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兩個嬌小的女人,正此起彼落地不斷嘆息著。
「唉……」
坐在沙發上的襲芯雨瞪著眼前的食物,拿著叉子戳戳弄弄;噘起的櫻桃小嘴,不時地吐出聲聲嘆息聲。
「唉……」另一聲嘆息,來自于將沙發佔據一大半的米雪兒。
「唉……」這聲是襲芯雨回應米雪兒的。
自那次的夜店事件後,受到處罰的女孩們,幾乎是以嘆息聲來代替對話。
始作俑者襲芯雨,幾乎已有一個星期沒看到孟邪的人影,她被他嚴禁只能在房內不準踏出門外,宛如一位被鎖在象牙塔的公主。
而可憐無辜被拖下水的米雪兒,在極力的向父親解釋事情的原委後,卻依然受到懲罰——運送午晚餐給襲芯雨。
「都是你害的啦!我這個可憐的受害者,根本比你這主謀者還要慘。」米雪兒怒瞪著她。
的確,襲芯雨足不出戶,而她卻得像個辛苦的郵差,頂苦大太陽迗飯來給襲芯雨。
「唉……」襲芯雨不理會身旁大肆嚷嚷地抱怨聲,繼續嘆息著,因為她極度思念孟邪。
她好想他喔!真的很想、
「別再嘆氣了,我可是此你可憐個幾十萬倍耶!」米雪兒沖了過去,大力搖晃襲芯雨,希望能搖醒她。
「對了!」沉思的襲芯雨突然大叫。
她必須見他!
「哇!嚇死人啦!沒事干嘛突然人叫。」
受驚的米雪兒,往後彈跳了一步。
襲芯雨突然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食物和叉子丟下,像中了邪似地往大門的方向直奔而去。
「芯雨!你要去那?」
那迅疾的身影,卻頭也不回地任外街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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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外,一抹倩影住大廳內沖,直奔到櫃台前才停住腳。
她好想見他,既然他不見她,那她只好自己過來找他。
昨天,襲芯雨可是拜托米雪兒去跟王道打交道後,才探听出孟邪所謂的天堂在何處。
她想他一定待在此,便趕緊飛奔過來,會見那久別鄉日的情郎。
當她想要詢問服務人員時,突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女聲響起。
「嗨!小妹妹。」
原本出來閑晃的田靜婷,在步出大廳時,便眼尖的看到今她憎恨的襲芯雨。
看她那副憔悴的模樣,她猜測她與孟邪之間可能出了問題,于是她決定乘機卷起一場風暴。
于是田靜婷快步定向她,準備展開復仇計畫。
但是,襲芯雨只瞄了她一眼,又轉身面對服務人員,此刻的她根本沒空理其他的閑雜人等。
「請問……」
田靜婷斜睨著她的後腦勺,哼!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孩,竟敢如此的囂張狂妄。
她打斷襲芯雨詢問服務員的話,「你來找孟邪,對不對?」
她雙手交叉在胸前,露出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濃艷的裝扮猶如一個壞心丑陋的巫婆,拿著一個鮮紅的毒隻果,等待白雪公主上當。
听到她這麼一說,襲芯雨趕緊轉過頭面對她,狐疑的問︰「你知道他在哪?」
「他還在睡覺。」
田靜婷的嘴角緩緩上揚,看來她方才的假設是正確的,
呵!你的死期到了。
「你、你怎麼知道?」襲芯雨驚訝的看著她。
難道孟邪昨晚跟她……
她趕緊甩開這個念頭,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她無聊的猜測罷了。
「我當然知道,我們倆這幾天來都足不出戶地待在房里翻雲覆雨,累壞的孟邪現在正在養精蓄銳,為今晚的狂歡做準備。」她一手揉著肩,佯裝被折騰得渾身酸疼的模樣,臉上則露出幸福滿足的笑容。
她講得很露骨,為的是想證明孟邪只屬于她一人。
報芯雨震驚的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一定是在說謊。
可是,他的確是好幾天沒回家了,會去哪里呢?
