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沙巴卡,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被帶離的人聲嘶力竭的求饒,房內的三人仍是無動于衷的坐在沙發上。
「沙巴卡,對不起,來不及阻止他們,對方的殺手已經派出了。」皮耶突然站起身來,低下頭說道,臉上有著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皮耶,你在說什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別自責了,沙巴卡有我們兩人保護,絕對不會有事的,別想太多。」拜倫見好友如此自責模樣,忍不住的安慰他。
「皮耶,這件事你已經盡力了。」沙巴卡難得的面帶真誠笑容,語氣中有著無比的輕松。
「可是……他們的追殺令……」皮耶抬起頭來,擔心的看著沙巴卡和拜倫。
「我相信你們。」
沙巴卡簡單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兩人感受到他對他們的信賴,心中欣慰又感動。
「哈哈哈!當然要相信我們,怎麼說,我們三人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伙伴。」拜倫大笑出聲,一掃房內沉悶的氣氛。
「記得把我的房間清干淨。」沙巴卡提醒站在一旁的僕人。
他從無法忍受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的床上留下氣味,要不是因為要引蛇出洞,他根本不可能讓她進入自己的臥房。
「走。」勾起唇角,沙巴卡站起身來向房外走去。
「去哪?」拜倫和皮耶跟著站起身問。
「喝酒。」
「可是……現在這個時機很……」皮耶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外兩人的責備眼神給喝止住。
他們何時怕過了?這種情形在過去也發生過好多次,又何必怕這一次呢?
「好吧。」皮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無奈的嘆口氣跟了上去。
而就在他們以為事情已解決同時,原本說要出去走走的前任首領突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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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芝璉穿著一身深藍洋裝,加上一件純白小外套,像個未染塵的天使般,她站在商店門口外,東張西望著。
西沙娜太太到哪去了?伸手看著腕上的時間,她的臉上充滿緊張和不安。天色漸漸變暗,這里的人開始多了。
「好像真的跟丟了……怎麼辦呢?」是站在這里不動,等西沙娜來找到她,還是她自己走回去?
「但是……都八點了……」她不停的看著時間,她的心越來越慌張。
「算……算了。」她用力的呼出一口氣,下了重大的決定。如果她記得沒錯,好像只要轉幾個彎就到家了。
垂著頭,縮著小小的身子,她打算自己走回家。
在人群中,芝璉顯得格外嬌小縴弱。
來往的人對于這樣一個東方小女孩,獨自一人出現在這混亂又復雜的地方,眼中明顯有著擔憂。
這里對義大利男人而言是尋歡的天堂,街道前前後後放眼望去,各式各樣的彩色招牌上,都是引人遐想的名稱,不少臉上濃妝艷抹的女人,站在門口對著經過的男人不斷招手。
一心只想快些到家的芝璉,低著頭快步的往前定,根本沒察覺自己身後已經跟了不少的男人。
「芝……芝璉?」
突地,男人的叫喚聲讓芝璉停下了腳步。
她好奇的回過頭,是上次救了她的男人。
「真的是你?沙巴卡說是你時,我還不大相信耶!」拜倫一臉驚訝的走向芝璉,眼中帶著吃驚。
「沙巴卡……」一听到這個名字,芝璉腦中瞬時浮現一雙冰冷眼眸。
「來,跟我走。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里,這里很危險你不知道嗎?」拜倫拉著芝璉,往沙巴卡的車子方向走去。
站在車門外,芝璉像個小媳婦般的低著頭,不敢看向車內一直盯著她的沙巴卡。
「站在外面做什麼,進來。」沙巴卡的語氣帶著怒意,一雙眼責備的看著她,他臉上有著不悅,為她自己一人出現在風化場所。
他們可真是有緣,要不是他又剛好發現到她的身影,以她剛才身後跟了一大堆男人的情形看來,她肯定又會出事。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搞的?老是沒有危機意識!
「我……」她抬起頭看了看車內的男人,但才一對上他的眼,又立刻心生恐懼的低下頭。他……在生氣嗎?是因為心情不好的關系?
「你怎麼了,芝璉?」早已坐進車內的拜倫,也好奇的看向車外不願進入的人兒。
「他……沙……沙先生……在生氣……我……」話說一半,她用搖頭來表達自己接下來的意思。也許他並不想她上車……想到這,芝璉不由得有點難過。
「你--」車內的三人難以相信的看著她。
坐在拜倫身旁的皮耶,一雙銳利眼眸直直望向車外那名陌生女人。
她好小……但卻是敏銳得讓人不敢置信,身旁的沙巴卡臉上面無表情不是嗎?為何她能知道他正在生氣呢?
「數到三,再不進來……」沙巴卡是第一個從震驚中回神的,他一雙眼看著芝璉,口氣帶著些許的警告意味,全身散發出讓人無法拒絕的強硬態度,擺明是在告訴她,如果不上車,後果自行負責。
怎麼有這麼霸道的男人?芝璉光听他說話的語氣,就了解他的意思,她在心中小小的咕噥幾句,這才進入車內。
門一關,車子緩緩開始行駛,這一次她坐在沙巴卡的身旁,這種如坐針氈的不自在感覺,讓她從頭到尾,都像個守規炬的小學生一樣,動也不敢動。
「為什麼走到那里去?」車子行駛一會後,沙巴卡低沉富磁性的聲音傳進芝璉耳中,不用看著她,他就知道她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
「我……我……我要……回家。」一想起先前他所說過的話,芝璉連小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就使盡全力大聲說出。
她的聲音大了許多,但仍小得讓在場的人必須很努力、很認真听才听得見。
「芝璉妹妹,那里是反方向耶!」拜倫好笑的看著芝璉全身抖得如落葉般的模樣。
「我……我在等西沙娜,她原本跟我在、在一塊的,可是、可是我跟丟了,本來想在那里等她、等她找到我,可是天空……天空暗了。」用力絞動著雙手,芝璉就怕一個太緊張,又說不出話來。
「那種地方你少去為妙,男人對于你這種看來弱不禁風的女人,最容易起遐念,被人捉去,看誰要救你。」沙巴卡冷聲冷語的說,口氣不甚好,卻讓拜倫和皮耶微微驚訝。
和沙巴卡相處這麼久了,從沒听他關心過哪一個女人,連自己的母親,他都很少對她有過這樣的叮嚀。
「對啊!那里是男人紆解壓力的地方,你去那里很危險的。」皮耶跟著說道。
「所以……你們也是來……來紆解壓力的嗎?」芝璉的語氣有些悶。
她不是真的單純到,連男人口中紆解壓力的意思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想到連沙巴卡也……她的心竟忍不住的有些難受。
「我、我們?呵呵呵!」拜倫沒想到芝璉會這麼問,臉上浮現幾絲尷尬。
「我們只是去喝酒。」正當拜倫苦惱著,該如何向芝璉解釋為何他們三人會在那里時,沙巴卡適時的出聲。
「喝酒?」芝璉一雙單純的雙眼直直望著沙巴卡,仿佛在向他做確認。
「喝酒。」沙巴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芝璉解釋,但他仍望著她清澄的雙眼,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是嗎?原來只是喝酒,我還以為你們去找女人了。」放心的吐出一口氣,她心中那被提得高高的大石子,因他保證的神情而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