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呢!」好不容易才上鉤的魚兒,她說什麼也不放。
「為什麼?」他瞇起黑眸盯著伏在他胸膛的女人。
「因為……因為今晚……」她咬著粉唇,舌頭像打了結。這要怎麼開口?
左思右想,快想破頭的她,窘困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杏眼往上一瞪,赫然對上他眸中的捉弄神色。
「反正不準你離開就對了。」知道他在逗她,窘態倏地轉成慍色。
雷子焰也很听話,未將她推開,任由她如八爪章魚般的掛在身上,而他的順從也適時消去她的怒氣。
可愛的小頭顱在那結實的胸膛上又蹭又磨,像只愛撒嬌的小貓咪。
「我喝醉了。」她的口氣很曖昧,把那四個字說得像是勾心攝魂般的邀請。
這女人還真多變,一會兒嬌媚得如一只狐狸精,一會兒又猙獰得像只母老虎。
「我喝醉了。」以為他沒听到,她再次重復,酥軟的語調依舊。
他點頭,但枕在胸膛的她並未看到,以為他又耍起冷酷,于是額頭往他胸膛一撞,不悅低喊︰「我、喝、醉、了。」
「嗯哼。」
他輕率的回答,教她怒氣猝起。「喂,我說我喝醉了──」她要的不是這答案,而是……往常一般男人不是都會接著說需要我送妳回去嗎?或者我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要先回我家休息之類的話嗎?
「這我知道。」他的唇邊噙著笑意。
從那濃濃的酒氣和無賴的舉動,在在顯示她的目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多話罷了,因為此時此刻他正猶豫著該不該接受她的「美意」。
「那你說該怎麼辦?」玉掌貼在他胸膛上又揉又捏,親昵得令人臉紅心跳。
「什麼怎麼辦?」
他的話宛如一盆冷水,瞬間澆熄她的所有熱情。
倏地,她仰起小臉怒瞪這個故作不懂的男人。
阮娜娜本來一度想放棄,卻又拉不下臉,因為角落一隅有幾雙眼楮正「監視」著她;加上這個任務是她爭取來的,如果就這樣放棄,不僅會賠掉聲譽,更會毀掉尊嚴,所以她才會不得不「霸王硬上弓」。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她生氣。短暫的過招中,他的冷酷頻頻令她感到挫敗。
「那妳說我該知道什麼?」他盯緊她,深邃的眸子如黑洞般高深莫測。
「你!」阮娜娜氣得幾乎都要放棄了,可他那挑釁的語氣、笑容、眼神……讓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怒氣。
不行!必須使出必殺絕招了!
她柔媚一笑,小手來至他胸口,胡亂一模。「你不懂?那我來教你。」
雷子焰微愣地看著她。
接著,縴指繞著結實的胸膛畫呀畫的繞圈,勾勒出他完美的肌理,直到停在那凸點上。
「懂了嗎?」醉人的眼眸眨呀眨的。
他不動聲色。
「哎呀!你是真的不懂呀!那這樣呢?」她伸出柔白的腿貼住那精瘦的腰,滑女敕的大腿內側不斷地上下磨蹭,若有似無地刷過下月復那處危險地帶。
但他仍不把她當作一回事。
「還是不懂?那……」她偏著頭,睨著眼前的男人,唇畔揚起令人費解的淺笑。「這樣該懂了吧?」膝側大膽的下滑,直接來到火源處按壓……
他眸光驟暗,呼吸短促,冷情的臉部線條開始軟化,從這刻起,他無法不去正視這個玩過火的女人。
「女人,別玩火自焚。」雷子焰瞇起眼,表情極度危險。
「不行嗎?」她無辜的睜著大眼。
看他越是壓抑,她就笑得越是燦爛。
懊死!他全身繃緊,暗暗低咒,黑眸布滿。
雷子焰瞪著她,「女人,快拒絕我,要不然……」
「噓!」縴指壓住他的唇,阮娜娜柔媚一笑。
