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也會養狗。」
暗君翔挑眉,「不然你以為我會養什麼?」
蔚思思很認真的去想。
「想不出來,我以為你只對女人有興趣。」
她的坦誠讓傅君翔大笑出聲。
「我是男人,當然只對女人有興趣了。」他說得曖昧,直瞅著她的目光有絲邪魅,想誘拐她。
蔚思思感到有些不自在,「我該走了。」
「喝杯葡萄酒吧!我本來想端雞尾酒,但我爸說要好好招待你,要我請你喝最高級的葡萄酒。」傅君翔朝她遞出盛著紫紅色酒液的高腳杯。
說也奇怪,這回他爸撮合他們,他並沒有先前的排斥,還挺喜歡有一句沒一句的激怒她,氣得她失去耐性。
他喜歡逗她、招惹她,看著她明明快氣爆卻故作冷靜的表情,他就好不暢快……這大概是因為她總是無視于他的魅力,所以他才會想盡辦法讓她記住他吧?
糟糕,欺負她不正是小男生喜歡小女生的方式嗎?真是不妙……
「可是我……」蔚思思猶疑了下。
「你不會喝酒?」
「我喝。」她豈能辜負傅伯伯的好意?蔚思思接過他手上的高腳杯,輕啜一門。
葡萄的味道很香,她忍不住小口小口的喝完。
可是,喝完就慘了,她的臉紅了,而且感到有些茫茫然。
「你醉了。」她的頰酡紅,好可愛。「我送你回去吧!」順手把他倆手上的高腳杯交給服務生。
「不用了,我不想被別人誤會我跟你有什麼關系……」蔚思思打了個酒咯,有些後侮喝了那杯葡萄酒,讓她的腦袋輕飄飄的,沒辦法思考。
「我可是身價百億的黃金單身漢,每個女人都想被誤會,希望能當上傅家少女乃女乃。」
像是藉著酒壯膽,蔚思思老早就想說他幾句了。
「當傅家少女乃女乃有什麼好?像你這種男人,見一個愛一個,濫情的不得了,跟種馬有什麼差別?小心得梅毒或愛滋,遺害人間。」
種馬?她把他當成種馬?
「謝謝你的建言。」不需她擔心,他的安全措施可是做得滴水不漏。
暗君翔突然朝前一傾,逼近她的唇瓣,然後在一公分前停下,眼底流露著邪氣。
「差點和種馬接吻的感覺如何?」
蔚思思嚇得瞠大眼,腦袋一團亂。
「別再這樣看我。」太誘人了,他會以為她在挑逗他。
「你等我一下,我把幸運交給我的特助後,就送你回家。」再繼續待下去,他真的會想吻她。
暗君翔離開後,蔚思思回過神,她的手發顫著,人都清醒了。
她差點就被他吻了……他、他還敢問她差點被種馬吻的感覺如何!?他分明在戲弄她!可惡,她不想再見到他了!
蔚思思又羞又氣,直想快點離開,改天再打電話跟傅伯伯道歉。不料一走出花園,她就被幾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團團圍住。
「她是誰啊,好土喔,真不曉得傅君翔怎麼會跟她跳第一支舞!」
「她剛剛還在花園里色誘傅君翔,真是惡心!」
「灰姑娘想釣到王子,那是不可能的事,別妄想了啦……」
女人們嘲笑著她,陳美枝也是其中一個。
蔚思思挺直腰,懶得和她們爭執,越過她們想盡早離開,沒發現有人跟在她身後,用力推了她—把。
好痛!
蔚思思重心不穩的朝前一跌,摔個淒慘無比,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她忍著疼,一時站不起身,膝蓋好像受傷了。
「連路都走不好,真是丟死人了,你根本不該來這種上流地方!」
蔚思思咬緊唇,從沒有那麼想罵人的一天。
她招誰惹誰了嗎?
