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板起臉推開她,起身欲離開。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就是了。」她一下子急了,連忙攔住他。
「那還不快點。」宋禪風沒好氣的催她,不就是親吻嘛,又不會少一塊肉。
「催什麼,我何時食言過?」尹天慈紅著臉回嘴。她都快緊張死了,他怎麼一點都不體諒她呢!
面對他的催促,她更是緊張,小心翼翼地踮起腳,湊近他那性感的嘴唇。
宋禪風再也耐不住她笨拙的挑逗,主動將她箍在自己懷中,吻得她目眩神迷地淹沒在他的熱情中。
「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就圓房吧……」
熱吻之後,他喘著氣在她耳邊低語。
尹天慈點點頭,紅著臉伏在他的頸窩嬌喘著,他那沙啞低沉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縈繞不去,挑弄著她脆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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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們就上路了,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生病呀!」尹天慈一邊為宋禪風收拾行囊一邊叮囑,心中滿是擔心與不舍,「不過現在外面這麼亂,就算沒有害病,說不定也會遇上強盜之類的。」
「閉上妳的烏鴉嘴,有鏢局的人和我們同去。」宋禪風也忙于整理藥方之類的東西。這次南下本應是宋仁合和宋祥風去的,但因為玉環有身孕,所以只好由他頂替。
「不管怎麼說,你們還是要小心謹慎。」這年頭,說不定土匪的本事比鏢客更強呢!
「妳是不是很怕我死在外面?」
宋禪風扳過她的身體帶入懷中,逼得她不得不看他,但她實在招架不住他勾魂的眼波,干脆側過臉不去看他。
「喂,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快放開我,我還要整理你的行李呢!」尹天慈在他的懷里掙扎著。
宋禪風哪肯這樣輕易放開她,反而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身前,「倒是妳,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妳不能亂跑,听到沒有?」
「我還能去哪里呀?」看他的態度如此強硬,她也不再徒勞地掙扎,只好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懷里,「哦,對了,今天我上街去買菜時遇到劉籬哥,他是專程來找我的,要我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一趟。」
「什麼事?」
「不知道,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不過他說和爺爺女乃女乃的身體狀況無關。」在她看來,只要不是爺爺女乃女乃生病,什麼事情都好說。
「早去早回。」宋禪風模模她的頭。
「遵命!」她朝他甜甜一笑。
「妳傻笑什麼?」
「你又在笑話我了。」尹天慈無辜的望著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不過看久了的話,妳也不是太難看。」宋禪風沒頭沒腦地迸出這樣一句話。
「你這是在夸獎我嗎?那還真是謝謝了。」她沒好氣地說。
「喂,今晚睡在這里吧,我不會對妳怎樣的。」語畢,他偷去一個香吻。明天就要暫別了,今晚他不想讓她離開。
尹天慈頓時窘得沒了話,紅著臉不敢看他。
「妳不說話我就當妳同意了。」看她一臉害羞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子將她騰空抱起。
「宋禪風,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快放我下來!」她沒想到他就算只有一只手臂,也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我不管,反正妳沒反對。」他反詰。不知從何時起,他變得越來越多話了。
「哼,偽君子。」
「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君子了?」
他再次含住她柔軟的雙唇,細細品嘗;而她,就這樣妥協在他的柔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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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宋仁合和宋禪風在家人的關切聲中起程。
尹天慈悶悶地踱回別院。唉,這下可要無聊好一段時間了。
她打掃完庭院之後,也跟著更衣出門,說好今天要回家的。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家里會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劉籬死也不說?難道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能有什麼驚喜的事情發生呢?她實在猜不透。
當她看到鄉間的田野,便迫不及待地朝老家的方向奔去。
「爺爺、女乃女乃,我回來啦!」還沒進家門她就大喊起來,可當她推開門之後卻傻眼了。
怎麼家里多了三個人?而且這三個人都淚眼汪汪地盯著她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爺爺,他們是誰?」她繞過他們,跑到尹老漢身後。
尹老漢無奈的嘆氣,也不知如何開口。
「貴貴,是貴貴嗎?」
忽然,其中一個陌生的女人哭著朝她走來,嚇得尹天慈連連後退。
「你們是誰?要干什麼?」她警惕起來,听到這個面黃肌瘦的女人聲聲喊著那個令她厭惡的名字之後,才猛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她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貴貴,我是娘呀!」
鳳娥哭著一下子抱住尹天慈,眼前這個女孩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女兒啊!
「喂,妳放開我啦!」尹天慈驚慌失措地推開鳳娥,「妳到底是誰?」她生氣了。
「貴貴,我是妳的親爹啊。」顧大魁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這是妳的親弟弟;根子,快叫姐啊!」他推了推身旁約莫十五、六歲的男孩。
「姐。」顧根子怯生生地開口。
這下尹天慈完全傻了,什麼親爹、親娘、親弟弟的?
「爺爺、女乃女乃,你們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啊!」她驟然緊張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模樣與眼前的女人還有那看起來體弱多病的男孩很像,難不成……她不敢再想下去。
「天慈,他們說得沒錯。」尹老漢緩緩開口,心里十分難受。
「女乃女乃,這是真的嗎?」
她不願相信,但女乃女乃的默認讓她的心涼了一半,仍然倔強地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你們憑什麼說你們是我的親生父母?總要有憑據吧。」
鳳娥忍不住開口︰「貴貴,妳身上是不是有一條碎玉墜子……」
「叫我天慈!」尹天慈朝她大喊,不知為什麼,現在她滿腔怒火。
「好、好,娘叫妳天慈。天慈,妳身上的那條碎玉墜子是娘的,是娘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妳說是妳的就是妳的啊?」尹天慈的心沉一下,忽然感覺脖子上的碎玉墜子好沉重。
「天慈,都是爹不好,爹該死,爹不該把妳扔掉。」顧大魁開始打自己的嘴巴,卻讓尹老漢攔住了。
尹天慈死死盯著這個滿面愁容的男人,心中的怒火更是越燒越旺,「我沒有爹娘,你們趕快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天慈,不可以無禮!」尹老漢喝斥她,「他們真的是妳的親生父母。」
「胡扯,不要騙我了,親生父母怎麼可能扔掉自己的孩子呢?」她歇斯底里地大喊,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心中的怒火和怨恨扭成一團,沖擊著她的心。
「天慈,妳是在二十一年前的冬天出生的,因為當時家里太窮,養不起妳,所以爹一時胡涂,竟然興起把妳拋棄的念頭。當我把妳放在臨安城門之後,就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我看到一對中年夫婦停在妳的身旁,然後就把妳抱走了,我跟在後面,一路下來就跟到平樂村。」顧大魁隱瞞拋棄女兒的真正原因,憶起當年。「當時家里不寬裕,正好听說福建一帶流行種茶,是個賺錢的好機會,所以我和妳娘還有妳的兩個姐姐帶著所有的家當前往福建,打算破釜沉舟的干一次,可哪知就在路上,妳的二姐害了傷寒死了。」
鳳娥眼中溢出淚水,不禁想起當年的喪女之痛。
彼大魁繼續講述著尹天慈不知道的事情,「當我們到了福建之後,先去種茶葉的園子做幫工,一年多之後我們積攢了些錢,買了一塊地開始種茶葉。後來我們賺了一些錢,妳弟弟也就是在那時出生的,可哪知他不爭氣,天天吃好喝好卻體弱多病。」他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顧家唯一的香火。「今年進入夏季之後天災連連,雨水打壞了我所有的農作物,後來又發生洪災,緊接著就是疾病橫行,妳大姐害了痢疾,兩個月前死在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