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被他盯上是遲早的事情。」盼盼皺著細眉一臉擔憂。
「噓!他進來了。三這時,坐在前面的同學,好心轉頭提醒仍在自怨白嘆的盼盼。
一看到老教授踩著緩慢的步伐走進教室,盼盼趕緊挺直身軀,張大雙眼,裝作精神飽滿的模樣。
她暗自祈禱,自己千萬別再和上星期一樣打瞌睡,睡到撞到嘴——
第二堂下課後,盼盼宛如解月兌般大呼一口氣,在老教授離開教室後,立刻重重的趴在桌上。
「好累哦。」打了一個極不文雅的大哈欠,盼盼閉上眼,想趁下課這十五分鐘好好補個眠。
「楚盼盼。」
就在她趴下不到一分鐘,即將睡著的時候,前頭突然傳來呼喚的聲音。
盼盼痛苦地抬起頭,想看來者是何人。
三個班上的女同學站在她面前,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有事嗎?」
「你和閻襲飛學長是什麼關系?」三人中站在中間,看來像頭頭的女同學口氣惡劣的質問盼盼,
「什麼?」盼盼迷迷糊糊的揉著雙眼,搞不清楚狀況的看著三人。
「少裝蒜,你每天都纏著閻襲飛學長一同上下學,未免也太不要臉。」
愣了一會,盼盼總算明白眼前這三人的來意,這下她清醒多了。
「不關你的事,我也無須向你報告。」遍過頭,她懶得浪費時間在這些專門找碴的人身上。
「你!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對閻襲飛學長死纏爛打,否則有你受的,不要不知好歹。」被盼盼不把她們放在眼中的態度給惹惱,女子憤恨的用力踹了一下盼盼的桌子,撂下狠話嚇她。
「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盼盼生氣的站起身,直視警告她的女同學。
原本念在眼前這三人,是因為喜歡襲飛而嫉妒自己,又是同班同學,所以不想和她們計較。
沒想到,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了!
「你們才無理取鬧,沒事找人碴,你們不覺得很無聊嗎?想知道我和襲飛的事,你們不會去問襲飛?裝得像大姊頭,你真以為我會怕?問人事情要有禮貌,你們的父母沒教你們嗎?虧你們還是大學生,這點基本禮貌都不懂,我看你們連小學生都不如!」
她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這幾個人真是搞不清狀況。
「你……你不要太囂張!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遲早會被閻學長拋棄。」
「謝謝你的提醒,就算我被襲飛拋棄又如何?總比某些人只能羨慕干瞪眼還強。」她冷眼笑看極為困窘的三人。
「你……你,好……楚盼盼,你給我記住,我絕對會讓你不好過!」
想不到平時看來單純,待人總是溫和有禮的楚盼盼,也有這樣難纏的一面。
惡狠狠瞪了盼盼一記,三名女同學才不甘心地轉身離開。
盼盼無奈的嘆口氣坐了下來。
她根本不希望和那三人正面沖突,誰要她們太過分,得理不饒人,今天要是忍讓她們,下次說不定會更加得寸進尺。
「討厭,害我唯一的小睡時間都錯過了!」她痛苦地抱頭申吟。
幸好今天的課只剩下兩節,她輕拍粉頰提振精神,「再兩節,再兩節就好了!」
***獨家制作***www.***
午餐時間,大批學生走出校門準備用餐。
襲飛和兩名同樣帥氣的男同學,一起站在大門前,似乎在等人。
經過的女同學,都情不白禁地向二人投去愛慕的眼光。
「還沒出來嗎?盼盼可真是慢。」襲飛的好友之一白仕德,伸長了脖子,不停朝來來往往的人潮中張望。
「急什麼?她知道我們在這里,自己會來這和我們會合。」魏銘凱——同時也是襲飛好友,靜靜靠在大門旁,連頭部懶得抬的提醒白仕德。
