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得你會主動來找我,思思。」傅君翔莞爾地笑著,眼前這個別扭又故作正經的女人好可愛,吸引著他所有的目光。
他真沒想到她會來找他,他發現自己比想像中還要興奮,潛意識中似乎很期待見到她……
蔚思思連忙拍拍裙擺,站起,故作鎮靜道︰「我只是想謝謝你那天幫我解圍,還照顧了我一整天……」听房客們說,她生病那天,傅君翔幾乎一整天都待在她房里照顧她,讓她訝異了很久。
「所以你特地帶這盒餅干給我嗎?」傅君翔接過她手上的盒子,掀起蓋子讓她瞧瞧,里頭是空的。
蔚思思怒瞪了幸運一眼。「抱歉,餅干都被幸運吃光了……」
「真可惜!」傅君翔惋惜地嘆道︰「我那天蹺班照顧你,早上的會議沒開,下午也損失了一筆生意,居然還吃不到你親手烤的阱干……」
當然那天他把會議改期了,也把生意交給屬下處理,不過他不會告訴她,就因為放不下發燒的她,他才會守著她,看著她的睡臉看到也跟著她睡著了……
「那我再幫你烤一份吧!」蔚思思內疚不已,也只好這麼辦了。
「不,這樣還不夠。」傅君翔定住她,富有心機地閃過狡獪的眼光。「下星期是我的生日,我想辦個生日宴會,你就賞個臉吧!」
為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神好……心懷不軌!
蔚思思干笑著。「你是在邀請我嗎?」
「嗯,而且你是我唯一的客人。」傅君翔的語調很輕柔、很曖昧,仿佛在哄著她踏入陷阱。
蔚思思恍惚了下,想厘清他的暗示,不料幸運又咬住了她的裙擺不放,她好笑又好氣。「幸運,你非把我的裙子咬壞不可嗎?」
像是要印證她的話,幸運興奮的拖著她往前跑,一個重心不穩,她往前一跌,落入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你應該好好教它的。」她狼狽地捉緊他的衣襟,想站穩身子。
「我想,我該好好獎勵它。」傅君翔低低輕笑著,親昵地扶住了她的腰身。
她今天烤了餅干,身上有一股甜膩的女乃油味,害得他好想嘗嘗那滋味。
明知道她太青澀,是他最不想沾染的女人,但他還是想縱容自己親吻她……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他低頭覆蓋住她的唇,輕舌忝著她唇瓣的弧型,然後撬開了她的貝齒,吸汲著她香甜的味道,與她的舌糾纏在一塊兒……
蔚思思被吻得瞠大雙眼,心髒處怦怦地跳著,快麻痹了。
他的唇好柔軟!溫熱的氣息讓她感到昏眩,有一瞬間,她幾乎快融化了,深怕松開手,她就會往下滑……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吻才結束。
蔚思思全身顫抖著推開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要回去了。」好半晌,她說。
暗君翔還以為她會賞他一巴掌,豈料她只想逃走。
「你似乎只要遇到不愉快的事就想逃避。」那明明是個很甜蜜的吻,她給他的回應真是讓他生氣!
「你不該吻我的!」蔚思思抹了抹唇,想擦去他的氣味,腦海里卻重復播放著他吻她的情景,她氣得轉身就走,想離他遠一點。
「為什麼要逃避這個吻,你明明也樂在其中的,不是嗎?」傅君翔的語氣無比尖銳,喚住了她。「還有,你明明是愛漂亮的,若那麼在乎身上的疤痕,現在的醫療都那麼發達了,為什麼不去動個手術,把疤痕除掉……」
他果然看到她胸前的疤痕了!
蔚思思臉色發白著,她始終沒辦法面對他,只想加快腳步離開。
「我等你來。」
蔚思思听不下,面對感情,她受過傷,有過沉痛的過去,她是個無可救藥的膽小表,她沒辦法任由他把他倆之間的感情,當成一場實驗、一場賭注……
第七章
一大早,郵差寄來了包裹,蔚思思在拆開後,便視而不見地擱在沙發上,逕白到廚房忙了。
兩名房客見不慣她老在關鍵時刻裝忙,兩人倚在廚房門前,一搭一唱著。
蔣若雅率先開炮︰「傅君翔看起來挺有心的,又把你寄還給他的禮服寄來了,這次你到底要不要換上啊?」
童羽媗也從包裹里取出邀請卡,大聲的逐字念出︰「思思,今晚七點我會派司機去接你,不見不散。」
蔚思思忙著烤餅干,不明白她倆怎麼比她積極。「你們也真奇怪,他會追我只是為了這塊地,你們不用把他當成好人……」
「你喔!有那麼體貼的男人追你,別老是那麼理智好不好?」蔣若雅快受不了了。「就算傅君翔一開始是懷有目的接近你的,但倘若他沒有心,你發燒的那天,他也不會執意照顧你一整天。」
童羽媗也成了愛情講師,撮合著他們︰「思思,你就問問看你的心嘛!你真的不想換上這件禮服和他見面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對我只是一時興起……」蔚思思茫然著,她該抗拒的,可他那天的吻還留在她心底,那如觸電般的悸動,讓她到現在一顆心還怦怦跳著。
她一直都知道傅君翔對她是充滿吸引力的,但她總是被過去困住,她忘不了爸媽發生意外的情景,忘不了男朋友對她提出分手時,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她怕!她好怕赴了約,她會更深陷。她們並不知道,他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那天她發燒時他對她的好,或許都只是演戲……
你似乎只要遇到不愉快的事就想逃避……
蔚思思猛搖頭,她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她以為只要裝作不在乎,就能忘了那些煩人的事……
這算逃避嗎?她不去赴約的話,他會當她是懦弱嗎?那麼,她穿著這襲禮服赴約,他就不會嫌棄她了嗎?
蔚思思天人交戰著,混亂的思緒快要爆炸。
「思思,去赴約吧!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你的前男友一樣。」自蔚思思的大伯來鬧過一回後,她們這些房客都知道了她的過去。
「可是,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我身上的傷痕的。」蔚思思諷刺地嘆道。雖然他看似不在乎,還鼓勵她把疤痕給除掉,但她仍沒有勇氣穿上這席禮服……
她到底該不該赴約?該不該讓自己更有勇氣一點?
蔚思思無法再對自己說謊了,她烤好的餅干上,一片片都是傅君翔的臉,他佣懶的表情、無賴的表情、生氣的表情……
她還能對自己說她不想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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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思思發呆好久,想赴約又不干脆,但晚上七點一到,還是被房客們逼著換上禮服。
其實,她胸前的傷疤並不明顯,但因為她皮膚很白,近看的話,還是看得到的,加上五年來她總是包得緊緊的,不習慣露肩,所以蔣若雅為她披了件披肩。
從頭到尾,她都像個洋女圭女圭般被精心上妝打扮著,直到坐上車後,她才有一點約會的真實感。
蔚思思呼吸再深呼吸,待會見到傅君翔,她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卻不知該說哪一句,因為,上回他們是不歡而散的。
他們之間變得很奇怪,怒氣明明是一觸即發的,他也看不慣她逃避、自卑的心態,為什麼還要容忍她,邀請她成為他生日宴上的唯一來賓?而她,明知道該從此不見他的,卻還是傻得想見他……
想著想著,蔚思思不小心睡著了,後來還是司機喚醒她的。踏出車外,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這……這不是游樂園嗎?
「蔚小姐,傅先生他包下整座游樂場,就等你來,我帶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