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吃菜。」許紹兒又轉身夾菜給羅忌廉。「羅大恩人,您還真是沉默寡言呢!」
羅忌廉並沒有搭理她。
許紹兒看他不理會自己,並沒有露出尷尬的表情。徑自說道︰「紹兒為兩位恩人唱首小曲吧。」說罷她拿起琵琶就開始彈唱起來。
許紹兒的嗓音如高山流水般清透連貫,琵琶彈得也是抑揚頓挫深入人心。
一曲彈畢,耿玉喜立即拍手叫好。
許紹兒放下琵琶,坐回羅忌廉身邊貼上他,用豐滿的胸部磨蹭他的手臂,一副撩人的模樣。
羅忌廉想要抽出手臂,無奈她卻摟得死緊,如果太用力的話興許會弄傷她,這對一位花魁來講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老鴇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雹玉喜看到羅忌廉被美女抱住,而且一點拒絕的意思也沒有,心里很生氣。
說好不能讓許紹兒抱的,怎麼不遵守約定?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她在桌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還送給他一個超級大白眼。
許紹兒瞄到耿玉喜憤怒的表情,心里樂開了花,哼!有她許紹兒在,就休想和她爭男人!
接下來她干脆坐到羅忌廉的腿上,舉杯喂他酒。
雹玉喜的怒火轟的一下燒上腦門。哼!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雹玉喜起身走出房間,「我去上廁所!」她使勁地關上門。
不打擾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自己去玩!
「妳還要在上面坐多久?」羅忌廉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他腿上的許紹兒。
許紹兒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主動獻上自己的芳唇,但是這次她被狠狠地推開。
羅忌廉擦掉她在自己嘴巴上留下的胭脂,「姑娘請自重。」
他坐在原地等耿玉喜回來,沒有理會坐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的許紹兒。
雹玉喜在紅雁樓里四處閑逛,看到的都是一群風流鬼和姑娘在打情罵俏的畫面,真令人討厭!她的心情壞到極點。
羅忌廉,你身邊有美女陪著,我就去找一個牛郎來陪著我!
「啊呀!」突地,耿玉喜被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撞倒,戴在頭上的帽子頓時掉了下來,一頭秀麗的長發披散開來。完蛋了,身分暴露了,耿玉喜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酒鬼看呆了,扶她站起來,「唷,原來是個女人啊!正好陪大爺我喝兩杯。」
雹玉喜看著眼前的大胖子一臉色迷迷的模樣,真嗯心,全身還散發著酒臭味。「好,我就陪你喝。」羅忌廉你等著吧,我可不是釣不到男人,雖然資質稍微差一點,但是為了出一口氣,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醉鬼把耿玉喜帶到自己的包廂,把原先的姑娘趕走,就只剩下他和耿玉喜兩個人。他連忙給她斟上酒,嘿嘿,這麼容易就找到一個這麼美的姑娘,待會兒要和她好好玩玩。
「姑娘,喝!」
雹玉喜一口氣喝下一杯,酒鬼又給她斟滿。
羅忌廉,我偏不听話!她又喝下一杯,這時她已經感覺昏沉沉的,視線也有些模糊。
雹玉喜突然覺得自己被人橫抱起放在軟綿綿的床楊上,她努力睜開眼楮,突然看見一張大嘴巴朝她親過來,連忙閃開。
「你要做什麼?」她縮在床角,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婬笑的家伙。
「做什麼?當然是陪我玩玩啊!餅來吧!」酒鬼一個使勁就把她按到床上,壓在她身上。
好惡心!雹玉喜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她扭動身體不讓這個人踫到她,「你放開我!這個流氓,放開我!」她拼命槌打他,但是力量還是不及一個男人。
「好野蠻的女人,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酒鬼親上她的嘴唇,一只手拉扯著她的衣服。
雹玉喜聞到一陣酒氣,狠狠地咬他的嘴唇。「救命啊!」
嘴唇傳來一陣痛,酒鬼伸手一模發覺流血了,伸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在耿玉喜的臉上,打得她一陣昏天黑地,她的臉上頓時出現五指印。
他扯開她的外衣,在她的脖子上啃來啃去。
雹玉喜再也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她今天鐵定會被侮辱,她用盡力氣猛地踢他的命根子。
「啊!」酒鬼摀住褲襠滾下床。
雹玉喜想站起來跑出去,但才剛走下床就一個腿軟跌坐在地,看著酒鬼滿頭怒火地朝她走來,她拉緊身上被撕破的衣服向後退。
「忌廉,忌廉你在哪兒?」她大聲呼救。
「還想叫人?」他揪起耿玉喜把她的上衣全部撕碎,舉手就要打她。
雹玉喜嚇得閉上眼楮,心想這次死定了!「羅--忌--廉!」
突然,門被踢開,酒鬼被一拳狠狠打飛出去。
雹玉喜跌坐在地,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羅忌廉。
羅忌廉本來在許紹兒的廂房等她,但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她回來,知道她鐵定是自己溜去玩了。他馬上起身在紅雁樓里到處尋找,上下兩層都沒發現她的蹤影︰心里開始煩躁起來。正當他要離開二樓時,突然听見她大叫他的名字,才循著聲音找了來。沒想到他一推開門就看見耿玉喜衣衫不整的被一個男人揪著,頓時怒氣沖上腦門,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酒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抄起一把椅子就要砸向羅忌廉,羅忌廉一個閃身躲開飛過來的椅子,突然出現在酒鬼的身後,抓起他的胳膊用力一折。
酒鬼發出如殺豬股的叫聲,他的一只胳膊已經斷了,正當羅忌廉要折他的另外一只胳膊時,他跪地求饒。
「大爺,饒命……」
羅忌廉重重地踢了酒鬼一腳,他一下子被踢出門外,連滾帶爬地跑了。
「都給我滾!」他吼退看熱鬧的人,把門關好。
羅忌廉抱起癱坐在地的耿玉喜,把她放在床上,月兌下自己的外衣圍住她春光外泄的身體。
雹玉喜的眼淚撲簌簌的滑出眼眶,她攥緊雙拳拼命搥打他的胸膛,「你這個該死的,竟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毀在那個男人的手上!懊死的混蛋……你混蛋!」耿玉喜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哭得越慘。
羅忌廉緊緊抱住她,他心里又何嘗不害怕?
當她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時候,他的心快被撕碎了,他真想殺了那個意圖侮辱她的男人。
「對不起,別哭了,都怪我沒能好好保護妳,求妳別再哭了。」羅忌廉吻去她的淚,她的每一滴淚水都像針扎在他的心頭,現在他和她一樣難受,身為一個大男人卻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這對他而言是多麼大的侮辱!
雹玉喜由哭泣變為抽泣,她知道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擅自離開他。
「忌廉,他打我,好疼。」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紅腫一片。
羅忌廉看著她臉上的傷,真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殺了那個男人。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希望這樣能減輕她的疼痛。
「我們回家吧。」耿玉喜不想在這里多待一秒鐘,她恨這里的一切。
第七章
雹玉喜是被羅忌廉抱著回來的。
當他們踏進游府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從他們身邊走過,包括游馬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羅忌廉的表情分明是想殺人。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她,沒一會兒工夫就弄來一只大木桶並裝滿洗澡水,然後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把里面的藥粉倒入熱水中,頓時屋中彌漫一股香氣。
「洗個澡吧,我已經把舒經化瘀的藥調制好了。」他看見耿玉喜的脖子和胸前都有瘀青,他不能讓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傷痕。
說完,羅忌廉轉身走出房間,站在庭院中央仰望天空,今天的月亮好像在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