大衣,急忙將車門打開,飛也似的沖出車外。
「愚蠢的女人。」
白天翼冷笑,將車門緩緩關上。
他就是這麼無情,那又如何?
這世界上,早已沒了任何能令他關心在意的事情。
從他被拋棄的那一刻起,他的那顆心就變得冰冷了。
有人說他冷血,但他不在乎,眾人愈是怨恨他,他就愈快樂。
「怎麼?還不開車?」白天翼看車外的景象沒有移動跡象,出聲提醒前座的男人。
「大哥,你至少也該告訴我要到哪去吧?那女人都被你轟出去了,我們應該不用到她那去了吧?」前座的男人叫魏祥,他回過頭說。
魏祥留著一頭刺蝟頭,渾身充滿著陽剛氣味,此刻他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對白天翼那無溫的神情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有那麼點想惹火他。
「既然沒事可做,那回去吧!」白天翼冷冷笑了,似乎也早習慣他毫不畏懼自己的態度。
魏祥和他,在好多年前就認識了。
當時兩人互看彼此不順眼而打了一架,因此成為朋友,在這數十年間,他也是白天翼唯一可信任的朋友。
在得知白天翼決定開設酒店後,原本人正在國外攻讀博士學位的魏祥,突然出現在他眼前,說要和他一塊經營生意。
理由竟然只是學校內沒有和白天翼一樣聰明過人的壞胚子,令他生活樂趣大打折扣。
于是,他便決定舍棄眾人眼中的高學歷及美好的未來前景,跟隨白天翼。
「反正也沒事可做,不如先去吃早點吧!天都亮了。」魏祥提議。
「嗯。」
白天翼點了下頭,目光停留在窗外,再度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
「有時候我真好奇,你到底有沒有動怒發火的時候?」
從認識他至今,他一直都是那副淡然冷傲的態度。
這時,紅燈讓車子停了下來。
白天翼的目光投注在行人道上的一對母子身上,男孩看來大概只有七、八歲,母親也頗為年輕,兩人身穿著親子裝,母親的手緊緊的牽著男孩,兩人一副有說有笑的模樣。
接著,一旁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上的服裝款式和那對母子相同,他和女人相視而笑。他應該是那男孩的父親吧!只見他一把將男孩抱的高高,引得男孩大笑。
綠燈了,車子又緩緩向前移動,他的視線依然緊緊鎖在那三人身上,直到再也瞧不見為止。
「天翼,你有听我說嗎?」等著得到答案的魏祥,藉由後照鏡,望向不發一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