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告訴他我是同性戀者,他不相信,只好找你幫忙啦!」凌繁星好心地公布謎底。
「這樣啊……」繁星向來不隨便麻煩人,能自己解決的一定自己解決,這次會這樣嘻皮笑臉地求她,可見那位「仁兄」纏她纏得挺緊的,才會惹得瀟灑處世的繁星不勝其擾,決心把這位礙手礙腳的。雄性生物」徹底「鏟除」。
凌繁星的眼底泛起整人的興奮光芒。
「怎樣?」好久沒有好玩的游戲可以玩了。
朱蔚雯的大眼中盛滿了同情。
「好廠’阿們、聖母瑪莉亞,我同情你——不知死活的男人!
千萬不要以為朱小姐比較有同情心,她只是先向自己的良心說同情他,然後再把人家搞到月兌了兩層皮。
兩個談得正開心的女孩沒注意到突然有一個高瘦的身影朝她們走來。
「朱小姐,這位是你男朋友嗎?」略顯失控的男性嗓音在朱蔚雯身後響起,奇異的熟悉感讓她反射性地回頭。這邊怎麼會有認識她的人?
來者何人,常君漠是也!
「對啊,」凌繁星笑笑地起身,狀似親匿地摟著朱蔚雯的肩,「我兩分鐘前才有幸成為小雯的‘男朋友’她拚命地對朱蔚雯擠眉弄眼。這個高瘦、一身不凡氣勢的男人好像在吃醋,真好玩!
常君漠的瞼好像黑了點。該死,他為什麼會走過來?
「你別听她亂說,她是這家茶坊的‘女’老板。」朱蔚雯急急地辯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常君漠誤會。
常君漠詫異地挑高眉毛道︰「‘女’老板?」他不太苟同的眼光看向~身瀟灑的凌繁星,再轉回身著粉紅色洋裝的朱蔚雯,確定自己比較喜歡她的樣子。
凌繁星扯下黑帽,露出漂亮的黑色長發,霎時由翩翩少年郎變成青春美少女,粉碎了不少女顧客的幻想。她伸出友誼的右手。
「你在‘星夜茶坊’已經算是老顧客了,不認識美麗的女老板?常先生,太不給面子了喔!」小雯的老板就是他啊,不錯嘛,也許小雯可以邊做工作邊釣帥哥,說不定還能冠上「常」姓,接收他的財產,一舉數得,好工作!
這女人不愧是學商的,精明得嚇人!
常君漠略帶尷尬地握住她的手,不曉得該說什麼。
他是認識凌老板沒錯,但不知道這位常與美女顧客調笑的老板是女性同胞,他敢拿性命擔保,不止他認不出來,那幾位侍者的臉色也很明白地告訴他︰他們以為帥帥的老板是男人,完全沒有懷疑過老板釣馬于的能力,更不用說懷疑「他」的性別了。
「算了,算了?’凌繁星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跟沒眼光的人計較。」
常君漠暗暗地松了口氣,從沒想到黑道出身。人稱「常伯溫」的他會有被人逼到無話可說的時候,更沒想到那個人會是個看起來不滿二十歲的小女孩,時代真的變了,沒想到他才二十六歲就該退休了,或許,「熒火集團」的軍師讓給她會做得更好。
反倒是同情心氾濫的朱蔚雯好心地替他解危。
「你還不趕快回去上班?」她推著他往門外走去,「都快兩點了,遲到這麼久,你不怕被阿浪掃地出們哪?」翠絮叨叨地像個老媽子。
常君漠突然覺得好笑,二十六年來第一次覺得有個老媽」是很要不得的事,成天哩唆、管束管西的,他該慶幸自己是孤兒,沒有在展開大好前程之前就破口水淹死。
他甩甩頭。女人就是麻煩!這個話多得嚇人的女人無疑是個中翹楚,總讓他莫名其妙地做出亂七八糟的事情,像變了一個人,這不是他,也不像他,可是她該死的似乎有種讓自制力過人的他失控的能力。
他又開始有接人發泄怒氣的沖動了。最近情緒常常不穩定,這該死的原因似乎又是她。只要一扯到她就不會有好事,他真的該離這禍水遠一點。
「他沒那個膽子!」他懊惱,意識到不必回答她的。他招來侍者準備結帳。
朱姑娘立刻慷他人之慨地阻止他。
「不必了,算在繁星頭上就好。」趕忙將他推出門外。她還是不相信一個兩點還不去上班的人不會被掃地出門。那怎麼可以?她的薪水不就沒著落了。
凌繁星手擦著腰瞪她。
「見色忘友!」凌繁星的大眼閃過一抹光芒,快得沒讓未蔚雯發覺。或許,她很快就可以把小雯丟給那個可憐男子了。
「那我就不幫你那個忙。」未蔚雯閑閑地反駁,反將她一軍。開玩笑,沒跟她收錢就算客氣了,她居然還斤斤計較?這女人,不教不會乖,亂小氣的!
