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醫生戀習作 第31頁

魏青楓感覺得出來他的心里有傷,但他不能用自殘來宣泄,這樣只會讓關心他的人心痛。

衛擎風倏地抱住她,抱得很緊很緊,唯恐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青楓不要難過,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犯。」

「要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嗎?」她希望能誘導他解開心結,若是心中的結解不開,心病永遠不會好,將會成為伴隨他一生的惡夢。

他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流。

魏青楓也不想勉強他,過了一會兒道︰「沒關系,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我隨時都在,現在先把你的濕衣服月兌下來,趁我哥還沒回來,我偷幾件他的衣服給你換。」要是感冒就糟了。

听到她那一句「我隨時都在」,衛擎風頓時有種找到家的安心感,他內心的陰霾散去,只覺得溫暖又溫「妹呀,我買便當回來了,有你愛吃的鰻魚便當……嚇!你這小子怎麼陰魂不散的,先說好喔,我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沒買你的便當。」魏青崧很小氣的舉高裝便當的環保袋,讓他看便當只有兩個,沒他的分。

「我來煮飯,青楓會餓。」他們今天釣了魚,能做糟香滑魚塊、炸魚條、青豆燜海鱺。

「那你干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買好晚餐的時候來,你故意玩我,是不是?!」火氣不小的魏青崧正說著話時,一只女敕白小手往他肩上一拍,因為力道很輕,他當是自己太敏感,沒有多加在意。

「青楓還沒吃飯。」衛擎風的意思是說這個時間點剛剛好。

「你是說我太慢了嗎?」魏青崧感覺到有人往他肩上一拍,這次力道重了些,讓他不得不回頭喊道︰「拍什麼拍,沒見到我在教訓人……呵呵呵……妹呀,哥剛才不曉得是你,罵錯人了。」

「等等,把你的臉轉過來我瞧瞧。」她要是沒看錯的話,那個部位的色彩很豐富。

「沒……沒什麼,不就 破皮嗎,我和白猴對打,不小心出手重了……啊!你輕一點,想謀殺親兄好獨佔家產呀!」天哪!她還故意往傷口上按,雪上加霜。

「哥,你當我醫學院白念了是吧,我在美國的驗傷科待過三個月,你眼角上方的瘀青是槍托之類造成的凹痕,破了的嘴角應該是刀尖劃過挑破的,還有——」事情不單純。

「好啦,監識小組,你別再念了,我老實說了,我剛剛去買便當時剛好遇到有人喊抓扒手,基于守望相助我便幫著追,誰知對方有槍有刀還有同伙,我就不小心受傷了。」

真相是他們四劍士藉由BBS鄉民的即時通報,知曉有不明數名外籍人士來到,正在打听姓衛的人家,他們立即前往查探,兩幫人馬在鎮外打了起來,各有負傷。

那些人是來找法杖的,但無故被打了一頓,想必會有所顧慮,畢竟引起國際注意對他們相當不利,因為他們每一個都在各國的通緝名單上。

他想,若是他不在,這些人直接找上妹妹,後果不堪設想。

「真的?」

魏青崧的表情很真誠,眼楮眨也不眨一下。「真的。」

知兄莫若妹,但魏青楓也很好心的不拆穿他的謊言。「你的傷要上藥,還有,阿擎的衣服濕了,跟你借一套來替換。」說完,她先帶著衛擎風到哥哥的房間換衣服,接著才踅回客廳替哥哥擦藥。

「你們打水戰……喔……你當我這是假皮呀,這麼用力!」是她自個想歪的,怎麼拿他出氣,打水戰有這麼多種,砸水球、互相潑水都算,又不一定是鴛鴦戲水。

第9章(2)

魏青崧在上藥的時候,衛擎風已換上一身干爽的衣物,濕發已用毛巾擦至半干,他像回到自家似的走進廚房,從冰箱里取出準備做的食材,圍裙一圍開始切切剁剁,刀法之俐落,不比廚師遜色。

