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下計程車,又接到公司的財務經理打來的電話,說是銀行的人要來收款,讓她的腎上腺素立時激增。
包氣人的是她已經很趕時間了,居然還有人走路不長眼楮撞上她,真是氣煞人也。
「喂!你瞎了不成?」倪喜兒沒好氣的仰頭責罵冒失鬼。
這一抬頭,才發現對方還真高,而且是個穿著極有品味的帥哥,但!這不代表她會因此心軟。
「倪小姐?」有品味的帥哥喚道。
他認識她?「你是誰?」她可不記得何時見過這等貨色。
「你不是和聖在一起嗎?」同為星聯一分子的樓御權不解,前不久他上網和爾樊通訊時才談論過她,還看過她的照片。
「他是誰?」她真是一頭霧水。
「到我公司坐坐。」他誠摯的邀請。
「我要去處理事情,何況我根本不認識你。」說完,倪喜兒便繞過他,一心只想趕快到公司處理事。
「不急。」樓御權不由分說的搭著她的肩,強將她帶上車。
「你土匪啊!我說過了不認識你。」天啊!枉費他長得那麼迷人,不料卻是個下流胚子。
「我不是壞人,我是聖的好兄弟。」他好脾氣的重申,不怪她的態度不佳,畢竟他們確實未曾真正照過面。
「誰理你們是誰?我只知道我家的公司快倒了。」
「別擔心,倒了我替你重建。」他是十分認真的,朋友有難他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有病!「我不是在開玩笑耶,」倪喜兒悄悄掄起拳頭,打算他若伸手踫她,就賞他拳頭嘗嘗。
「我也再認真不過,我先請你吃飯去。」樓御權很有技巧的握住她的拳頭,讓她「英雄無用武之地」。
「放開我……」她準備大叫。天曉得他會不會在車上侵犯她,哦!她怎麼會那麼倒霉?
樓御權在心里想著,怎麼她和爾樊形容的個性不太符合?
無論如何,爾樊說有人曾襲擊過她,且聖對她有特別的情悖存在,身為聖的好兄弟,他不會放任她暴露在危險中。
雖然方式有些不禮貌,不過往後他會解釋今天的行為,她在新加坡的這段期間,就由他代聖維護她的安全問題吧!
第六章
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德國已三天,雖說被奉為貴賓,吃的、用的皆是上上之選,但倪歡兒卻認為她跟犯人沒兩樣,根本無自由可言,無論去哪都有保鏢跟著,叫她原本就糟透了的心情更Down至谷底,而說好要和她做伴的周瑾竟迷上賽車,一大早就與慕冠優去參加比賽了。
每次都是這樣,丟她一個人和眾保鏢面面相覷。
這一切全要怪鄒偃聖,他以為他是神嗎?憑啥干涉她的生活?真是可惡又霸道的男人……
「歡兒,你在睡嗎?」
「還沒,請進。」倪歡兒暫時收起頹喪的神情,換上笑臉。
周瑾換下賽車勁裝,一套洋裝襯得她柔美萬分。「歡兒,你看看這則新聞。」她把一本專門報導亞洲經濟的財經雜志攤在床上。
亞洲排行前十名的火山貿易企業資金周轉不索正,若一個月內無法籌出三億新幣,將被迫宣告破產。
「怎麼會……」倪歡兒簡直難以置信,反復將報導讀了一遍又一遍。
「歡兒,你還好吧?」周瑾明知故問。
她難過的握住周瑾的柔荑,「那是爸爸畢生的心血,我……毀了它……」都是她太不爭氣,都怪她。
「先別急著哭,你打算怎麼辦?」周瑾拍拍倪歡兒的肩。
「我要回去看看。」她哽咽的說,「小瑾,你幫我逃出去,拜托。」
周瑾皺起眉,一臉為難。
「求你,我非得回去一趟。」倪歡兒紅著眼哀求。
「這……優和鄒大哥若知道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周瑾的臉看起來苦哈哈的。
「不會,我會替你解釋。」倪歡兒心慌的流下眼淚,只差沒跪下來磕頭了。
「好……好吧,別哭。」她答應得極為勉強,實際上卻暗自為自己精湛的演技鼓掌喝采。「你先睡,過兩天我再想辦法帶你離開。」
倪歡兒感激涕零,「謝謝,我會報答你的。」
「以後再說,先睡吧!」周瑾達到目標後,心情太好,還替倪歡兒泡了杯牛女乃,陪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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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恃著幕冠優對她的信任,周瑾和倪歡兒順利偷渡成功。
當飛機降落在新加坡的機場,倪歡兒既高興又悲傷。
「小瑾,你要跟我到公司嗎!」她忽然想起小瑾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
「不,我有親戚住這,我去找他。」周瑾送她上計程車,「有空再和你聯絡了,Bye啦!」
送走倪歡兒,周瑾斂去笑意,不笑的她顯得十分陰沉,不復平常的溫婉柔美,事實上這才是真正的她。
「我是小瑾,她已經回家了。」她撥電話通知她所謂的親戚——她的父親。
「很好,你先到飯店,等我的指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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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歡兒乘車直奔公司。
「總經理,你可回來了。」財務部吳經理如見救世主般,從椅子上跳起來。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也不過才短短幾個月,向來信譽良好的公司怎會負債?
「唉!你不在的這段期間,股票狂跌,過去合作愉快的客戶也一個個的不再上門,公司營運狀況一落千丈。」吳經理咳聲嘆氣的。
「那些客戶現都和哪家公司合作?」
「一家叫新聯的企業。」
「什麼?」倪歡兒驚叫,「星聯?」
「是,他們每天都派人來搗亂,有些職員甚至嚇得不敢來上班。」吳經理愈說愈小聲,生怕她受不了打擊。
「他們到底有何目的?」
「他們威脅我們交出磁片。」磁片里至是公司的機密,豈可隨意交給他人。
「他們會再來吧,!」出人意料的,倪歡兒並未氣得跳腳,反而出奇的冷靜。「你們先回去,公司暫時休息,等我處理好這件事再通知你們來上班。」
「倪小姐,你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吳經理是公司的元老,一向將她當成自個兒的女兒關心。「我不要緊,你們先回去。」她端出總經理的架子命令。
「那……你要小心,別太逞強。」吳經理實在不放心,卻又無法幫上忙。
「我知道。」倪歡兒點點頭。
一想到鄒偃聖利用完她,居然連她的公司也不放過,她的心全縮在一起疼痛不已。太可悲了,他竟是她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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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待了一整天,始終沒什麼動靜,倪歡兒才決定離開。
草草解決民生問題之後,她一路漫步回家。
走在走了二十多年的坡道,一樣的月光,一樣的晚風,遺憾的是人事已全非,摯愛的父母走出了她的世界,她不能再賴在父母懷里撒嬌了。
景物依舊使她勾起無限回憶,淚像沒銷緊的水龍頭流個不停,不知不覺的她來到睽達已久的家,庭院早已雜草叢生,白色的外牆亦蒙上一層灰,長了苔。
推開紅鋼鐵門,咿咿呀呀的,都生銹了,倪歡兒小心翼翼的進入散發一股霉味的大廳。
這里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家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試圖尋找過往美好的記憶,可是浮現腦海的卻是父親倒在血泊中的一幕,「不——」她痛哭失聲,將小臉埋進手心。
這一夜,倪歡兒沉浸于悲傷之中,哭著哭著竟睡著了,東方展露曙光之際,她又打起精神到公司,準備與惡勢力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