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帳門處一聲尷尬的干咳,「我來得真不是時候啊!打擾了你們,但是我真的放心不下巧雨的情況。」
「三姑丈!」花顏反射性地倏然立起身。
襄巧雨則用被子蒙住了臉。
「沒事了就好,我只是來探望一下。」李郁望了兩人一眼,「我走了。」
襄巧雨覺得自己的動作無禮,遂放下被子,「對不起!三姑……姑丈!」她叫得有些赧然,不知該怎麼稱呼。「讓您擔心了。」
「不,你平安無事就好,否則你遠在平城的公公可要愧疚一輩子呀!」
「呃,公公……」她一張臉急遽翻紅。
「雖然你們尚未正式拜堂,但盛弟一家人已將你視為長媳了,只待打完了仗返回家鄉,即刻將你迎娶入門。」
她再度將臉埋入被中。
「巧雨,你可別說不嫁我哦!」花顏苦著臉,「那是會整死我的。」
「沒錯呀!」李郁笑得有些隱晦曖昧的說,「你要趕快復元,否則我擔心有人要每夜沖冷水澡,現在這鬼天氣夠冷的了,恐怕要傷身得個風寒嘍!」
「三姑丈!」花顏低吼抗議。
「嗯?」襄巧雨二度從被子里探出頭。「是誰這麼笨?這種天氣……唔……」
「三姑丈,天色已晚,明早不是要趕路嗎?還是早點兒歇息為要。」捂住襄巧雨的小嘴兒,花顏趕緊催李郁回自己的帳里去。
襄巧雨用眼神發出不滿的訊息,因為她尚未問出重要的事來。
見狀,李郁過來拍拍花顏的肩,笑笑地轉身出帳。
待他離去,襄巧雨立即拉開搗在自己嘴上的大掌,「你在做什麼呀!我會沒氣的。」她接連吸了兩大口新鮮的空氣,以表示自己所言為真。「三姑丈說的人是哪位呀!」
「別太好奇!」他阻止她繼續問。
「哼!小氣!」她微噘起小嘴兒別過臉去。腦筋骨碌碌轉了轉,忽然她想到了一個人,嘴角浮現賊兮兮的笑容,轉過頭打算好好笑他。
花顏看著她氣鼓鼓而噘高的小嘴兒,紅艷剔透得誘人,他忍不住想咬一口,于是將身子靠了過去,踫巧兩張口四片唇正好不差分毫地對上。
小別月余,怎禁得起這份悸動與炫惑感官的接觸,彼此忘情享受著,並決定要沉溺下去。
這一夜兩人和衣共眠,在分離月余後,在失去了月復中肉以後,兩情共隨給,在長城下。
***
棒日,李郁修書兩封,份別捐給妻子與妻舅,告知尋獲襄巧雨之事。軍隊則繼續北進,花顏被準許留下來陪襄巧雨休養身子,兩人移至她先前投宿的客棧。
「軍爺,您找到這位公子啦!幸好幸好,我還在擔心如果沒有人照顧他,一旦他出了長城肯定會出問題。」掌櫃一見到兩人,立即上前問候。
「謝謝掌櫃的,如果不是您的指點與提醒,我恐怕已錯過了。」花顏真心的道謝。
「謝謝掌櫃的。」
「公子,你生了病就別多說話。」掌櫃回身呼喚著小二,「阿貴,幫兩位客官準備房間。」
「麻煩給我們一間房,我好就近照顧我弟弟。」花顏扶著襄巧雨跟著店小二上樓,突然又想到重要的事,回身說︰「掌櫃的,接下來十多天我可能需要借用廚房煎藥,不知方便嗎?」
「沒問題!甚至我們也能代勞煎藥工作。」
「謝謝!」
進房後,他讓襄巧雨躺下休息,吩咐一旁的小二,「小二哥,麻煩你將午膳送到房里讓我們用。」
「好,馬上來。」他應完便轉身離去。
「大哥,我一直忘了要問你,這些日子你過得好不好?」
「嗯!除了沒有你以外,一切都好。家里人也都好,妹妹下個月要嫁入尚書府,我考上了武狀元……」
「真的!那大哥不就成了文武全才的雙科狀元嗎?」欣喜的襄巧雨不肯安份躺著,一骨碌坐起。
「那全是為了你。本來我不會想去爭取武狀元的頭餃,因為我已考上了文狀元,可是你為父平反,為家人昭雪沉冤的努力,讓我覺得自己必須助你一臂之力,而只有狀元郎的光環,才有足夠的力量做這些事。」
「大哥!」襄巧雨感動得落淚,撲進花顏的懷里,藕臂緊緊圈著他結實的腰身。
「巧雨,別哭呵!」撫著她的如絲黑發,他以無限寵愛的口吻說,「你的淚讓我的心都碎了,我心好疼哦!」真想吻她。
托起她的下巴,那滿臉的淚痕實在令他不舍呀!