襲芯雨的心開始掙扎。
田靜婷睨了她一眼,看那瞬間黯沈的臉龐,便趁勝追擊的繼續編織謊言。「你知道嗎?看孟邪這幾天強烈的索愛姿態,就讓我體會到一件事,他還是深愛著我。呵!難怪有人會說初戀總是讓人難以忘懷。」
最後的那句話是想要諷刺襲芯雨,意味著她只不過是她的代替品。
听到此,襲芯雨難過的呆在一旁,她的心有如被千萬根細針刺穿般疼痛。
他這麼快就忘記她了?她好難過、好難過。
她還以為自己是他的最愛,原來她錯了。
「你還好吧?」
看她那槁木死灰的面容,與輕微搖晃的身軀,田靜婷趕緊低頭詢問,佯裝一副關心的樣子。
炳!還真好騙,小孩就是小孩,歷練不足。
「要不要帶你去找孟邪?」田靜婷假好心地伸手扶住傷心欲絕的襲芯雨,那副模樣讓她看得極度開心。
襲芯雨揮開她的手,轉身低下頭,濕熱的淚水布滿了眼眶,模糊她的視線,刺痛她的心。
背對田靜婷的她,絲毫沒有發現身後那個險惡的女人笑得好不陰森,令人頭皮發麻。
當她步出大門,傷心的淚水開始潰堤,好痛……她的心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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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一抹車影迅速穿過黑暗,來到一棟燈火通明的高級大廈前,
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步下車。
他又恢復保母的身分,來送晚餐給那個被關在家反省的小女人。
他好想她!那雀躍下已的心跳是這麼告訴他的!
盂邪抬起頭望向三樓,那漆黑的房間令他有些錯愕。
她不在?又偷跑出去了嗎?
思及此,他飛快的沖進大樓,步人電梯直接上三樓。
砰!
他大力的推開門,厲眼掃射著黑暗的房間,這才在床上一角發現她。
那緊縮成一團的模樣,分外惹人憐。
她在家!她沒出去。
盂邪輕笑,陰鶩的表情轉為寵溺。
呵!原來她這麼听話,一直待在家里。
將食物放在桌上後,他便朝俏影的方向走近,悄悄的靠近她。
「你醒了!」他俯身一看,驚覺她的眼楮竟然足睜開的。
她一語不發,寂寥空洞的眼眸直看著他。
他斂起笑容,雖然在黑暗中,但敏銳的他,清楚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芯雨,你怎麼了?」他趕緊將她抱起,細心的審視著。
他好擔心她,那毫無生氣的模樣,宛如一個布女圭女圭似的。
她依然不語的望著他。
「芯雨!襲芯雨——」她那冰冷的眼眸震懾了他的心,他像只發了瘋的野獸朝她怒吼,雙手扣在她肩上用力的搖晃著她。
他絕望而哀戚的低吼︰「芯雨,別這樣對找,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哽咽沙啞的低喊,回蕩在這漆黑的夜里。
他哭了!
這是他第一次哭泣,也是第一次為了心愛的女人流淚。
「求求你,芯雨……」
他的淚水染濕她的頸子,傳來的溫熱濕意漸漸喚醒了她。
他在哭?
襲芯雨寂寥空洞的雙眼,終于看清抱著自己的身影是一個男人,那個讓她心傷的男人。
「邪。」她緩緩開口,咽喉灼熱疼痛,聲音有些沙啞。
「芯雨!」听到她的聲音,他拭去淚水,欣喜的看著她。
她終于說話了,他覺得好開心。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生伯這一切只是夢境。
她緩緩地開口︰「邪,你愛我嗎?」
「我愛你,永遠不變。」他毫不猶豫的訴說,他要讓她知道他愛她,超過他的生命。
這一刻,自尊拋在一旁,他只想將心捧在她面前,讓她看見他的愛。
「謝謝。」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那寒冷的心似乎吹入一股暖風,得到一層最溫柔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