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發騷 第2頁

「小妹,你就別再口是心非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東西是錢買不到的。」方晶自覺好意地提醒洛昀。

「有!」洛昀不服地抗議,「親情和愛情就是錢買不到的。」

不料洛昀的回答竟惹得方兩姐妹哄堂大笑,「拜托,換點新鮮的詞嘛!」

「如果錢買不到親情,你這野種怎麼可能站在這兒和我們爭論金錢是否萬能?如果錢買不到愛情,你姐夫又怎麼會對我死心塌地?」方氨高高在上的模樣駁斥著洛昀。

「姐夫是對錢死心塌地!」洛昀無心地快言快語,「大家都知道他和那個安娜酒家女打得正火熱呢!」

「洛昀……」方晶被洛昀的話嚇得不禁替她捏起一把冷汗。

只見方鐵青著一張臉,顫抖著身軀飽含怒意地朝洛昀走去。

「姐,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不等洛昀將話落下,方一個巴掌便甩了上去,紅色的五指印立刻浮上洛昀的臉龐。

「方洛昀!閉上你那張賤嘴,我……」惱羞成怒的方口不擇言地唾罵起洛昀。

「夠了沒!停止你們的鬧劇!」

原本一直處于靜觀其變的範仰賢眼見局面變得愈來愈不可收拾,只得拿出長輩的威嚴來控制一下場面。

範仰賢一直很不喜歡強勢的方、方晶兩姐妹,卻挺欣賞洛昀的乖巧懂事,只是她太懂事、乖巧,以至于老被方、方晶欺侮而不叫屈。

「我看那個叫于靖承的人大概不會來了,你們今天就先回去吧!等我找到他再通知你們。」

「為什麼我們不能先听!」雖仍怒火在心,但方包在意遺產問題,她開口向範仰賢抗議。

只見範仰豎一個聳肩,「這是你爸的堅持,沒有于靖承在場,不得公布遺囑。」

「小姐,你好,我想找一位于靖承先生,不知道他在不在?」範仰賢狐疑地張望著所處環境。

他以為他會是在聲色場所或黑街暗巷中尋到這位名喚于靖承的人,但幼稚園?範仰賢想都沒想過。

「園長正在開會,您可能得稍待一會兒。」接待人員客氣地遞上一杯茶。

園長?!這更讓範仰賢震驚了!究竟方培阜是打哪找來這人啊?他葫蘆里又是賣著什麼藥?一向自以為相當了解方培阜的範仰賢不禁納悶起來。

「看到那小伙子,你就會明白我的用意了。」記得方培阜習莫測高深地這樣跟他說。

趁等待于靖承的時間,範仰賢觀望了一下幼稚園,這是一家規模不小的幼稚園,除了場地夠大之外,不論軟體、硬體方面的設備也都相當齊全,不難看出創辦者的用心。

「抱歉,讓您久等了,我是于靖承,請問尊姓大名?」于靖承的聲音打斷範仰賢的冥想。

「我是光明律師事務所的人,我叫範仰賢。」

很快地,範仰賢的目光完全被于靖承所吸引,他挺拔的體態,翩然的儀表,不凡的相貌下有著更無法令人忽視的威嚴,恍若他天生就是個王者,該受到眾星拱月的尊榮。範仰賢笑了,頓時,他知道好友心里的主意了,也決定要完成好友的遺願。

「我們事務所曾寄過一封信給您,希離您于指定的日期撥冗至事務所辦理遺產繼承事宜,不知您是否有收到那份通知?」範仰賢毫不嗦地進入正題。

「是的,我的確收過這麼一封信。」于靖承毫無表情地看著範仰賢,親自登門拜訪?這個玩笑也太逼真了吧?

