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要是真讓她待在這,要是等回闇魂回來了,發現自己欺負了他的女人,她的皮不被他剝了才有鬼。
趁現在人還沒回來,她還是先逃要緊。
妲妃的話一說完,便快速的走到後頭兩個女人身旁。
「你還真是敢啊!等會看闇魂怎麼和你算帳。」賀芊瑾不認同的搖著頭,她可沒忘了這小姨子有多麼的喜歡惹事。
「我哪有啊!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不管了,我要先走了,你們可千萬別告訴那冰塊我來過。」姐妃毫不在意的聳著肩,其實她的心里是七上八下,就怕等會被人發現她人來過。
「你要走了?」崔喜征問。
「當然要走了,我去找老爹避難,免得他發現我欺負他的人,找我算帳。」她不走還留下來被打啊!
目的達到了,她當然得快溜。
「對了,喜征,我忘了跟你說,這件事,你老公也有份哦!」妲妃好心的提醒面前的女人。
沒辦法,她最愛的就是拖人下水。
「什麼?」這一听,崔喜征忍不住的大聲叫了出來,心瞬間被一道寒風劃過。
那男人,沒事干嘛和小貓玩這種要人命的游戲啊!
嗚嗚嗚……她已經不想再被闇魂的冷箭給射到了,誰來救救她……
「走!拜!」妲妃用力的朝面前兩個女人投出飛吻,又鬼鬼祟祟的張望著外頭,確定某人還沒出現後,她快速的沖到自己停在外頭的車內,猛踩油門,加速逃離現場。
「芊瑾……現在怎麼辦?」崔喜征用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詢問著坐在對面,看來無事一身輕的女人。
「怎麼辦?」賀芊瑾無奈的嘆著氣。
還能怎麼辦?
凶手逃了,幫凶的妻子在她的面前,她人也在店內,剛剛發生的事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總不能向那冰塊打小報告害人吧!
「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除了這方法,還有什麼辦法呢?
害得最無辜的她也得成為幫凶。
這場戲真難看,早知道她就不跟來了……
五分鐘後,闇魂出現了。
「回來了。」才剛吃了幾口金姍姍做的美味早餐的賀芊瑾,听見門被用力的打開,不用抬頭也知道進來的人是何者。
看來他是發現了。
崔喜征才將炒蛋放進口中,在瞧見闇魂那充滿火焰的雙眼後,一不小心噎著了。
「咳、咳、咳,好難受。」
「只有你們兩個人?」闇魂尋找了四周一會後,確定心中所想的人沒出現後,語帶懷疑的問向在場的兩個女人。
「如果你是在找自己的女人的話,她在里頭忙。」賀芊瑾較為鎮定,比著廚房的方向。
「你們和她說了些什麼嗎?」闇魂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女人,想從她們的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崔喜征想也不想的用力搖頭,一雙眼不由自主的向下緊盯著眼前的早點。
「當然沒有,你說的話誰敢不听,等會又被你罵。」賀芊瑾還是發言的那一個,沒辦法,要是連她都心虛,等會大家都別逃了。
她不會以為自己有赤焰撐腰,就可以順利的逃離。
等一下回去後,她也得叫赤焰帶著她去避避風頭了。
想到剛才妲妃離開後,在吧台後的那女人眼眶就紅了,一副失魂的模樣,肯定是受到不小的沖擊。
這要是讓眼前這男人知道,大家可糟了。
「姐妃……沒來?」闇魂還是不大相信的緊盯著賀芊瑾追問。
「什麼妲妃?沒有啊!我沒看見。」賀芊瑾搖頭,又忙著吃著眼前的早點。
「真的沒有,妲妃那女人……」
「小熊……你回來了?」金姍姍不知何時自廚房內走了出來。
她神情看似無異,嘴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嗯。」闇魂把要說的話留在口中,他走到吧台後,神色有些凝重的望著金姍姍。
「怎麼了嗎?」金姍姍不解的偏著頭,眼中帶著詢問。
「沒什麼。要開店了是嗎?我也來幫忙。」他想,真的沒什麼事。
「好,但是……他們……」金姍姍瞧見跟著走進店內的兩個男人。
「他們要走了。」闇魂想也不想的下了逐客令。
「是啊!我們要走了。」閻羅哪不了解他趕人的意思,再加上他也看到了,自己妻子臉上出現的悲慘神情,看來妲妃是真的來過,且把他們的計畫實踐了,此時不走,還等何時。
兩個女人一听見閻羅這麼說,紛紛以最快速度,沖向自己丈夫的身旁。
「那麼……你事情一辦完就快點回來吧!堂內還有很多事沒做。」赤焰再一次的提醒。
「知道了。」闇魂不情願的點頭,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堂主這身分,真是麻煩。
店內又恢復了安靜,只剩下金姍姍和闇魂兩個人。
「我先去煮好咖啡,等一下一定又要忙得不可開交了。」金姍姍開口對闇魂說。
「等一下,姍姍。」闇魂突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金姍姍回過頭。
「不,沒什麼事,你去忙吧!」他不以為自己該在這時和她好好談談。
「嗯。」金姍姍的眼底出現了一抹痛楚,但在下一瞬間又隱藏了起來。
她發現……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
從他來這到現在,他似乎從未這麼叫過她。
沒想到,第一次這麼叫她,卻也可能成為最後一次。
她走進了廚房,將闇魂一個人留在外頭,然後……她卸下了自己強顏歡笑的面具,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哀傷和痛苦。
那個叫妲妃的果然是小熊的妻子,剛才她在里頭,听見了小熊向那兩個女人問了她的事。
她知道,他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所以才急著要見到人,可是沒有踫見才會這麼問的。
其實……他可以直接和那些人走的,但是……他仍然留下來了。
方才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來是想告訴她,他記憶恢復了,還有……他要走的事。
不舍,她是真的不舍他走,但又能如何?
她無法自私的開口要他留下,也不敢要求他。
他有自己的家人,他的妻子也在等他……而自己呢,只是他人生的一個過客。
她該滿足的,至少她曾經遇上他,擁有和他一塊相處的回憶。
這樣就夠了,真的,她連想貪心的資格也沒有,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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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鐘,店內已經打烊了。
金姍姍將廚房整理干淨後,有氣無力的坐在吧台上,神情呆滯的凝視著前方。
不想動,她一點也不想動,連移動自己身軀的力氣也沒有。
今天的她特別的累,明明是這麼的難過,卻要故作堅強笑著,真的好累……
「唉……」她靠在吧台上,頭輕輕的貼近桌面,又是一聲輕嘆。
小熊剛剛已經先上去了。
通常關一樓的燈,做最後的整理是他的工作,但今天,她卻打算讓自己忙碌些,好遺忘心中難過的事。
就在剛才,他要上去的時候,突然說有些事想和她談談。
金姍姍咬著唇,眼眶開始泛紅了。
她知道是什麼。
懊來的總還是要來,他是要說離開的事了吧!
說的也是,雖然一整天,他留下來了,但每每在她抬頭看向他的同時,她都發現他也正在看著她,他的臉上有著煩惱,心中似乎被某些事給佔據了。
她很肯定,一定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要走的事。
而她,現在不也逃避著,連走上樓的勇氣都沒有。
他在樓上等她吧!等她上去和她說明一切。
她該上去的,但……卻沒有勇氣听到他說要走。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