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妻耍心機 第20頁

然而原本急于開口為自己辯解的她,在看了上司及同事的反應後,頓時明白,此刻無論如何解釋,也只會被當成欲蓋彌彰,說出來反更引人誤會。

不便道出扮靳子杰假女友的復雜事,她只好一再強調自己絕沒有跟客人做出苟且行為,更不可能為錢出賣。

「小瑤這種型是真的很難相信能跟客人有什麼啦,可是……我也不敢幫她背書,說她是被人誣陷的,這事還是請主任明辨定奪。」陳美華雖沒直接點明,但從頭到尾話語中在在都是對倪小瑤不利的說詞。

于是,在找了幾個人間完話後,尤怡伶很快做出解雇倪小瑤的決定。

倪小瑤離開渡假村前,難過地找陳美華問話。

「為什麼要跟主任說那些話?你應該知道我是被陷害的,為什麼要害我處境變得更糟?」她咬著唇,說得委屈也覺生氣。

來這里工作認識陳美華後,她一直將對方當好朋友,誠心相待,不料真遇上麻煩時,對方非但沒幫她,還對她落井下石。

原本離開主任辦公室後,她不甘心這樣蒙受不白之冤,一度要打電話給靳子槳,希望他能向跟他有交情的經理聯絡,澄清自己的清白。

只是,他離開得那麼匆忙,連跟她說一聲都沒有,肯定是因工作問題而臨時結束休假,她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名服務生,工作正忙的他,會有閑暇為她處理這種麻煩事嗎?

她幾度躊躇,終究沒撥電話給他,卻想好好問清陳美華為何要這樣對她。

「我只是實話實說,可沒有故意陷害你。」陳美華為自己喊冤。

「可是……你話語中就是有許多暗示啊!」她再笨、再單純也听得出來。

「如果你沒做虧心事就不該覺得心虛,更別說做不出詳細的合理解釋。」陳美華眼看將她順利逼離,也無須對她假情假意,便將話說得直白。

「我、我沒有!連李姊、高姊她們都替我說話,為什麼和我最親近的你卻不肯相信我的為人?」倪小瑤很難過。

「那是因為你表里不一,讓我看得不舒服。剛開始跟我大吐苦水說那位靳先生有多龜毛難搞,接近他的人就會不幸,結果呢?看上他有錢有身分,你就對他百般討好,殷勤替他送三餐,還親自替他煮飯,最後竟破例成為他的私人管家,不僅薪水加倍,還只要陪著他四處開晃說笑,不用工作。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手腕這麼高明。」陳美華語中帶刺的嘲諷道。

每當她辛苦工作之際,看見倪小瑤陪在那高躲俊朗的貴客身旁,有時在木屋外半露天陽台喝下午茶,有時在林間或湖邊散步,輕松悠閑地談笑,令她愈看愈眼紅,更加嫉妒不滿,認為倪小瑤不若外表那般憨直純樸,其實別有居心。

她開始偷拍下他們相處的畫面,在倪小瑤為靳子杰準備宵夜那晚,更刻意跟蹤拍下她出入木屋時的影像,心里有了籌劃。

當她得知隔天倪小瑤因母親住院請假,而靳子樂也退了房後,便想將算計倪小瑤的事付諸實行,原本只想小小散播一下謠言,也許讓她被主任數落、警告便可,但當她不意听到經理在前往台北開會前向櫃台交代的話,她便改變決定,要將倪小瑤給逼走。

因她听到已辦理退房的靳子杰近日可能還會再返回渡假村,經理要櫃台將他住的木屋暫時保留,先不讓其他客人入住。

一想到若那貴客回來又指定倪小瑤為私人管家,繼續對倪小瑤特別禮遇,她便覺難以容忍,自己明明條件比倪小瑤好,她會的,自己也都會,倪小瑤憑什麼?于是決定將倪小瑤逼走,屆時她便要力爭倪小瑤的位置,接近她心儀的靳子杰。