「但我們卻遲遲等不到您?」範仰賢的臉上出現好大一個問號。

「那當然!」于靖承冷笑了一聲,「我根本就沒打算去,你們怎麼可能等得到人?」

「于先生,您不出席,將會造成我們很大的困擾。」

演得倒是挺像的,于靖承在心中為範仰賢鼓掌,不過他沒閑工夫和範仰賢再鬧下去了。「範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白跑了這一趟,我不知道是誰在開這種玩笑,但請適可而止吧!」

「你認為這是個玩笑?」天啊!有人拿幾十億的金錢開玩笑?

「沒錯!」于靖承毫不客氣地承認並斥責,「而且是個很爛的玩笑,基本上去世者應受到尊重,不該被抬出來成為無聊玩笑的一部份,更何況,我根本不認識方老先生,這樣的玩笑開到我頭上也未免太無稽了吧!」

「你不認識方培阜?」範仰賢感到相當訝異。

「方老先生是商場上的名人,誰人不知?只是像我這種默默無聞的小市民,僅只夠資格听聞其名,沒見過面應該不算認識吧?」

這下範仰賢可知道當天于靖承缺席的原因了。

「年輕人,既然你知道方培阜是商界的大老,你就該知道不可能有人敢拿他來開玩笑,」範仰賢神情嚴肅。「你可以去打听,光明律師事務所是不屑搞這種小把戲的。」

見範仰賢神態沉重,于靖承皺起雙眉。這不是件玩笑?但卻是個不可能發生的事實啊!

「會不會是你弄錯了?也許是同名同姓。」于靖承替範仰賢分析道。

「我們詳細查證過,事實上在培阜立遺囑時,我們已找私家偵探調查過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位于靖承,不會錯的!」

私家偵探?于靖承終于明白兩個多月前那個尾隨他好幾天的人究竟在干嗎了,原來是在調查他的。

「那麼,麻煩你下禮拜五來一趟事務所把手續辦好。」範仰賢遞出一份通知信函。「我會通知方家的人。」

雖然明白了這並非一則玩笑,但于靖承仍未打算接受這從天而降的驚喜。

「抱歉,我不會去的。」于靖承很肯定的拒絕。

「能告訴我原因嗎?」于靖承的回答在範仰賢的意料之中。

「我根本不認識方老先生,沒理由去繼承他的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有三個女兒,一位女婿,他們才有資格接收他的產業吧!我只是個陌生人,承受不起這樣的意外。」于靖承神色泰若。

「看來我是說服不了你。」于靖承的坦率盡收範仰賢眼底,他敬佩于靖承的傲骨,可他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應該說很抱歉,我幫不了忙。」于靖承謙然地說著。

「要我去說服他?可是,範叔,我根本不認識他。」洛昀面有難色地望著範仰賢。

「我也不認識他,可是洛昀,這是你爸的遺願,你難道不想替他完成嗎?」範仰賢懂得洛昀的孝心。

「我……範叔,他是個怎樣的人?」所謂知己知彼嘛!洛昀想概略了解一下于靖承的脾氣。

「暴躁、易怒,毫無邏輯可言。」範仰賢童心未泯調皮的說。他知道內向的洛昀挺怕這種人。

丙不其然,洛昀哭喪一張臉,「不能找大姐、二姐去嗎?」她想將這顆燙手山芋轉讓。

「你想她們會去嗎?她們根本就不希望這個男人出現,又怎麼可能願意去說服他好完成你爸的遺願?」這雖說是推托之辭卻也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好,我去。」洛昀不情願地答應了。

洛昀局促不安地坐在會客室,心中不停地排演著該如何和暴躁、易怒而無邏輯的于靖承交談。「找我有事嗎?」于靖承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了,饒富興味地看著洛昀口中喃喃自語,又不斷地推翻自己的喃喃自語。

「你好,我是方洛昀,是方培阜的女兒。」忽然受到驚嚇的洛昀,神智尚未回復,嘴巴已自動報上姓名——那是她思索一夜想出的開場白。

本對洛昀存著好奇的于靖承在她報上名號後,硬是垮下臉,「你不會也是來和我討論你父親遺產的問題吧,我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你們的律師了,我不可能會接受這種荒誕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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