「哦!來了來了。」看到盼盼嬌小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人群中,白仕德高興的大叫。
襲飛緩緩抬起頭,瞧見盼盼正往自己的方向跑來。
「對不起,仕德哥,銘凱哥。等很久了嗎?」她氣喘不已,一到達三人面前時連忙開口道歉,臉頰因奔跑而微紅,模樣十分迷人。
「剛才教授晚下課,所以遲到了。」她吐出小小舌頭說道,樣子十分俏皮。
「沒關系,我們也才剛到而已。」白仕德回道。
「是啊!二十分鐘前才到。」襲飛調侃道。
「咱們快去吃飯吧!晚了可找不到位置了。」魏銘凱輕笑提議。
「好。」盼盼習慣性地走到襲飛身旁,勾著他的手臂,彷佛那是她唯一的位置一般,完全沒發覺四周對她投射而來,充滿敵意的眼神和羨慕的目光。
而一旁的魏銘凱和白仕德,則是早就習慣了。
四人走到學校附近的面店,在里頭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襲飛,你今天怎麼又遲到,你忘了今天第一堂課的教授,早就盯上你了嗎?我記得從開學到現在,他的課你已經遲到了七次,想被當重修啊!」吃飯吃到一半,白仕德好奇的問襲飛。
他記得以前襲飛是從不遲到的,但自從升上大四後,也就是從盼盼進入他們學校後,他就開始遲到了。
聞言,盼盼內疚的偷瞄著襲飛。
「沒辦法,有一只母豬老愛賴床,當她的專屬司機,還得兼作叫床人員,當然老是遲到啦。」襲飛一臉無奈口氣極為悲慘的表示。
「我不是母豬!」盼盼漲紅臉,不服氣的為自己叫屈,心中的內疚在听到襲飛說自己是母豬後,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都要怪那個該死的鬧鐘不耐摔,買來沒多久就壞了!」
盼盼一張嘴嘟得高高,裝出無辜模樣,試圖引兩人同情。
「對。那就真不該怪你,盼盼你不要在意襲飛的話。」白仕德瞧她一臉可憐兮兮樣,便安慰道。
「仕德哥,你真好。」
「別再聊了,快吃,等會還要送你到車站。」襲飛瞪了一眼白仕德,又伸手敲丫敲盼盼的頭。
「對了,哥哥。」盼盼突然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再度不悅的盯著襲飛。「今天我又被我們班三個擁護你的女同學找碴。」
「找你的碴?發生什麼事?」魏銘凱十分感興趣的問。
她一臉無奈地看著襲飛,「她們很仰慕你,而我又老跟在你的身邊,大概看我不順眼,跑來問咱們的關系,還警告我以後不準死纏著你。
你知道嗎?從我和你同校開始,來找我質問的女孩子,到現在少說也有二十個,你就不能收斂一下,少到處亂放電嗎?我可是十分困擾的。」她的口氣像受盡委屈的妻子。
「後來怎麼樣了?」白仕德一臉擔心,深怕盼盼被人欺負。
「這還用問。」襲飛以十分平靜的口氣,吐出這一句話後,又繼續吃著眼前的午餐,似乎早已了解盼盼會如何做。
「哦,怎麼說?」魏銘凱和白仕德好奇的異口同聲問。
瞄了盼盼一臉,襲飛露出一抹笑容。「包準是以牙還牙,別人欺負她,她怎麼可能乖乖的一句話都不吭,任人宰割?」
小時候,只要自己惹得盼盼生氣或難過,事後一定會被她捉弄回來。
「當然啦!」盼盼抬頭,一臉理所當然。「別人欺負我,我怎能讓自己受委屈?不反抗的話,她們一定認為我好欺負,搞不好,下次又會來找我麻煩。」她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做錯的地方。
「下次再有類似的情形發生時,不要自己一個人解決,到班上來找我、銘凱和仕德,知道嗎?」他不希望盼盼因為自己的關系而樹立敵人。
「疑?你在擔心我嗎?」盼盼頑皮的朝他眨眨眼,笑咪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