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浪漫癥候群 第20頁

段書勛下意識地推開牡丹。「別再偷偷留下口紅印了,很難洗。」

牡丹噘著唇,埋怨︰「段總裁……」

是誰在監視他?為什麼他嗅到了一股酸意?

段書勛敢發誓這絕對不是錯覺,他干脆摟住牡丹的肩,探試到底。

「段總裁,你怎麼突然這樣嘛!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對我不感興趣呢!」

「干杯。」段書勛舉起酒杯,上了那麼多次酒店,還是第一次這麼積極。

「干杯!」牡丹笑得花枝招展。

砰砰!

段書勛听到了拍桌的聲音。

眼角余光一掃,他看到不遠處坐著一名戴著帽子、墨鏡的長發女子。他找到了!

「林董事長,我有重要的事,要暫時離開一下。」

他離座,邁開步伐往那長發女子走去。

糟糕,他該不會是發現了吧!

長發女子暗自叫慘,她以為她偽裝得很成功,他不可能看穿的。

好吧,她承認當那個叫牡丹的媽媽桑抱住他手臂時,她瞪了他好幾眼,叫罵了好幾聲,當他主動摟著牡丹的肩膀時,她大拍了桌面。

現在他都朝她走來了,她該怎麼辦呢?

「涼拌!」顏初穗自問自答,在他快接近她的同時,拔腿就跑。

但她還是晚了一步,因為他早自後頭拎起她的領子。

「放開我!我不是顏初穗,你認錯人了!」噢,她這個笨蛋,都自動招供了。

段書勛陰著俊臉,把她拖到少有人煙的後門門口,要不是還有幾分理智,他真想當場掐死她!

形跡敗露了,顏初穗只好老實招供,來減輕刑責。「阿勛,你別生氣嘛,我只是想看看那個叫牡丹的女人是何方人物,寫了什麼情書讓你不敢讓我知道。」

「閉嘴。」段書勛冷冷道,壓抑著波濤洶涌的怒氣。

顏初穗听話的閉嘴,嚇得不敢反駁。

段書勛慍怒的拔掉她的墨鏡,質問道︰「保鏢呢?我交代過只要你出門,他一定要跟著,他人呢?」

顏初穗低著臉,心虛道︰「我把他甩掉了。」

「甩掉?」段書勛的語氣多了幾分冷颼颼。

顏初穗瞄了眼他,恐懼的小小聲道︰「因為我要來酒店找你嘛,總不能帶保鏢一起來吧,而且有他在礙手礙腳的,我當然要把他甩了。」

段書勛克制自己不對她咆哮,只拿掉她的帽子。「就因為你想監視我,就把自己打扮成這副鬼德性,還把保鏢給甩了?」

「什麼這副鬼德性,這可是我精心的杰作,保證沒有人認出我。」看他直瞪著她,顏初穗連忙改口︰「好啦,就只有你認得出我。」

段書勛拔下她的假發。「笨蛋,我認得出你,就代表凶手也認得出你,你一個人出門很危險的,要是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我現在平安無事啊!」

「別自以為是,什麼叫做平安無事?搞不好你現在已經被凶手盯上了!」段書勛怒不可遏,真的快被她的任性搞得情緒失控了。「你不是說要長大嗎?為什麼老是要我這麼擔心!」

「因為我想看看那個牡丹。」

「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凌厲的一句話落下。

顏初穗滿月復的委屈,不說不痛快。「你教我怎麼相信嘛!你什麼都不解釋,還當著我的面藏起那封情書!」

「那不是什麼見鬼的情書!那是寫給你的恐嚇信!」

喝!

