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再說愛 第4頁

「不是。你的認知很離譜。」

夏晚還是笑,突然踮起腳尖,把傘撐在他頭上。

因為這個動作,讓她的身體靠他靠得非常近,近到他根本無法忽略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溫溫順順地就這樣飄進鼻尖。

很舒服的味道。

就像她這個人一樣舒服。

「你好高,這樣子我沒法子幫你撐傘。不如,你彎下點身子,讓我好幫你撐——」話未落,她手上的傘重新落在他手上。

「我來吧。」他本來就不是真的要她幫他撐傘。「小時候不會多吃點飯嗎?這樣就可以長高一點!」

夏晚在笑,很甜很甜的偷笑。

拜托,她身高一六八,算高了好嗎?是他長得太高了,她才顯得小啊。

不過,這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突然發現她跟了兩年的總裁大人其實很體貼也很細心,還為善不欲人知咧。

明明就是怕她曬傷才買傘的,卻兜了這麼一大圈的數落她。

唉。好好笑。

可是,又好幸福。

她知道,他對她的好不代表任何事,可是,她喜歡他這麼久了,能得到他這樣小小的體貼,她就已經幸福到快要昏過去。

就這樣,兩個人共撐一把小陽傘,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溫婉可人,看上去就是一幅極美麗的畫,與漁人碼頭的景色相輝映。

「留下來吧,夏秘書。」秦立剛突然開了口。

前方就是海與天的交界處,風很大,讓夏晚一時之間以為自己听錯了,側仰起眸瞧著他,他也正望著她。

「听見了嗎?」

她搖頭。「風好大。」

「我要你留下來,辭呈我會直接撕掉,就當沒這回事。」

他在留她。

真的在留她。

夏晚的心溫潤潤地,就快溢出水來。

「不行的,總裁,我要回去——」

「相親。你說過了,可我不允。」秦立剛話說得很自然,像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般。

嗄?不允?這是什麼意思?他是老大沒錯,可,有人說公司老大可以管員工的私生活嗎?

「是相親吧,所以任何一個對象都可以,不是嗎?」他睨著她的眼,唇角輕輕的往上勾起,似笑非笑。

這樣的秦大總裁,和平日在辦公室里嚴肅到爆的模樣完全不同,帶著一種……很難形容的痞子性格,有點挑釁,有點嘲弄,再加點驕傲,更加點自負,總之,就是一副吃定她的模樣。

夏晚看著他,半晌才輕聲道︰「當然不是,那個人得先符合我擇偶的條件,然後才會見面,見面了還得看對眼,看對眼了也要有動心,動了心之後……才能嫁啊。很難的,所以要早一點回去進行。」

「討厭我嗎?」他突然開口問。

「嗄?」

「我問你會不會討厭我?」

夏晚呆呆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秦立剛挑挑眉。「你到底是不是之前跟在我身邊,總是表現得專業又利落的夏秘書?還是,你根本就是另一個長得像夏秘書的女人?」

意思就是,現在的她看起來很不專業也很不利落就是了?

夏晚伸手拍拍臉,好讓自己看起來不會那麼呆,可是,她的心還是慌的,亂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他為什麼這麼問?她該怎麼回答?

如果她說喜歡,他會不會狠狠的嘲弄她一番?如果她說討厭,他會不會一氣之下直接把她給推進海里?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秦立剛的眸直勾勾地看著她,眼底,讀不出太多的情緒。

「不……討厭。」

「所以是喜歡?」

夏晚紅了臉。「當然不是。」

「確定?」

她看著他,又是一陣靜默。

這男人是存心為難她吧?淨問一些讓人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總裁——」

「答案?」不理會她眼中的無助,秦立剛堅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她咬唇,點點頭。「確定。」

他瞪著她,暖暖的海風吹在臉頰上,也吹亂了他的發。

「既然如此,看來得從頭開始了。」他低沉的嗓音,輕柔的飄散在風里,眸光遠眺,不再看她。

是怎樣?她為何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夏晚仰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今天的秦總裁真的很怪,莫名其妙找她出來,又問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最後,連個結論也不給人家。

讓她猜嗎?好累,她不想。

閉上眼,決定安靜的站在他身邊陪他吹風曬太陽,這樣的感覺好舒服,風里,有海的味道,也似乎有他的味道……

第2章(2)

秦立剛低眸,見到她閉上眼在風里微笑的麗顏,睫毛翹而長,鼻尖挺俏可愛,那唇……粉女敕甜美……

他瞪著那兩片粉女敕的唇瓣,喉間驀地滾動著一份渴望,那份渴望甚至一直蔓延到他的小骯……

懊死的!他在心里低咒一聲,突地轉身大踏步的往前走。

撐傘的男人不見了,夏晚在驀地轉為熾熱的光線中睜開眼,轉身,看著那步伐很大,一直不停往前走的秦立剛,有那麼一刻,竟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她在陽光下眯著眼,呆了好一會兒才小跑步去追他,她追得急,長發在風中翻揚,好幾次還打上了她細女敕的臉頰,不過,她已管不了這許多,總不能真的被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丟在這里吧?

「秦立剛!」她對著前面的男人大喊。

前面的男人很明顯的震住了,停下腳步,然後回頭——

她剛剛叫他什麼?秦立剛?嘖,這小女生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不喚他總裁,直呼起他的名諱!

秦立剛抿著唇,看著她朝他跑過來,一直跑到他跟前,仰起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跟他說話——

「你不可以丟下我!」她喘吁吁的指著他鼻子道。

「怎麼?就算我把你丟下,你就沒辦法自己回家去嗎?需要這樣沒氣質的大聲嚷嚷?還無禮的叫我的名字?」一連串數落就這樣從他冷冷的唇瓣里吐出來,絲毫不需要任何猶豫與思量。

夏晚喘著,被他數落得好狼狽。

一股熱氣直燒灼著她的眼眶,熱燙熱燙地,還延燒到她的鼻尖。

「好過分……」她咬住唇低低地說。

他睨著她,揚眉。「你說什麼?」

「我說你很過分!是誰一大早把我從床上挖起來的?我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結果呢?你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也沒告訴我做錯了什麼,現在還對我大吼大叫的,不過分嗎?莫名其妙!如果你那麼討厭我,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里?

「還說什麼要把我留下來不讓我走,你根本是巴不得我走吧?就這樣掉頭走開很容易不是嗎?你把我當什麼了?就算我只是你的秘書,你也不可以這樣說走就走,連一句話都不說啊!說來說去,你就是很過分……」她越說嘴扁得越厲害,簡直都快哭出來了。

可憐兮兮,也蠢兮兮。

秦立剛輕哼了一聲,長手伸過去捏了她的臉一把。「你話挺多的嘛,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

她呆了一下,被他這種過于親昵的舉止給嚇到了。

還有還有,他現在看著她的眼神,酷中還帶著一點點藏的笑意……

真是見鬼了……

「走吧。」他轉身,沒留太多時間給她發呆,撐著的那把陽傘卻再次塞進她手里。「曬黑了可是會變丑,自己看著辦!」

說完,秦立剛再次舉步走開,夏晚這回沒再發呆,慢慢地跟在這男人身後,手上的小花陽傘在她掌心里轉啊轉地,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樣,安定不下來。

她曬黑了變丑,關他什麼事呢?還有,他剛剛伸手捏她是怎麼回事?她跟他有那麼親密嗎?夏晚就這樣疑惑的望著男人高大挺直的背影,始終落後在男人幾步遠的距離慢慢走著,眼神半刻也不曾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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