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讓我靠? 第10頁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這怒氣的對象並不是他眼前的女人。

看著身邊沉默的妻子,蕭政豪將手伸過身旁的安全桿,無聲輕柔地撫弄著她的指尖。

鐘戈彤微帶不解地回看他,瞳中沒有了平日看他時慣常出現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幾許警戒。

「我不想懷疑妳的,只是,那時的景象很氣人。而且,妳和政杰並不熟,我不懂妳怎麼會和他出來?」

看著丈夫,鐘戈彤沒有說話,她不想辯解,有些事她需要先弄清楚,首先就是--她以前和這個家里的人到底是怎樣相處的?!

她決定了,回去一定要試試那支行動電話。

「你好久都不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何總說你又迷上你那個老婆了,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沒死嗎?」略帶酒意的女聲好奇的問。

「妳很希望她死啊?」右手撫著女人黑柔的長發,左手喝著紅色的醇酒,蕭政豪放松的享受著女人帶給自己的愉快愜意。

「哎呀!你知道……人家膽子最……小了,我怎麼……敢想人家死呀?」女人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話。

「前一陣子……報紙上不是說……她意外掉到海里去了?情況很……很危急的嘛!嗯……人家才……」接下來的喘息可不只是酒意而已了。

「別問了,妳的嘴現在不應該用來說話。」蕭政豪略微粗喘著說。

暖色調的小套房中逐漸充滿了所放送出來的氣味。

享受完的解放,蕭政豪在夜色中開著車,他一向不愛在公司以外的時間動用司機。開車對他來說是一項享受,尤其是開這輛他最喜歡的、馬力十足的藍寶堅尼。

將排擋推下,讓車速跑到極限,他對自己的技術和這輛車的性能有著十足的自信。

早在二十一歲那年,他就在歐洲拿到職業賽車手的資格了。

享受了讓人愉悅的速度後,他將車速放慢下來,讓往事浮到腦中。

當年會娶那個女人,就是因為老頭將副總裁的位子給了那個軟弱得做不了事的大哥。現在,連總裁的位子都是他在坐了,呵……當時那老頭被自己氣得不輕啊!

出身真的很重要嗎?他得到的經驗可不是這樣,那些高貴豪門所結合產出的世家子弟,他看不出有幾個是有能力的,甚至讓他連想找個對手都很困難。

在他眼中,那些高貴的血緣比白開水還不如,至少白開水還能用來解渴!

得意的輕笑聲揚放在藍寶堅尼豪華的車廂中,和詭異的非洲鼓樂融合在一起,車窗外流光般的霓紅,輕快無聲的疾速消逝著。

他的思緒又飄到那個,這幾日來一直佔據在他腦海中的鐘戈彤身上。

沒想到那個當初搖動著動人腰肢,刻意撩高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拿著檳榔,媚著一臉春色,壓低身軀釋放胸際風光的誘人女子,如今竟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是轉變,還是她原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最近,他常常想到這樣的事。

每天他到她房中時,她會在那張粉紅色的化妝台上放幾本書,有時還會和自己討論一些她心中的感覺,那些談話讓他覺得,她根本不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鐘戈彤了。

他不太了解最近常出現在他心中的感覺到底是怎樣的感覺?那是他從沒踫到過的。似乎有些危險,好像會失去一點自己,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可是從來都不願意失去任何東西的,更何況是他自己呢?

罷結婚時,他渴望著她的身子,連著三天,日夜纏綿,她那嬌媚的樣子,直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教他心魂蕩漾。

讓他感到較為愕然的是,她交給他的竟是處子之身,他還以為像她那樣的女人早就應該被摘采了。

那麼讓人不可置信的美麗、那般容易受到誘惑的行業……

以前的她和現在的她,竟然都有著能擾動他心緒的能力。

只是,現在的這個她,似乎比以前更危險得多……

第四章

「妳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個怎樣的人?!」魏徉燻差點吐出口中的飲料,難得一早就被挖出來,沒想到會听到這種詭異的話題!

「妳是不是頭殼壞掉了?別耍我,我要是跟妳斷交,妳一定會後悔的,像我這麼好的朋友可是沒這麼好找的,我告訴妳!」話一說完,她又喝起手中超大杯的飲料。

「我真的是頭殼壞掉了。」鐘戈彤小聲的說。

「噗!」听到鐘戈彤認真且顯得有些倔強的回答,飲料終于噴飛到始作俑者的臉上。

發梢上沾滿了水珠,精致秀麗的臉龐上還有甜膩膩的飲料滑下的魏徉燻,呆呆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平和鎮定的從包包里取出紙巾,慢慢擦拭著臉上那些惡心的水滴。

魏徉燻,又叫作小燻,張大了嘴,擺出很戒備的表情,兩手在頭上成交叉狀,用這種可笑的姿態看著她以前覺得很熟悉,現在卻覺得很陌生的鐘戈彤。

「我想,失憶也算是頭殼壞掉的一種吧?里面的記憶都不見了……」動作輕柔地收好用過的紙巾,丟到垃圾筒後,鐘戈彤修長的青蔥玉指指向自己漂亮的頭。

「失憶?!」

鐘戈彤點點頭,「這邊還留著疤痕。」她指了指耳後的地方。

魏徉燻模模好友的頭,發現在她偏左耳上面一點的地方好像還留著一塊傷疤。

「呃~~妳是說……都忘了!以前所有的事?」魏徉燻小心的問,那她跟她借的三十萬也該忘了吧?

「差不多,只要是和人有關的事我都記不得了。」絲毫不知道好友心中的想法,鐘戈彤稍蹙起秀麗的眉頭,在絕美的唇線中逸出苦惱的聲音。

「和人有關的?」

「就是以前認識的人,包括我自己,連我是個怎樣的人都記不起來了……」

魏徉燻點點頭,有點了解了。「難怪……難怪那天一直覺得妳怪怪的,以前鬧得最瘋的人,竟然變得那麼安靜,連話都不說,我們還以為妳有什麼把柄落在妳那個老公的手上,才乖得一整晚除了喝酒什麼也不敢說。」

魏徉燻從香奈兒皮包中拿出一個銀色打火機,點了根煙,然後像頭號煙毒犯一樣,重重的吸了一口,緩慢吐出沁入肺葉中的白煙,才又說︰「那妳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想知道以前的事,妳能告訴我嗎?」鐘戈彤急切地問,她可是放了很大的希望在這個朋友身上。

「當然好啊!我還可以幫妳約小正、阿芳和路仔他們,大家在一起說一說話,妳一定很快就能記得一些事的。」魏徉燻義氣的說,順便吐了口煙。

眼角瞥見在咖啡廳中那群人一眼,蕭政豪眼楮瞇了起來,他不太滿意見到這樣的事--他老婆竟然和那群在PUB中見過的痞子們待在一起,還很快樂的聊天?!

「蕭先生,那和德國CCA的合作就以百分二十三的利潤估算,可以嗎?」

特助小陳正在向總裁做最後的確認,這項合作案若談成,國內很多工程公司都會跳腳的。只是,總裁的眼光竟罕見的沒有停留在眼前那堆計劃書和報表上,反而往斜對面的紅茶店凝望著,小陳不禁也把眼光調了過去。

坐在落地窗角落的不過是群二十出頭,看起來不像是會認真工作的年輕人們而已,他們應該正在高聲談笑吧?看得出來他們似乎笑得很開心,其中一個正用力往身旁那個好像忍受不了煙味,正在嗆咳的女人肩上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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