顏初穗倒抽了口氣,顯然被嚇到了。

看她一臉慘白,段書勛壓抑住想把她拉入懷里的沖動,有些話他一定要跟她說清楚,否則她永遠學不乖。

「你不是很有自信嗎?不是信誓旦旦要我愛上你嗎?那就不要為了這點小事亂來!你都幾歲了,還要讓我擔心,要是出了什麼差錯……」

左一句擔心、右一句擔心,顏初穗听得都煩死了,她愈來愈沒有自信,「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會內疚的對不對!」

段書勛的臉色更陰鷙了,他像是被她狠狠傷透了,順著她的意思回報她。「對,我會內疚!你干脆回日本住好了,留在台灣只會替我找麻煩!」

她知不知道他把她看得有多麼重要,而她卻把這一切解釋成內疚!

「麻煩……」顏初穗喃喃道,承受不住地落淚了。

段書勛知道自己把話說太重了,一時無言。

「也對,我只是個麻煩,你打一開始就不是真心要娶我的,我怎麼會傻到以為你會愛上我……」他就只會一徑的罵她,一點都不明白她的心情,她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因為太愛他了,所以不安啊!

他說她一點都沒有長大,但一直都是他把她當成孩子吧!她有那麼脆弱嗎?為什麼連恐嚇信的事都瞞著她?

她是他的妻子啊,是他先不信任她的吧!

「我送你回家。」她哭了,段書勛不忍再苛責她。

「我不要回家!」顏初穗哭慘了,轉身跑走。

「初穗,站住!」段書勛急忙跨出腳步,卻被牡丹自背後扣住了手臂。

「段總裁,那是你老婆啊,長得不怎麼樣嘛!」牡丹像是在後頭探了很久,看準時機冒了出來,阻止他去追人。

「滾開!」段書勛氣憤的咆哮,用力甩開牡丹的手,想追過去,可才一眨眼,顏初穗就不見蹤影了,仿佛就這麼消失在世上了。

瞬間他心驚膽戰,整顆心沉到了谷底。

她人呢?該不會像十四年前那樣,又被綁架了吧?不,也許她只是搭上出租車回家罷了,對,她一定是回家了!

那他得快點到停車場開車,沿著她回家的路線找她,保護她的安全才行!

顏初穗果然坐著出租車離開了,但她不是回到她和段書勛的家,而是回娘家。

扁是想到他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她的心就難受得泛起疼痛,她甚至沖動的想搬回日本,好讓他眼不見為淨,不再當她是麻煩。

顏初穗掏出鑰匙開門,但屋子里靜的有些詭異,她心里閃過了些許不安。

她記得家里不是聘請了很多個保鏢嗎?他們人呢?

顏初穗在一樓找不到家人,便上了二樓,一間一間的找。豈知她一推開起居室的門,就見爸媽和依帆都被捆綁起來,也被捂住了嘴,朝她拼命的搖頭。她僵住了,忍不住發起抖來。

這是怎麼回事?陶叔也在,他背對著她,是唯一不受捆綁的人。

「陶叔,你在做什麼!」她驚恐地喊出,儼然把他當成凶手了。

陶叔听到她的聲音,趕緊回頭,露出一臉慌張。「初穗,你別誤會,我一來就看到他們被綁起來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顏初穗明知自己該信任他,但見爸媽、依帆是那麼心急地朝她搖頭,要她走,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往後退了幾步。

十四年前綁架了她、害媽半身不遂、寫恐嚇信,又把爸的公司搞到倒閉,就是眼前這個把她當女兒疼的陶叔嗎?

在慈善晚會上,她也不是眼花,那些蛇就是他放的吧!

「初穗,過來,我們一起幫他們松綁吧!」

記住那個胎記,只有你知道當年的綁匪是誰了。

顏初穗看似乖巧地朝他走去,在陶叔笑意擴大時,機靈的撩起他的長袖,果然,他手臂上有個星型胎記,她當場大受打擊。

「陶叔,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們?」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再演戲了。」陶叔長臂伸來,挾持著她,轉眼間,他那張老實敦厚的臉不見了,換上了陰險狡詐。

「太好了,你們一家四口全都到齊,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鈴鈴——警鈴乍響。

陶叔慌張起來,他不是在晚餐里加了安眠藥嗎?那些保鏢應該都睡著了才對!「是誰按下警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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