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會——」她的雙腿竟不受控制的朝著大門方向前進。
話還沒話完,她突然變了個表情,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有精神,異常的活力充沛,和方才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她臉上帶著溫柔的嬌笑,淡淡的一抹暈紅浮現在臉頰上,晶澈的大眼里,含著濃烈的愛意。
她打開了大門,望著站在庭院里的男人的背影,一股強烈的情感自體內涌出,急欲月兌口而出的話,讓她快速的朝他前進。
「白凜風。」
正拿著水管沖向大樹的白凜風轉過頭,不解的望向隸小奴,對她眼中那異常的情感,感到懷疑和不解。
「怎麼了嗎?」
隸小奴抬起頭望著他,臉上浮現一抹可愛又燦爛的笑靨,她緩緩伸出手,緊緊挽著他。
「小奴?」
「我愛你。」她用細細、女敕女敕、柔柔的嗓音說,臉上的笑容甜美,大大的雙眼和他四目相望。
「你說……什麼?」白凜風怔愣的睜大眼,不清楚自己到底听見了什麼。
「我愛你。」她又說了一次,這一次她傾向前,踮起了腳尖,朝他的唇上輕輕的印上一吻。
白凜風睜著眼,盯著和自己如此貼近的隸小奴。
他沒想到她會有這般的舉動,腦中似乎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心底像是有個封印被解開……
隸小奴離開了他的唇,而後轉過身回到屋內。
留在原地的白凜風,手上的水管不知何時已掉落于地面上,他愣愣的盯著離去人兒的身影。
太奇怪了……
當隸小奴進入屋內五分鐘後,白凜風突然回過神,他猛然發現,這根本是種怪異現象。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該是個突然敢對他說愛的女人。
平時一見著他就臉紅、結巴的女人,怎麼可能轉眼間,就變個人似的,來到他面前說愛他?
這不像她會做出來的事情,這種大膽的舉動根本和她沒辦法聯想在一起。
不管地上的水管仍舊噴著水柱,白凜風擰起眉,神情嚴肅的步向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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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正巧將兩人的早點準備好的隸小奴,轉過頭看著白凜風。
「好巧哦!我正好準備出去叫你進來吃早點了。」隸小奴依然是一臉疲憊不堪,有氣無力的模樣,和方才的模樣差別甚大。
白凜風話也不說的朝她的方向走去。
「咦?你的褲管怎麼濕成這樣?要不要去換一條,等會把傷口弄濕了,很容易發炎哦!」她指著他的褲子叮嚀,才一抬頭,她便嚇得睜大了雙眼。
他、他、他做什麼靠她這麼近?而且看起來很凶,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白凜風……有、有話好說。」隸小奴緊緊握著小手,不安的勸阻著看來一副要發火模樣的男人。
隸小奴縮著頭,緊閉上眼,瞧他這模樣,根本就是在生氣,而且還是生好大的氣,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睜開眼看著我。」白凜風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充滿命令的語氣。
隸小奴用力的睜大眼,眨也不敢眨。
沒有。仔細檢查了她的雙目後,白凜風的手撫上她的臉頰,仔仔細細的凝視著她。
兩人近距離的接觸,讓隸小奴想起昨日的情形,她臉蛋微微泛紅、發燙,心跳這會更快了。
「你記得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情嗎?」從她的眼神中,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也許……
「我?做早餐。」不懂他為何這麼問,不過隸小奴仍老實的回答。
「只有做早餐?你剛才在外頭對我說的話還記得嗎?」真是這樣就太奇怪了。
「外頭?你是說庭院嗎?我從頭到尾都在這,根本沒有出去。我有和你說什麼嗎?」
她一臉認真的態度,看來實在不像在說謊,白凜風糊涂了。
罷剛在外頭所發生的事,難道是他在作夢?
不,當然不可能。
他實在很不想想到某人,但以這情況來看,讓人不得不懷疑。
「你昨天和白恩單獨接觸過?」能讓人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做任何事,這本領除了白恩外沒人有了。
「白恩?沒有啊!」她和白恩哪有機會單獨接觸?她都緊緊跟在他身旁啊!
「真的沒有?」那她是什麼時候被他催眠的?以白恩那愛捉弄人的個性,白凜風十分肯定,隸小奴會有這樣的舉動,全拜白恩所賜。
「沒有嘛!人家都一直跟在你身邊,哪來的時間和他相處。」更何況她做什麼要和白恩獨處呢?
白凜風收回自己的手,嚴肅的沉思。
他太了解白恩了。
「不過……剛才我好像有接到白恩打來的電話哦!」隸小奴這才想起。
「他打來?」就是這個!
「對啊!他剛打來時,說要找我,可是他和我說什麼我全忘了。」說也奇怪,她什麼都不記得,記憶只停留在白恩要找她的片段,接下來的事……她沒半點記憶。
聞言,白凜風眼中迸射出怒意,口中不知低咒了些什麼。
「算了,別想這些了,先吃吧。」他揮了揮手,朝餐桌方向移動。
那男人,似乎是以整他為樂……莫非他發現自己對小奴的情愫?
白凜風打算待會打個電話去,好好質問他,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白凜風完全陷在自個兒的思緒內,一邊的隸小奴只能靜靜的、小心翼翼的吃著眼前的早點,然後三不五時抬起頭來瞄他一瞄。
他在氣什麼嗎?為什麼神情這麼樣的凝重?還是他在煩惱什麼?
隸小奴想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此刻白凜風臉上的凶樣,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結束了早餐後,白凜風二話不說的,直接上樓進入自己的房內,用私人電話撥打到白恩家。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要催眠小奴?這樣玩很有趣嗎?」電話才剛被接起,白凜風劈頭就質問道。
「兒子啊!別告訴我小奴剛才這麼對你說,你一點也不高興。」白恩先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後低聲含笑的揶揄道。
「這是兩碼子事。」事實是他高興極了,只是事後想想,這不是出于小奴本意,所以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可是好心的拉你一把,要不以你這種木頭個性,再加上小奴的後知後覺,要等她告白不知要等多久。」白恩說的義正辭嚴,似乎一點點的罪惡,心虛感也沒有。
「這是我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白凜風撇撇嘴,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這當然關我的事,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我可還等著抱孫,誰知道你們一個比一個還要不爭氣,只知道賺錢,也不可憐我這孤獨老頭,生個孩子讓我來玩玩。」
「孤獨?」白凜風冷冷的笑了。
也不想想他老人家,擁有那麼一大座動物園,里頭有那麼多的奇珍異獸陪伴,還敢說他孤獨?
想來,他不是沒事找事做,就是以玩他為樂。
「要是你真覺得孤獨,不如我把你隱居的所在位置,發布給眾人知道,讓他們陪你。」
白恩雖然已淡出催眠界,不過仍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尋找他,主要原因也是因為他的催眠技術無人能敵。
「喂!我這是出于好心,你做啥氣成這樣?枉費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拔長大,唉!真叫人心寒……可憐我這老頭……」一听見他要泄漏自己的行蹤,白恩頭皮就發麻,立刻用苦肉計。
他可不想又成為眾人追尋的對象。
「要我不說可以,條件是不準再打我和小奴的主意,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知道了,我絕不再打擾你們,不過……之後要是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可不幫羅!」白恩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