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點頭,滿臉肯定的表情。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我知道。她點點頭,笑問︰你走什麼時候發覺自己喜歡上我的呢?
其實,我……一直都忽略了對你的感情。有句話不是說,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嗎?直到那天,當我看到你的眼淚和轉身離開的背影時,我感到很心疼,也很難受。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已經超過了我所願意承認的!
皓,跟我來!她拉著他走向書桌前,指著牆上的素描。光,我用了一百零一張素描和全部的真心贏得了你的心,對嗎?
他笑了,雙手忍不住環上她的腰,她比他想像的還要瘦、身子還要柔軟。
今後,你的這里和這里都是我黎梓琨一個人的,對嗎?
她指了指他的嘴唇和胸膛,女人一旦認真起來就會變得很自私。
他笑著點點頭,覺得懷里的小女人真是可愛至極!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初戀竟然獻給了她。
「嘿嘿,那我可要好好享用嘍!」
語畢,她頑皮一笑,雙臂環上他的頸,踮起腳,主動獻上芳唇。
秋風順著窗口吹進屋內,掀起了窗簾,也吹響廠牆上的素描。
清脆的嘩嘩聲像一曲輕音樂,環繞在充滿濃情蜜意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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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黎梓琨和歐皓光正式交往後,她調整了作息時間。
首先,手語課她已經不去上了。原因有二個︰第一,因為她身邊有一位現成的老師,而且以她現在的水平來講,和他交流不存在太大的障礙;第二,如果她繼續去上課,就會和他出現在同一課堂,讓她感覺怪怪的。綜合以上原因,她放棄了手語課的學習。其次,她縮短了和同事下班後的逛街時間,如果沒有特殊聚會,她下班後一定會準時回家。
總之,她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是個有家的人,雖然她的另一半和他還沒有法律上的關系。
「夏實,你最近是不是在整理有關嬰幼兒食品的資料?」
午休時間,黎梓琨和好友一起用餐。
「嗯,沒錯。怎麼了?」
「你是不是要做采訪?」
「對啊,上面已經派給我這個任務,听說對方是個很出色的男人。」她用餐時優雅的姿態引來了四周男人覬覦的目光。
「你做完采訪以後,給我引薦一下受訪者,我有用處的。」她在心里盤算著-件事情。
「干嘛?受訪者是嬰幼兒用品公司的經理,你有什麼用?難道你想生孩子了?」她完全無法理解黎梓琨的用意。
「你扯到哪里去了!反正你介紹給我認識就對啦,我可是在做正經事。」
「說!」夏實瞪起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她。
唉,又被逼供了!黎梓琨開始感到頭疼。
耐不住夏實足以殺死人的目光,她只好把知春園在經濟方面的困難告訴她。
不過,只是簡單的給她講了知春園的情況,並沒有告訴她知春園和歐皓光的關系。
「听你這麼說,我倒是很有感觸。好吧,我會把對方介紹給你認識的,咱們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我在這里先謝謝你啦。」
兩人舉起飲料踫杯,一飲而盡。
「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知春園的事的呢?」夏實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黎梓琨先是一愣,之後腦筋快速飛轉尋找搪塞的理由。「光的朋友在那里生活,我出于好奇就去看了,結果了解到這些消息。」她覺得自己編得合情合理。
「這樣啊,那群可憐的小家伙。」夏實無奈的搖搖頭,替那些孩子感到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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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正在看書的歐皓光接到了黎梓琨的簡訊,內容是晚飯的時間到了。
他步向樓下。
皓,今天我們吃火鍋!
他剛一進她家,她便像兔子一樣竄進他的懷里,笑呵呵地對他打手語。
擁著懷里這塊寶,他心神一蕩,寵溺的親吻著她的香唇。在交往的二個多月中,他的羞澀已經慢慢褪去,越來越習慣也越來越貪戀和她親熱。
柔情蜜意後,兩人便開始吃熱騰騰的火鍋,這是他們的最愛。
梓琨,周日有空嗎?
周未……有空!怎麼了?
我們去看晝展吧!我有兩張入場券,找很想和你一起去看。
好啊!不過,周日你不是要去教課嗎?
我已經請假了!
他給她的碗里夾了很多她喜歡吃的菜。
哦,對了!扁,過些日子夏實會給我介紹一位受訪者,他是一家著名嬰幼兒用品公司的經理,我想游說他為知春園提供一些贊助。你覺得怎麼樣?
她突然想起這件事情,想听听他的意見。
他放下筷子,思忖起來,片刻後對她比著︰想法很好,但是有多大的把握呢?
我也說不清,但是我會盡力的!
她露出一個堅定無比的笑容。
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他對她溫柔一笑,一把攬過她,一舉一動都流露出對她的疼愛。
而她也順勢倚著他的肩膀,兩人繼續著靜謐而溫馨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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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黎梓琨和歐皓光按照約定來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展覽館。她听他說這里會舉辦一場不大不小的油畫展,而且今天還是首場展出。
皓,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很緊張。
站在裝潢氣派的展覽館前,她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奇怪,很期待,但又有些緊張。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歐皓光關切的詢問。
不是,可能是我第一次看晝展的緣故吧,你知道有些藝術術行為和藝術表現我是無論如何也不理解的!她終于為自己找到緊張的癥結,原來她是在擔心自己和他在評鑒藝術時的能力差距。
你的擔心是多余的,油畫,只要用心去欣賞就夠了。好了,我們進去吧!
他會心一笑,拉起她步入展覽館。
來展覽館參觀的人很多,有記者、有學生,還有一些評論家,他們站在油畫前交流著觀畫心得。黎梓琨和歐皓光也不例外,他們認真欣賞著每一幅畫,踫到各自喜歡的畫時,他們就會各自去欣賞,再一起交流心得。
當她看到他立在某幅畫前聚精會神的欣賞時,總感覺他好似不屬于這個紛雜的世界。或許是他生活在一個安靜世界的緣故,他身上有一種清新的氣質。
黎梓琨忍不住想到他的童年,覺得他是全世界最矛盾的人。
他可以用最燦爛動人的笑容把最痛心不堪的傷口掩蓋住,然而掩蓋,只是消極的行為,他的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唯有自救,才能讓傷口真正的愈合。而她,能做到的只能是獻給他全部的愛。
放下他不管,她獨自去欣賞油畫。雖然不是很懂油畫,但從這些畫中她總能感受到作者當時的心境,有幸福,有哀思,有憤世,也有憐憫
一邊走著,一邊觀望著,突然,她的視線一下子被一幅畫吸引住,雙腳不由自主的向它走去。
推開站在那幅畫前的參觀者,這下,她把它看得清清楚楚,心在剎那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驚中。
黎梓琨怔怔凝視著它……眼前的這幅畫,是她和他!
畫中,在蒙蒙夜幕下,一個長發女孩,蹲在一個坐在地上的男孩面前,她撫起他額前的碎發,親吻著他的額頭。女孩,盡避只是側臉,可那輕淺的笑容仍舊顯得那麼幸福︰男孩,驚惶的眼神中好似帶著哀傷,緊閉的雙唇仿彿暗示著他無法把心中的哀傷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