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嚴真漁忘記疲勞,默默的為他加油。
莫子凜也不負眾望的贏得了第一,他手持安全帽朝她振臂高呼,看得出他此刻的興奮溢于言表;她笑著揮手示意,忍不住為他高興。
站在高台上的她凝視著眼前的喧囂,忍不住掏出相機,按下快門,記錄了這一夜的快樂。
一抹笑容浮現她的嘴角,她被台下人們的興奮、快樂給感染,不禁有些許的感動……
「喂,如果……我是說如果下次還有比賽,你能否帶我去?」嚴真漁有些難為情的開口。
「妳喜歡?」莫子凜停放好機車,並親自送她上樓。
「嗯。」
「那好吧,下次,不……以後每次比賽我都會帶妳去。但是妳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莫子凜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什麼?」這小子又要算計她了嗎?嚴真漁不由得戒慎起來。
「從今以後妳要叫我『子凜』,絕對不能再叫我『小孩子』或是『臭小子』!」他一本正經的說著。
「我傷了你的自尊?」嚴真漁好笑地逗著他。
「嚴真漁,雖然妳沒有我大姐和二姐那樣講話粗魯,但是妳的話听起來更刺耳。」莫子凜氣呼呼的瞪著眼前的人兒,他可以忍受姐姐們的粗俗無禮,卻無法忍受嚴真漁對他的輕視。
「好啦,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說你像個孩子!」
她不敢再逗他了,因為她已經看到他的拳頭緊握,彷佛隨時會往她身上招呼。
「還有……從今後妳就是我的女朋友了!這點妳要給我牢牢記住。」莫子凜放下拳頭,俯身在她耳畔低語。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听起來性感無比,再加上現在兩人之間如此曖昧的氛圍,更令她的心狂跳不止。
「你、你……別胡扯了!」嚴真漁的舌頭不禁打結,感覺自己好像是少不經事的少女,不由自主地便被他的甜言蜜語給蠱惑了。
「大姐,我拜托妳不要這麼滑稽,好不好?我們吻都吻過了,而且妳又一副理所當然的替我轟開那些騷擾我的美女,就算妳說妳不是我女朋友,我想也沒人會相信妳的。」
莫子凜托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的臉,「大姐,妳有魚尾紋了!」
「滾開!」嚴真漁生氣的推開他。
天啊!魚尾紋!女人的天敵!衰老的前兆!
「妳臉紅嘍!」莫子凜嘻皮笑臉的。
她忍不住賞他一記鉤拳。「好啦,快回家吧,如果我們在樓梯里繼續鬧下去,一定會被鄰居投訴的。」
莫子凜送她進門,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就迅速離開。
嚴真漁愣在那里不動,完全被他一連串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傻了;就算她已梳洗,並上床休息,可她躺在松軟的床上仍輾轉反側,一直回想著剛剛和他在一起的每個情景,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在其中。
現在,她已經沒那麼討厭他了。
他的聲音、他的氣息,甚至是……他的吻,她一點都不討厭……
第三章
人說女人的青春就像是曇花。
嚴真漁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對于她來說,美好的青春年代早已成了過往,她無暇去回想。更何況,她只記得自己在閑暇時,經常拿著心愛的相機四處捕捉畫面。她的青春時期,一如尋常人般平淡無奇。
現在的她每天被工作壓得快喘不過氣,偏偏還冒出一個如同鬼魅般隨時出沒的小子騷擾著她的生活,弄得她無力招架。
唉!這算不算是人未老,心先老!
再說莫子凜那個臭小子,自從奪去她的初吻後,就自她身邊消失得無影無蹤,弄得嚴真漁又氣又惱,難道自己就讓他白白佔了便宜不成?
那個該死的渾小子,說什麼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可是哪有像他這樣做男朋友的嘛!
「臭小子!」嚴真漁低聲咒罵,絲毫忘記正開車送她回家的玉卓愷存在。
每次想到莫子凜的「種種惡行」,嚴真漁就忍不住暗地里咒罵,其實她自己也承認背後說壞話是小人的行為,但她就是忍不住啊!
「嗯?臭小子?妳……不會是在指我吧?」听到她的怨憤,玉卓愷不禁問道。
自己應該沒做錯什麼事情吧?
「啊?不是、不是!你怎麼可能是臭小子呢!」嚴真漁慌張地揮手否認,連忙解釋。她在心中暗自為自己的失禮暗罵著。
嚴真漁,妳就不能表現得淑女一些嗎?這下可好,在公司執行長的面前出丑,小心被炒魷魚了!
「就是嘛,再怎麼說我也不可能是小子了,哪里有三十多歲的小子呢!」玉卓愷自我解嘲。
「停!就此打住!不要再談論任何有關年齡的話題,我膽子小!」她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開玩笑,「年齡」可是女人最敏感的問題。
「抱歉,看來我是踩到地雷了。」玉卓愷打趣的睨視她,以前只是听到部下提過嚴真漁的名字,但經過幾次接觸之後,他發現她在工作上是個十分敬業、認真的女人,但只要涉及到工作之外的事情,她又讓人覺得有些稚女敕。
總之,她很矛盾,也很有趣。
嚴真漁淺淺一笑,望向車窗外漸漸熟悉的景物。
自從爺爺女乃女乃離開人世之後,她毅然離開那曾帶給她無數溫暖、如今卻令她倍感孤獨的家,她選擇在這座城市開始新的生活,完全是一念之間。
現在,來到這座城市已經快兩個月了,她已經習慣這里的氣候和生活,連她不禁要佩服起自己。
「妳……一個人住?」玉卓愷打破沉默,卻發覺自己這樣問有失分寸。「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不要緊!我現在一個人住,挺悠然自得的呢。」
「那平時出入可得小心謹慎!有男朋友嗎?」
「嗯?」嚴真漁被問胡涂了,「小心謹慎」和「男朋友」之間好像沒有直接必然的關聯吧!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如果妳還是單身的話,不如搬到公司的單身宿舍,那里很安全。」為員工著想是他一貫的作風。
盡避商人追逐的是利潤,可是那些都是員工們的辛苦勞動所換來的;雖然玉卓愷不直接參與公司員工的日常管理,但也時刻惦記著。
「謝謝!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如果真有需要的話,我會申請公司的宿舍,謝謝!」嚴真漁婉言拒絕。
本來無聊且漫長的回家之路,在兩人的閑談中變得不那樣令人難以忍受,若不
是她今天好運踫到玉卓愷,此時此刻她一定還在公車上顛簸吧!
「玉、玉、玉……先生,謝謝你送我回家。」
嚴真漁實在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他,直呼其名對他應是大不敬,但是稱呼他「先生」她又感覺很生分,畢竟對方是她的上司,這令她有些左右為難。
「叫我卓愷吧,我叫妳真漁。」他粲然一笑,一改工作中的嚴肅。
「嗯!明天見!」她高興的揮手告別。
「好的,明天見!注意安全!」他驅車離開。
嚴真漁目送玉卓愷離開,心頭甜絲絲的,能和這樣一位器宇非凡的男人彼此直呼姓名,實在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雖然玉卓愷平時看起來有些沉郁,但他膽魄驚人、果斷明智,不然怎麼會三十歲出頭就有如此顯赫的地位呢!
反觀自己,二十六歲還在人家公司里沒日沒夜的工作,和人家相比可差得老遠呢!
她顧不得洗澡,一進門整個身體便癱軟在寬大舒適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