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沒事的,你一定要跟張泰德說清楚,不然你永遠都不得安寧的……」
第九章
少了蔣若雅這個耐操的秘書,韓旭森的工作更忙碌了,這期間他趕跑了不少新秘書,加上他想抽空帶蔣若雅出國,所以他最近頻頻加班,好提早把進度趕完。
今天也不例外,待他下班回到家時,也近十點了,他迫不及待想听听蔣若雅的聲音,好消除疲勞,明天是星期日,他也想跟她約好時間看吃飯、看電影。
一回來,就見母親在客廳等門,他不禁驚訝了。
「媽,你不是十點就準時上床了嗎?說什麼早睡早起對皮膚才好……」
「我有話想對你說。」韓母表情不太和悅。
韓父也在這時下樓了,想充當他母子之間的和事佬。「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要相信你兒子的眼光。」
韓母不領情,韓旭森只好朝父親使眼色,表示他會解決。「媽想對我說什麼?」
「我不準你再和蔣若雅來往,也不準你跟她訂婚!」韓母一整天的情緒都很不穩定,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話說得很絕。
韓旭森僵著俊臉,他知道母親對蔣若雅有些誤解,倒沒想到她會阻止他們交往。
「媽,你是怎麼了?你明明很喜歡若雅的不是嗎?」
「誰教她是蔣氏千金,當年逃婚就逃婚,還說什麼游學……」
韓旭森語重心長地道︰「媽,我當年臨時飛到國外去也算逃婚,所以不管若雅是不是真的去游學,你都不能這麼批評她。」
韓母知道自己理虧,卻不服輸。「可是她人格有問題!從小到大就不斷逃家,還私生活不檢點跟男人同居,听說她前男友的家人還有販毒的前科……」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他根本沒跟她和爸提過。
「我今天一大早接到一通匿名電話,那個人跟我說的。」
匿名電話?會是誰這麼挑撥離間?
韓旭森心底大概有了譜,忍不住為蔣若雅抱不平。「媽,你怎麼連個匿名電話都信?你和若雅相處過,你應該知道她是個行事很坦率的女孩,就算她當年逃過家,也一定有她的苦衷……」
「這麼說她逃家的事是真的了?」韓母變本加厲的批評她。「哼,年紀輕輕就學大人同居,搞不好連墮胎這種缺德事都干過了。」
韓旭森語氣一冷。「媽,我很清楚我是她第一個男人。」
韓母好不容易擠出話。「可是,可是……她前男友的家人是毒販……」
「那也跟她無關。」韓旭森不想再解釋什麼了,只要他相信她就夠了。
韓母見他一顆心都在蔣若雅身上,不免心急的想干涉。「你這孩子怎麼連媽的話都不听了,媽是為你好。」
「媽,你變得好刻薄,若雅看到這樣的你,會很難過的。」撂下話,韓旭森直接回房,此時他只想听听蔣若雅的聲音,不想再跟母親對峙下去了。
至于打給母親的匿名電話,他想是張泰德打來的吧,因為他三番兩次騷擾若雅,所以他把他踢出了廠商名單,他會報復是很有可能的。
現在連媽都接到匿名電話,若雅是否又被他騷擾了?
韓旭森不放心的打電話給蔣若雅,無奈手機關機,他只好打到她家找她。
是管家接的,他模不著頭緒地道︰「若雅小姐不是和韓少爺您出去了嗎?」
「跟我出去?」韓旭森眯緊眸,想厘清他所說的。「這是怎麼回事?」
電話突然換人接了,響起蔣母那尖銳的聲音︰「韓少爺,我們家若雅明明說你約她出去吃消夜的,難不成她是在騙我?」
韓旭森心一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幾點出門的?」
「大概一個小時前吧!怪了,若雅既然沒跟你出去,那到底是跟誰出去……」
一個小時前……會不會是張泰德約她出去的?
「蔣伯母,你有沒有張泰德的住址?」
蔣母倒抽了口氣,有些慌張。「韓少爺你知道他……你可別誤會啊,若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要是被他知道女兒跟那男人交往過,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到底是面子重要,還是你女兒重要!」韓旭森沒耐心再和她周旋,他壓根兒感受不到她對女兒的關心。「你只要跟我說張泰德的住址就好了,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若雅她都出去一個小時了,他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自她離職後,他才發現張泰德傳真到公司的信件,而且他還真有毅力,每天傳,信中總是寫滿了千萬個抱歉,要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倘若他對若雅還沒死心,很有可能會再找機會接近她,或者挾持她來報復他,光想像他就心神不寧,無法鎮定了……
「等等,我們家的王叔回來了,他說他有看到若雅搭了一個男人的車離開,那男人好像就是張泰德。」
蔣母突然一喊,把韓旭森喊回神了。他擔心得快要瘋掉了!他很清楚蔣若雅是不可能主動跟張泰德走的,一定是他跟她威脅了什麼!
他不懂,為什麼她要這麼沖動行動,也不跟他商量一下,連手機都關機了?
「王叔覺得不太對勁,派人跟蹤了那轎車,卻在張泰德住家附近跟丟了,也因為沒親眼看見若雅走進張家,所以他們在張家外頭守著,不敢貿然進去找人。」
「若雅一定在張家,我去把她找回來!」問到了住址,韓旭森掛上電話,如旋風般地快步下樓,直到玄關處被母親叫住。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若雅不見了,我要去找她!」
「她一定又是逃家了……」
韓旭森只冷冷地看了母親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出門了,嚇得韓母說不出話。
「夠了,你不是很喜歡若雅嗎?何必跟她過不去。」
「可是她實在太讓我失望了,當年的逃婚就算了,她還逃家耶,跟一群亂七八糟的人同居,你要我怎麼喜歡她?怎麼相信她是清清白白的?」
韓父嘆息,只好再接再勵的說服老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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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設計了!
蔣若雅沒想到自己會大意到被張泰德設計,連喝個飲料都被他下了藥,不得不被他押上車,帶到他家。
現在她癱軟在床上,渾身無力,想打電話給韓旭森求救,手機也沒電了。
她真不該跟他出來的,她好後悔,讓他有了綁架她的機會……她當年就上過當了,為什麼還學不乖?
「大哥,干了這次,到時我們會有很多很多錢嗎?」
「大哥,我不想再過窮人的日子了……」
蔣若雅冷冷掃過他還未成年的弟妹,回想起當年她那麼疼愛他們,常送禮物給他們,真覺得痛心極了!
不願淪落為任人宰割的肉票,她忍不住嘲諷︰「好可憐喔,你弟妹總有一天也會和你變成同樣的人。」
張泰德惱羞成怒,語氣冷了幾分。「閉嘴,你這個千金小姐什麼都不懂!」
「我也許沒吃過什麼苦,但至少我懂得是非,很清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蔣若雅想趁著她還有一點意識時,勸他們回歸正途,放她走。
張泰德他並不是個壞人,他只是太孝順了,不得不走上歧路,現在他那對貪婪的父母不在,也許她還有機會逃走。
「大哥,我肚子好餓,爸媽是不是又跑路了?」
「夠了,去買吃的,出去!」張泰德煩躁地拿了幾張鈔票給他們,不想讓弟妹听到她正義凜然的話,那會讓他心虛到無法對她下手。
蔣若雅哼了聲,想激起他僅存的良知。「我真為你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