凌繁星急忙摟住她,「唉,不要這樣嘛!看到帥哥就撲上去的確不是你的錯,天性、天性嘛!沒什麼沒可恥的,不用太難過。既然有了F色F,就照顧一下‘友’嘛!
這女人,要求人還拐彎罵人是,沒救了!朱蔚霎又好氣又好笑,著實感到沒力。
不過,她好像具的是也!自從兩個禮拜前那個「早安吻」之後,她就沒有一天不想再靠近他。不對,是吻他,不不,是回憶那天的事。不過,她又沒有撲上去,最多是想想而已,難道對一個好看得不像話的男人產生這種其的是的行為嗎?嗯,她應該回去查查相關資料才是。大概類似那群女學生看到帥哥就想獻吻的感覺吧,這很正常啊,畢竟從來沒有人說過那群小女生是,更何況一般人對較好看的異性都會有親近的。;她仍然呆呆地坐著,沒注意到大嘆無奈的凌繁星已開始無聊地翻閱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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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君漠煩躁地坐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棳著手上的美酒。
他今天很「晚」回來——大約晚上十一點。自從家中多了一個女管家之後,他幾乎都準時七點回家吃晚餐、因為發現自己似乎對她的手藝上了痛。」一他原本不打算回來的,今天早上那位女管家告訴他,她今晚會很晚回來,晚餐請他自理。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就是覺得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可笑地打算與她比比看誰比較晚回來……該死,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耍白痴嗎?」最該死的是,她竟然真的比他晚回來!
十二點多了,一個身高不滿一百六十公分的女人還在外面游蕩?就算她長得再安全世不應該……常君漠黑f俊臉,心想她死在大馬路上也不干地的事,他在這邊著急什麼?他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是掛念她,才會改變主意回家,甚至還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個多小時的悶酒。
他只是無聊罷了,絕不是因為「擔心」。
窗外有不尋常的聲響,他動作俐落地躍至落地窗前,眯起森冷的眼眸,專注地看著窗外的那條小巷。
三、四個高大的男人圍著一個嬌小的女人,似乎打算將她強擄而去,而那女人——是該死的她!
常君漠沒有一絲遲疑地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大門,拿出混黑道時的敏捷身手,打算攻他們個措手不及,讓他們知道,動到她的人會有什麼代價。
沒有人可以傷她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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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衰!衰!
人真的不能太好心,朱蔚雯望著四個圍著她的大男人孔武有力的模樣,不敢相信第一次晚歸就遇到這種足以上社會新聞頭條的「好事」。怎麼會這樣呢?她好心地去幫大學同學代大夜班護士,居然獲得這種回報?嗚……上帝啊,你實在太不公平了,讓我這個縴弱美女遇到歹徒就算了,居然還生我一雙短腿,害我今生與「長腿美女」無緣,又害我無法逃跑,鳴……我一定會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