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戀人 第6頁

「我再說一次,你听好,那個人是煜煜的大伯,要是因此而受到虐待,煜煜的話,你可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沈遠說。

「不會吧?而且他只有喝一碗……」彭齡說不下去了,她看見于立志

的臉有點扭曲,像是肚子不舒服似的。

怎麼發作得這麼快?彭齡心想。

而另外一個死胖子仍然活得好好的,她有點情疑自己是不是下錯量了。

「齡齡,我看你得去看看他怎麼了。」沈遠推著彭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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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願的走到于立志身邊,彭齡听到冷煜跟于仁豪的對話。

「老公,大哥怎麼了?喝醉了嗎?」冷煜說,回頭看了彭齡一眼。

下意識的,彭齡搖頭表示她的清白,這令冷煜放下了。

「大哥,從來不喝酒,他杯子里的是烏龍茶啊!奇怪?」于仁豪推推自己的大哥,「老大,你怎麼了?」

趴在桌上的于立志根本說不出話來,他的肚子像是剛有一隊戰車輾過似的,抬眼看見站在一旁的彭齡,對上她的視線。

一陣劇痛襲來,痛得于立志冷汗直流,眼冒金星,不由得再度趴下,雖然他痛得不能動,但是耳朵還是很靈的,旁人所說的話都可以听得一字不。

「或許是大哥今天高興喝多了也說不定?」冷煜說,既然彭齡搖頭表示不是她,另一個可能是于立志自己喝醉了。

「大概吧!我這個做弟弟的先結婚,他心里也許不平衡吧?我都忘了這一點,唉!」于仁豪自責的說。

這時于仁豪跟冷煜的老爸們,冷磯跟于承恩走了過來,把這對新人拉去敬酒,留下于立志一人癱在桌上動也不能動。

于仁豪聳聳肩,「老大今天喝多了,醉了!沒辦法,大概是因為他欲求不滿的關系啦!老爸,你得幫他相相親啦!免得他看我們夫妻恩愛嫉妒。」

于立志想爬起來給于仁豪一拳,嫉妒?

「說得也是,等我們從歐洲回來再說了。」于承恩下了個結論。

「真是,哪有人連蜜月旅行還帶著電燈泡的?冷伯伯、冷伯母是去二二度蜜月,您去湊什麼熱鬧?」于仁豪抱怨著。

「喂!你這個不肖子,老爸出錢難道不能跟?」于承恩氣得拍二兒子的腦袋一下。

「對嘛!而且該改口叫爸媽了,還叫伯父伯母?」冷磯在一旁附和。

于仁豪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然後與一群人簇擁著離開去作最後一次的敬酒去了。

你才欲求不滿咧!于立志恨恨的想,但他實在是痛得動不了,沒辦法給他老弟一個迎頭痛擊,這筆帳他記下了!先讓于仁豪去逍遙幾日,當幾天快活的新郎倌,等他老弟蜜月回來,他發誓一定會給他老弟永生難忘的記憶。

一等眾人離開,彭齡馬上跑到于立志的身邊。

「你還好嗎?」彭齡看著這個一臉痛苦的男人,她的手按著他的肩,試圖想扶起他,但他實在是太重了,她只能放棄,坐到他身旁。

于立志勉強睜開眼,看著彭齡。

「不好。」他只能說出這兩個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

彭齡做壞事從來不會有良心不安的問題,因為她不認為自己做的是壞事,只是替天行道,為民——她自己除害,但是這一次,她覺得好像做得過分了一點!只有一點,卻讓她的心有糾結的感覺。

她做了什麼?