她把先前拍下的照片做了些修改與合成,附上一些不實的內容,再以手機及電子郵件匿名傳給主任及一些同事,輕輕松松便讓倪小瑤走路了。

倪小瑤不敢置信,被她視為好友的好同事,竟是這樣看待自己,無意再為自己辯駁什麼,最後只能傷心失望地離開。

她一直很單純,也很誠懇待人,雖知職場上有許多勾心斗角的事,但她從來沒與人競爭什麼,不明白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不清楚究竟是誰惡意合成照片,扭曲事實陷害她,對那人感到氣憤怨恕,但被熟識的陳美華間接相害,令她心里更覺難受。

騎車回家的路上,倪小瑤咬著唇,隱忍著淚水泛濫,淚水數度在眼眶打轉,又被迎面的冷風吹散。

她心痛委屈,難過得想哭,卻怕一哭出來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她還得趕回台北照料住院的母親,不能被母親發現她的失落。

也許失去工作的事無法隱瞞太久,但她希望至少在母親剛手術完時還不知情,否則只會令母親更為憂心,無法安心靜養。

把從宿舍拿回的行李放在家里後,她便前往車站,搭車返回台北的醫院。

倪小瑤返回醫院,面對母親時強裝無事般微笑,僅告知已請了幾天假,可以好好陪著她。

晚上十點,手機響起,她無預警嚇了一跳,忘了手機已換過電池。

掏出手機,看見來電,她心震了下。

見病床上的母親似已入睡,她趕忙跑出病房外接听電話。

「靳、靳先生。」她輕聲喚道,聲音有些顫抖。

「小瑤,前兩日聯絡你,你的手機卻都沒開。」電話那頭,撥了幾天電話總算聯絡上她的靳子杰不覺松了口氣。

「呃……我……之前手機沒電,一直沒時間換電池……」她說得有些吞吐。一听到他低沉的噪音,她心口一抽,竟有想哭的沖動。「有、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原本只是想跟你說一聲,那天離開得匆忙,沒能給你留個話。我人在印度尼西亞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過兩天就能回台灣,屆時會再回渡假村去。」靳子杰柔聲交代。

不過幾天沒見到她,他莫名想念,尤其一直聯絡不到她,令他不免有些擔心,如今听到她的聲音,雖相隔遙遠,己覺欣慰。

「這樣啊,我……」她猶豫著該不該告訴他,她已被資遣了。

原本曾考慮尋求他幫忙,很想向他訴說滿月復心酸委屈,可一想到兩人的關系,嚴格來說像主雇,或許勉強算得上很普通的朋友,即使現下他主動來電,隔著越洋電話,她不知如何詳細傾訴蒙受的不白冤屈,也說不出口。

「這幾天好嗎?有沒有什麼狀況?」感覺出她話語中的吞吐,靳子杰主動關切。

「沒、沒什麼事,都很好。」她心口不一道。

其實很想向他坦承她此刻人在醫院,母親兩天前才動完心髒手衛,但這種事跟他報告好像有些不合宜,他還忙著工作,而她母親跟他又沒有任何關系,連她跟他也談不上有什麼深六久,她不該用自己的煩心事去打擾他才是。

她多想此刻有個人可以依靠,多希望那個人可以是他,只是那希望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她跟他,相差太遠。

他們是完全不同水平的人,她不能也不敢存著那樣的幻夢。

現實里,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努力去度過一切挫折難關。

「你呢?工作都順利嗎?」她提起精神,笑笑地反問。

「還可以。」靳子杰簡單應道。

如果讓她知道他的身分,他就能向她抱怨一些工作上的煩人瑣事,只是突然表明身分未免唐突,他也還想回台灣後再當幾日客人接受她服務,能理所當然地要她陪在身邊。

靳子杰和她閑談幾句後便結束通話,他雖覺得她說話語氣沒之前的精神抖擻,但只以為是因工作太累的緣故,一時沒多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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