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睡?」隸小奴吃驚的後退,腦中浮現的是「完蛋了」這三個字。
她退不到兩步,隨即被他緊緊拉住。下一秒,她人躺在床上,被壓在他的下方,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隸小奴驚慌的問。
「做什麼?我可不知原來你有這興趣,帶著繩索進我房內,真看不出來啊!」他曖昧的沖著她笑,嘴角那一抹邪惡的笑意,引得下方的女人頭皮發麻。
腦中出現了危險警訊,她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從他健碩有力的身軀下逃離。
淚水自眼角浮現,紅了她的眼眶,亂了她的思緒。
「小奴,你……」見著她可憐又委屈的淚水,第一次,白凜風慌了手腳。
「別哭……」他自她身上退離,伸出手來,將她拉起擁在懷中,她的淚刺得他的心好痛。
累積已久的壓力,讓隸小奴在一接觸到他溫暖胸膛,听到他心跳聲後,哭聲瞬時爆發而出。
她大哭著,一雙手忿忿不平的朝他捶打,對他訴說她的委屈。
「人家是、是關、心你……你為什麼老是要欺負我……嗚嗚嗚……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我為你擔心的睡不著又吃不下,好好、好好跟你說,你、你都欺負人……還、還害人家都不知道要、要怎麼辦……
你要我怎麼辦嘛!嗚嗚嗚……人家一直、一直擔心,你又不配合,我、我好擔、心、好擔、心你的身體……
突然變了個樣,卻不願意看醫生,你是大壞人嗚嗚嗚……既然、既然喜歡人家,為、為什麼要讓人家煩惱,為什麼不去給醫生看看,說不定、說不定你生了什麼、什麼重病,人家說、說生病了要及早治,要是真生了什麼嚴重的病,要怎麼辦……你這個大、大壞蛋啦……嗚嗚嗚……」隸小奴哭喊著。
他既然說愛她,就該好好保重自己。
像她這樣的孤兒,已經沒有任何的本錢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如果、如果連這世界上,奸不容易有個肯愛她的男人,也失去了,那她還有什麼?
直到這一刻,她承認了,承認自己在意這個男人,在意得不得了。
無論他是壞心眼,會欺負她的白凜風,還是溫柔的那一個,她都不要失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讓你這麼難過。」白凜風憐惜的吻著她的額,溫柔的低喃。
她聲聲的哭泣讓他心疼,沒想到他竟為她帶來如此大的憂煩和難過,他忍不住自責不已。
「我沒有病,真的,一點事也沒有,只是被白恩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如果你真的擔心、難過,咱們明天就去找白恩,讓他將催眠解除。」
「真的沒事?」她不確信、不明白他所謂的催眠是什麼,還是……這只是他為了逃避去醫院看病的一個借口?她眼中帶著詢問和不解。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如果你還是很擔心,找完白恩後,可以再帶我去看醫生。」他保證的說。
「我沒有東西可以再失去了,如果你說愛我是事實,請你……請你不要再讓我失去你;如果我正視了這份感情,請你別再讓我擔心、憂煩……
我沒有親人,從小就不斷告訴自己,別讓任何人、任何事進入心房,但你卻……所以,別讓我痛苦,別再讓我承受任何難過……」她嘆了一口氣,語氣幾近無奈。
「好,絕不會再讓你憂煩。」她的話讓他的心狂亂的跳動,血液似乎因她而沸騰。
沒有人可以融化他的心,沒有人可以牽動他的心情,更沒有人能令他如此愛戀,除了她,喚為隸小奴的可愛女人,他的愛……
平穩的呼吸聲自他胸間傳來。
接連多日來的煩惱解除,隸小奴終于能安心的熟睡。
「我愛你……」他吻了吻她的額,看著她帶著甜意的容顏,心中漲滿了柔情和喜悅。
此刻,他們之間的美麗愛情正開始。
未來,他們之間的故事,還長得很……
尾聲
「白恩——」
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自屋外傳進屋內,一對夫妻怒氣沖沖的自外頭沖了進來。
白天翼手上緊緊牽著楊菁菁,臉上的神情顯得暴躁不已。
「白恩,你這死老頭,快給我出來,不要再躲了,否則給我找著,就給我試試看!」
他一沖到屋內就大吼道,在見著客廳里頭的人後,突然停下了腳步。
「哦!天翼,你做什麼啊?要停下來也不說一聲,撞到了啦!好痛哦!」楊菁菁鼻子撞上他的背,小聲的埋怨了一聲。
「你在看什麼啊?咦?大家都來啦?」她揉了揉鼻子,好奇的自他身後探出頭來,看看前方的情形。
明亮的客廳內坐著三男三女,分別是白凜風和他的女人隸小奴,白淨月和她的男人齊紹凱,以及白苡琳和她的男人蔚杰。
「嗨!阿翼,小聲一點,別嚇著小月。我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出現。」
坐在白淨月身旁的齊紹凱伸手和他打招呼,無奈的神情表露無遺,他又騰出一只手,輕拍著懷中的女人,語氣輕聲的安慰。
一旁的白淨月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神情無助的緊緊縮在他的懷中,一雙手緊緊拉住他的手。
「你們都到了?那老頭人呢?」自從發現自己竟然從小就被他給催眠,白天翼就氣的想揍人,所以當齊紹凱打電話給他,說他發現了白恩已出現,且回到家後,便急急趕來,
「阿翼!我好想你哦!你有沒有想我,來、來、來,抱抱。」坐在沙發另一頭的白苡琳站起身,打算朝白天翼的方向沖過去,給他一個大大厚實的擁抱。
「小琳!」她身旁的男人蔚杰,快速的站起身,從後頭將她給緊緊擁住。「如果想要抱抱,可以抱我,其他男人,不準。」家人也一樣。
「哦!好哇!」白苡琳先是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發寒的臭臉,便乖乖又柔順的點頭,緊緊摟著他的腰。
「苡琳,你在耍什麼白痴,什麼時候變這麼惡心?」听得白天翼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滿地,還抱抱咧!
原本明明是個冷若冰霜的冷血女,這下可好了,笑得像個白痴,要是等她清醒後知道,恐怕會沒臉見人吧。
「阿風!你的兄弟好凶、好可怕,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換女人如換衣服的那個花心蘿卜頭嗎?」隸小奴拉了拉坐在她身旁不發一語,一直拉著她的小手把玩的白凜風。
「別理他,他發發瘋就沒事了。」白凜風冷冷朝白天翼方向一瞥,又淡淡的笑了。「呦!阿翼,你身旁的那女人是第幾號情人?還是哪個備胎?可愛的小姐,听我
一句勸,要是不想得病,離阿翼遠一點。」
「白凜風,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什麼時候你說話變這麼惡毒!」
「是啊!我還在打你那些酒店的主意,我可先告訴你,要是讓我發現你的那些酒店,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我可不會手軟!」白凜風聳聳肩,不介意的笑了笑,那笑意毫無溫度。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試試看,我看你才自己要小心一點,別又為了逞什麼英雄,受到槍傷。」白天翼冷哼了一聲,要杠是吧!他可不輸他。
「你說什麼?好!版訴你,明天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搜查你的酒店!」白凜風站起身盯著他怒吼。
「好啊!誰怕誰,我打開大門等你大駕光臨。」白天翼高拾著頭接受他的戰帖。
「小月,我記得阿風以前很沉穩的不是?」等于和他們四兄妹一塊長大的齊紹凱,挑起眉問向身旁的白淨月。
「是啊!以前阿風很好的,不過今天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