看著仍在敬酒的冷煜,彭齡覺得自己還是扶于立志去洗手間可能比較好,不然他昏倒在這里實在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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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場,于仁豪一行人站在門口送客。

「大哥呢?」于仁豪問冷煜。

「沒看見耶!」冷煜問向晚︰「晚晚,你有沒有看見他?」

向晚看著手表,「誰?」

「我大哥。」于仁豪說。

「沒看見。時間快到了,等會車子就會來接我們到機場旅館,你們準備一下。行李都裝上車了吧?」向晚問。

因為他們的飛機是明天的早班,為了方便,他們一行人早就把行李收拾好,先到旅館過夜,避免時間來不及,趕不上飛機。

「哦!我去看看。」冷煜走進廳里,在廚房門口遇到了彭齡。

「齡齡,你有沒有看到我大哥?」

「他在洗手間,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彭齡在的同時,正好向晚在門口喊。

「煜煜!車來了,快點!」

「哦!知道了,我就來了。齡齡,再見,我會帶禮物回來的。」冷煜一邊跑回門口一邊說。

「煜煜,等一等!」彭齡追到門口,只看到一輛載滿行李的旅行車絕塵而去,「你大伯病了,冷煜,你听見了沒有?」

彭齡不知道冷煜听見了沒有,因為沈遠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齡齡,我看他得送醫院了。」

「為什麼?」彭齡回頭問。

「他昏倒了。」

第三章

于立志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的急診室里,白色的牆跟白色的天花板,一切都是白色的,消毒的氯水味在空氣里飄散。

他怎麼了?胃里有種翻攪的感覺,嘴里還都是澀味?!

于立志覺得喉嚨有種像火燒過的痛苦,他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很沉重,仿佛有人在他身上放了鉛塊似的,他現在連起床的力氣也沒有,最多只能轉轉頭,眨眨眼楮。

他打量了所處的環境以後,發覺除了遠方櫃台的護士跟值班的醫生以外,身旁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回憶開始涌上小頭,他在弟弟的婚禮上昏倒,但卻沒有半個人來看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夜深人靜,平常說話的聲調,這時候都會變得大聲起來,于立志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連忙閉上眼楮繼續裝睡。

有點喘的彭齡走了回來,沈遠迎了上去,然後一起走到于立志的床邊。

「遠遠,他沒事吧?」彭齡擔憂的問。

「還好,可能要住院觀察幾天,明夫再轉病房,對了!你剛去打電話給誰?怎麼去那麼久?」沈遠問。

彭齡玩著手里的電話卡,嘆了口氣,「我打回于家,奇怪!怎麼于家的電話沒有人接?」

「齡齡,你打去他家做什麼?」沈遠狐疑的瞄了彭齡一眼。

「我打去報消息!他們家總要有人照顧他吧?」彭齡完手一攤。

「你說這句話好像晚了點吧?他們全家都跟晚晚的團出國去了,你去哪里找他們?昨天晚上婚宴結束時他們就去機場了,你忘了嗎?」沈遠提醒道。

「不會吧?可是我明明跟煜煜說過他生病了……那個笨蛋肯定沒听見,完蛋了,這下子怎麼辦才好?他們干什麼那麼趕,飛機又不是只有那一班!」彭齡又急又氣,完全忘記始作俑者是她自己。

「小姐,這也是你自作自受,誰教你沒事害人家?」

沈遠的話引起了于立志的注意,他的唇一抿,眼楮仍然是閉著的。

她們兩個人並沒有發現他的反應,仍然繼續說著話。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為什麼那個胖子就沒事,他就又昏迷又洗胃的?怎麼回事嘛!」彭齡不禁大聲了起來。

「噓!小聲一點,你想吵醒全醫院的人嗎?」

彭齡扁著嘴,一臉不情願,「那要怎麼辦?害都害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以前也試過,就沒人像他這樣子倒楣。」

「醫生說幸好他體質好,還可以受得住,不然早就掛了,還輪得到你在這里埋怨?」

「他體質好?才怪!那為什麼胖子沒事他有事?看他面黃肌瘦的樣子,一定是他自已有毛病!」彭齡推卸責任起來了。

于立志這次連眉頭都皺起來了,她竟然說他有毛病?面黃肌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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