她想站起來想反擊,豈料硬是站起來的後果,是讓她的膝蓋更痛,又無力的跌倒在地。
「你們在干什麼?」
暗君翔快步朝她走來。
「翔,我們只是跟她鬧著玩的。」譚珍珍想大事化小的說。
她是譚氏企業的千金,倒追傅君翔在商業界是出了名的。
「鬧著玩?」傅君翔拉高語調,凌厲的掃了她們一眼。「思思是我的貴客,我不許你們這麼欺負她。」
她們做的事,他在後頭都看到了,卻來不及阻止。而且,今天是父親的生日,他不想破壞氣氛,眼前之急是把蔚思思扶起。
「放開我……」蔚思思極力抗拒,可她膝蓋上的疼極了,站不太穩。
暗君翔扶住她的腰身,不假思索地橫抱起她。
「喂,你做什麼啊!」蔚思思嚇了好大一跳,心髒差點麻痹。
「你一定是受傷了,我帶你去擦藥。」她被欺負了,于情于理他都該負責任。
「擦什麼藥!?我沒事,你快放我下來……」要是被傅伯伯看到的話,肯定會誤會的!
「你可是我的客人,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了。」傅君翔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們。
「傅總裁,她根本是故意跌倒的,你不用理她!」陳美枝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她的夢中情人保護著,馬上發出抗議。
暗君翔斂起笑,語氣冰冷地道︰「讓開。」
那些女人還是第—次見識到傅君翔發火的表情,無不嚇得頭皮發麻、臉色慘白,紛紛讓出一條路讓他通過。
第四章
被傅君翔保護著,蔚思思除了有一點點的錯愕外,她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直到被他抱入一間房間里,她才驚覺到不對勁。
「擦藥為什麼要來房間?我要出去了!」
「醫藥箱在我的休息室,我當然得帶你來這里了。怎麼?你怕我會對你下手?」傅君翔笑得如太陽般和煦,和先前的陰冷有如天壤之別。
瞧他說得那麼直接,蔚思思尷尬地刷紅臉蛋。她不懂得他怎麼能在上一秒當她的英雄,下一秒又變得那麼不正經。
「不管怎麼說,孤男寡女的就是不對,傅伯伯要是知道了……」她仍有顧慮。
雖然沒鬧到全場盡知那麼夸張,但那群女人都看到他抱走她,現下他倆又獨處一室,再被人發現的話就……
「我只是幫你擦藥,我爸知道了又怎麼樣?再說,做錯事是她們,我想她們自知理虧,應該不敢宣傳的。」
听他說得那麼坦蕩蕩,蔚思思低著頭,也想學他放寬心胸,可一回神,她就看見他欲掀起她的裙子,她嚇得連忙揮開他的手。
「我自己來就好了……」一定流血了!否則她的膝蓋不會那麼痛。
「我幫你處理比較快。」
「不用了!」蔚思思抱著長裙不放,不想春光外泄。
「你非得保守到不讓我看你的傷口嗎?還是你認為我看到你的腿就必須娶你?」傅君翔開著玩笑,發覺她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蔚思思想解釋,一個不注意,就被他馬上得逞。待她發覺不對時,他已經把裙子掀高到她的膝蓋,氣炸她了。「你怎麼可以……」
「瞧,膝蓋都破皮流血了,難怪你會痛到站不起來。」傅君翔專注在她的傷口上,他拿手帕沾了些清水清理她的傷口,然後消毒、擦藥。
見他那麼認真,蔚思思一句埋怨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那麼溫柔、那麼小心翼翼地幫她擦藥,害她小鹿亂撞了好幾下。她開始猜著,這個時候的他是真心的,還是滿腦子依舊想著說服她賣地的事……
暗君翔幫她擦好藥,敷好紗布。他還是第一次為女人做這種事,或許是因為她是因他而受傷,或許是出于紳士風度吧!
她的個性很倔強,她的腳明明痛極了,他好心的想扶她,她居然還要他放開她,她當他是細菌嗎?
他對女人向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可卻一直在她身上踢到鐵板。
不過也因為她和其他女人不同,他才會在踏入會場後,下意識地搜尋起她的身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