「你的眼楮只適合用來盛裝如水的柔情,不要暴殮天物地將如此美麗的眸子,浸泡在悲傷的咸水中。
「你的小嘴兒只適合發出一串串美好的笑聲,不要這麼浪費地填上哭泣的悲嗚。我愛你,希望我的真心真情,能讓你不再想哭。」他正想吻她,突然叩門聲響起。
「客官,兩位的午膳送來了。」小堡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打斷了一室的鴛鴦戲水情。
花顏臉色如茅房里的「黃金」,「進來吧!東西放下就好。」
「兩位客官請慢用,有什麼需要的告訴小的一聲。」他站在桌邊說,目的想討點賞銀。
「好,你下去吧。」如小二所願的給了點碎銀,才將他打發走。
「我的肚子剛好也餓了。」等小二離開後,襄巧雨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我也餓了,非常非常的餓,仿佛幾百年沒吃了。」花顏趕在她下床前坐在床沿,阻擋住她下床的方向。
「既然我們都餓了,就先用膳吧!」看他擋著自己無法下床,于是她用手輕輕推推他的胸膛,「大哥,你擋住了,我沒辦法下床,食物在桌子那里呀!」
「不對。」花顏抓住她細細的蔥白指頭,低啞著嗓音,「食物在床上。」
「呃!」覺得他的話有點怪,聲音也喑啞異常,舉眸望見他眼中異樣的神色,「大哥,你在想什麼?」她羞怯得臉頰紅緋一片,幾乎紅到腳底。
「什麼時候才讓我吃最想吃的可餐秀色?」手移向她的嬌軀,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探險。
「不要!別……」全身火燙地燃燒,她只能一味地閃躲他的侵犯,「我身子尚未復元,而且,我們……還沒拜堂。」越說越小聲,最後幾字只有蚊子的聲音這麼點兒大。
「噢!」花顏如受傷的獅子,無奈地沉聲低吼,「那我該怎麼辦?總不能讓我一直沖冷水澡吧!」
「哈!那個笨蛋果然是大哥呀!炳哈哈!」她開心地發出輕脆的銀鈴笑聲。
「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害我當笨蛋的!」他動手哈起她的癢來,記得她最怕癢了。
「哈!是你……哈……自己要當……哈……哈哈……救命呀!炳哈……我投降……是我……是我不好……」
听到她說出自己滿意的答案花顏才停手,但手掌仍停留在她身上。
她伏在床上喘著氣,「還好……還有氣……討厭的……大哥……」
「哼,此話當真?」听見她說討厭,他立即用還在她身上的手掌扳過她的身子,映入眼底的是她紅撲撲的雙頰,這次輪到他微喘氣,只得吞吞唾津,舌忝舌忝干澀的嘴唇,有些地方開始脹了起來……心里漲滿想抱擁她的需索。
「大哥,我……」看見他最真實的,完全不隱藏地顯現在看自己的眼神中,襄巧雨有著期待,也有著害怕。
「巧雨,別拒絕、別說不要!」不待她回答任何一句話,他直接將帶著滿是的烈唇,封上她剛要啟口出言的粉唇。
一場驚天動地的深愛之吻揭了幕,要不要讓情況再發展下去,兩人已無法思考,只是順著感覺走,順著身體的需求去探路,他的手來到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