不一會兒功夫,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溢滿一室。

因為魏青崧已經買了便當,所以衛擎風只簡單的做了四菜一湯,有蒜香鱺魚、炸酥魚、青椒炒牛柳、干煸四季豆,湯則是清溜魚片湯。

幾道菜一上桌,便當瞬間乏人問津。

「啊!這才是享受,人活著不就為了吃得痛快。」這個妹婿的手藝真不錯,配得起他妹妹。

「吃你的吧,話真多。」魏青楓從哥哥手中搶走一塊蒜香魚肉,接著筷子一轉,把魚肉放進衛擎風的碗里。

「嘖嘖嘖,女孩子養大了全是僨,一心向著外人,當哥哥的好心酸,只好努力加餐飯彌補內心的空虛……」魏青崧一邊哀嘆,一邊快速的夾了兩塊魚肉塞進嘴里。

吃著蒜香魚肉的衛擎風覺得心口被填得滿滿的,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眼底還泛著可疑的閃光。

他覺得自己很幸福,而他希望能永遠持續下去。

「是我眼花了還是沒睡醒,為什麼我看到一輛小貨卡開進咱們家前院,車上放著十數根大大小小的木頭?」他沒看錯的話,那是國家禁伐的牛樟和紅檜,光那一塊三人抱粗、一人高的高級木料,沒一、兩千萬可買不到手。

正準備去診所的魏青楓听見哥哥大驚小敝的嘟囔,隨意的探頭一看,隨即被眼前所見的珍貴物種給驚嚇到。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大早有人往她家載運木頭,不會是盜伐物吧?該不會等一下警察就找上門來了吧?

雖然她對樹木的認識有限,可是一看樹的橫切面和花紋,以及上頭一圈又一圈的年輪,不難看出絕非一般的廉價樹種,隨便一塊拿出去賣都能喊出嚇死人的天價。

「哥,這是誰家的木頭,怎麼運到我們家?」千萬不要害他們家惹上麻煩,僨多了不愁這句話是騙人的。

「你問我,我問誰?」魏青崧才想問她勒,平常看守這個家的人是她耶。

魏青楓仍舊一頭霧水。「難道是親戚借放?」

「那好歹也要先通知一聲,而不是先斬後奏,誰家院子放得下這麼多木頭。」唔……他家可以。

「我比較擔心這些木頭來路不明,要是是贓物……哥,你去擔罪吧,關個幾年就可以放出來了。」

「為什麼是我?」魏青崧不滿反問。

「因為你做的事對社會毫無貢獻,只為滿足個人自私的英雄主義,而醫生是神聖的工作,救人無數,我會多救幾個人幫你積陰德。」魏青楓輕拍他肩膀。

他嘴一歪,橫眉豎目。「真是感謝你呀,我的好妹妹,為缺德的哥哥用心良苦,我在獄中會多抄幾本心經回向給你的。」

「不客氣,自家兄妹嘛。」相愛相殺是家常便飯,哪家兄弟不拳打腳踢,哪家姊妹不為了一件衣服爭得頭破血流。

正當兩兄妹為來路不明的木頭發愁時,房子東邊、靠近庭園的造景木屋旁,一個穿著白襯衫、黑長褲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的長相漂亮得教人看傻了眼,尤其是袖口卷起露出的那一截小肌肉,勻稱有致,讓人不禁幻想汗水從臂肌上滑過的誘人畫面。

「啊!終于來了。」

聞言,魏青崧、魏青楓兄妹倆倏地轉過頭,朝聲音來源投以視覺凌遲,原來真正的知情人是他。

找到凶手了。

「你們等一下小心不要踩到花木,用堆高機一塊一塊往里搬,我不趕時間,你們慢慢來,我按工時發錢。」衛擎風交代搬運工人。每一塊木頭都是他的寶貝,他不希望它們有任何一點小擦傷。

「等等,我們聊一聊。」魏青崧一伸鐵臂,將沒有防備的衛擎風拖到一旁。

「沒錯,的確需要溝通溝通,我們魏家幾時改姓衛了?」外來入侵者要奪走他們的家,而且凶手還是她的親密愛人,這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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