他不再多話,一把將她抱起,匆促的往門邊走去,同時也默許了她的邀請。
在怒火與欲火同時夾攻下,此時此刻,他一心只想奔回飯店紓解,絲毫無多余的心思發現在他們步出門外之前,他懷中的女人悄然朝店內的同伴們打了個暗號,勝利的笑靨毫不掩飾地浮現在那嬌俏的臉龐。
一棟歐風典雅的五星級飯店的頂級豪華房間里,兩具持續增溫的交纏軀體在那張大床上交織成一幅旖旎畫面。
枕在他胸膛磨蹭的小貓兒,神情雖然十足的性感嫵媚,但內心卻是憂慮不已。
唉進入房間,阮娜娜就開始後悔了,明明個性膽小懦弱,卻又不願拉下臉承認,若當初別做無謂逞強,事情就不會演變成這番局面。
等等!這錯又不能全怪在她身上,有一大半的責任必須歸咎于老板。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年她不過是犯了那麼一點小小的錯誤,就遭老板刻意的「冷凍」,雖然沒有將她趕出組織,卻什麼任務也不派給她,她才會死命爭取這一次出任務的機會。
思及當年的錯誤無法得到諒解,郁卒的她一時之間怒火攻心,撫模的手勁成了可怕的五爪。
雷子焰早察覺她的不對勁,本以為是自己多心,直到她刮傷他的胸口後,他更認定這女人的確是心不在焉。
「在想什麼?」雷子焰濃眉一蹙,不悅地仰視上方的可人兒。
今晚因她突來的調情,撩撥起沉寂已久的欲火,雖然經過無數次的理性思考,但焚了身的欲火卻輕易毀去他向來自傲的自制力。
因此,他才會讓這狐媚的小妖精來解放自己的,但一進門後,她卻不再是剛才那副妖嬈模樣。
「沒、沒有啊!」她心驚的抬頭,卻望進他眼底,那黑眸透出的氣勢教她更為心虛。
「是嗎?」他坐起身,連待將她帶起。這舉動讓她等于是跨坐在他身上,姿勢頗為曖昧。
他的臉幾乎貼近她,沉穩的氣息搔得她的肌膚刺刺麻麻的。
她尷尬的垂下頭,倉皇掩飾自己的嫣紅小臉和心慌意亂。
「你、你知道『邪惡之鑰』嗎?」她趕緊轉移話題。
他沒听清楚她所說的話,卻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變化。雷子焰邪佞輕笑,長指沿著發際徐徐下移。
「你……你到底知不知……我……」她無助的胡言亂語,因為那燙人的長指即將逼近。
就在攻頂之際──他卻撈起一綹發絲纏于指間,緩緩離開那處銷魂之地。
「打從妳進房間來,就一直很不專心。」他是故意逗她的,誰教她不專心。
「有、有嗎?」她松了一口氣。
「妳該不會是在害怕吧?」他的口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挑釁。
她神情忽地一變,眼里透著倔強,腰桿挺得比任何人都還要直,以女王般的架式居高臨下俯視他。
「誰說我怕了?」她怎麼可能會害怕?若真如此,五年前她就不會踏入這圈子;若真如此,她也不會爭取這任務了。
「那為何一直沒有下文呢?」他傾身嗅著她的發絲,獨特的茉莉花香充斥鼻間,清雅香味令他滿意。
「什、什麼下文?」她逞強的揚起下巴,故意忽視對方那輕佻的舉動。
「女人,妳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放開指間的柔軟發絲,他對上她清澈的眼。
這一看令她身子微顫,芳心大亂。
他的眼神好狂、好熱、好懾人,那邪魅的瞳孔宛如著了火一般……
墨黑眼瞳倒映著自己無助的面孔,讓阮娜娜趕緊整理紊亂的思緒,把原有的氣勢全找回來。
她絕不能認輸,因為她身負重任。
「那你說我應該知道什麼?」縴指按壓他的唇,她露出勾魂一笑。
他盯著這個逞強的女人,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