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不舍!
被這樣的不舍嚇壞,新願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傻傻地瞧著程音,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來妳也不是真的完全對他無情嘛!」她發出淺淺的一聲幽嘆,既是郎有情妹有意,那她再爭就顯得沒風度了。
罷了!不屬于她的男人終究不會屬于她,也該是放手的時候了。
心里雖然悵然,可是不放手只會讓自己覺得更不堪而已。
眸光再次掃往了新願酣甜的臉龐,其時撇開了她的天真和遲鈍不說,她真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或許洛子健會看上她,就是因為他們身處于不同的世界,一個是光,一個是影,而光能拂去影的黑暗吧!
再次幽幽的一嘆,程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逕自離去。
望著她那蕭索的背影,新願心軟地伸出手想留下她,也想開口讓賢,可是心里那驀然而起的不舍,卻讓她只能頹然的合上唇、放下手。
是真的也愛上他了嗎?所以才沒法再那麼大大方方的將他讓人。
可是……她真的會愛上那種男人嗎?
他耶!那個既霸氣又凶巴巴,還三不五時的想吃了他的男人,她真的愛上他嗎?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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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不可能,也是不應該發生的事!
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洛子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見的。
早就已經上上下下的找過了一遍,不只是廚房、客廳、房間,甚至連廁所也沒放過,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空無一人。
她憑空消失了嗎?
當這樣的想法竄過,洛子健的雙拳頓時緊握,其上的青筋更是充分的表現出他的怒氣。
「老大,問遍附近的鄰居,都說沒瞧過新願和紀東菱出門,也沒人瞧見周建倫那孩子。」
他們的失蹤,在這群人的心中投下了一顆震撼彈。
沒有人敢相信在保全設施那麼完整的房子里,三個人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失了蹤,尤其是……他們不過才因為得到天狼的消息,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人就已經不見了,且屋子內外沒有一絲打斗的痕跡。
這代表著,如果新願不是自願跟他們走的,就是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被人擄走的,照他瞧來,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否則這屋內不會這樣整齊,周遭的鄰居更不會完全沒有瞧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去整理自己心里的憤怒,洛子健任由那憤怒在他心中沸沸揚揚,他轉頭掃向自己的三個夥伴,然後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如果不願意可以不必插手。」他即將要大開殺戒了,而他不願牽連。
話說完,他轉身欲回自己的房間,將來龍去脈好好的想上一遍。
但江家兩兄弟卻比他更快一步的擋在他的面前,由江翻雲代表發言,慷慨激昂地說道︰「老大,好歹我們也一起出生入死好幾年,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們真的是不顧兄弟情義、貪生怕死之輩嗎?」
「就是嘛!」江覆雨也跟著附和道,別說他受傷這段期間,新願是怎麼細心照料他的,就沖著她是洛子健愛人心坎里的人,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啊!
「嗯!」感激的眼光在江家兩兄弟之間來來回回的掃著,洛子健不語的收下了他們那份心意,點了點頭。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程音選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本來,她該任憑新願消失的,可是……心里隱隱泛起的那絲著急,讓她知道她無法坐視不管。
昨晚就決定放手了不是嗎?既然已經決定放手,那麼她就不容許有人去破壞他們的幸福,否則她的放手豈不顯得沒有意義嗎?
「新願是大家的天使,雖然她在情感上是屬于你,可是卻沒道理只能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這話說的真心實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听得出來,江覆雨更是用這驚的眼光,直勾勾地凝著她。
眸中閃閃的精光彷佛也帶著某種思緒和希望,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投個了程音一記贊賞的眼神。
沒有理會其他人,包括洛子健臉上那異的神情,程音立時以她自己清明的腦袋分析道︰「我覺得這事最可疑的地方,在方建倫那個孩子出現的時間點。」
他的出現和新願失蹤的時間點,真的太過巧合了,若要說沒有任何的關連,幾乎是不可能的。
「妳的意思是?」真個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原要進房的洛子健腳跟一旋,踅回了程音的面前,目光灼灼地開口道︰「妳認為這件事和方建倫有關?」洛子健幽黑的眼條地微眯,不過是轉瞬的時間,他便像是一頭發現獵物的黑豹,拱起了背脊,渾身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殺氣。
「這件事還是跟那個一直不肯現身的幕後翻雲手有關。」
洛子健的腦袋轉得飛快,瞬間已經捉住了事情的重點。
「對,而且我認為這件事應該從方建倫那孩子的來歷下手,我總覺得他不是一般天真的八歲孩童。」
本來她還只是懷疑,但卻來不及將她的懷疑提出,已經出了事,這會兒說出來,希望還來得及呵!
「嗯!」
沒錯,之前他是太大意了,也小覷了那隱身幕後的敵人,可是這次不會了,他會讓這個膽敢惹怒他的人付出他該付的代價。
耙自他的身邊帶走新願,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絕不輕饒。
「就從那孩子的背景下手。」憤怒竄流在血液之中,洛子健咬著牙,果斷地命令道︰「翻雲去找院長查查那孩子的來歷,覆雨調動所有的資源,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的下落,至于……」
「至于我,就去找天狼的行蹤吧!我有預感或許這件事就算不是他做的,可是從他出現在台灣的巧合點,我認為他一定會知道些什麼。」
洛子健點了點,投個程音一抹感激的眼神。如今他的心已經遺落在小耗子的身子,所以除了感激之外,他什麼都不能做。
輕淺地牽扯起了一抹笑容,此時此刻,程音眸中的依戀已然完全退去。
既然不能做情人,就做一輩子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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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光的杯里盛滿了黃澄澄的酒,斜倚著門的洛子健仰首一欽而盡,任那辛辣的酒液滑進他空無一物的胃中,顯然一點也不在乎空月復喝酒傷身。
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空消失嗎?
不,他絕對不相信有這種事!
可為什麼他們傾盡了所有能用的資源,用了將近三個禮拜的時間,卻仍然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呢?
幕後彷佛有著一只黑手在操縱著一切,如今再回頭想想,整件事情的卻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他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只幕後的黑手,必定是個權勢如天的人,否則,憑他們這樣頂尖的能力,沒有道理還被他阻攔。
握著玻璃杯的手再次的收緊,然後,啵地一聲,玻璃杯應聲而裂,但心急如焚的洛子健卻毫無所覺。
突然見,原該緊閉的門扉競被推了開來,洛子健沒有回頭,他想那應該是自己的兄弟們,怕他做出什麼發狂的傻事吧!
只不過,他怎麼沒听到他們回來的聲音呢?是因為自己太過沉浸在思念之中嗎?
這些日子,翻雲、覆雨和程音幾乎全都像是不要命似的去東查西究,只不過每次好像都找到了一絲的線索,可卻又在轉瞬間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