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別糾纏 第8頁

佳麗不約而同穿起各自的民俗服裝,舞台也被這些充滿濃厚異域風情的裝束裝飾得絢麗多姿。

既然老頭要她展示自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又向來不是她中意的類型,那麼干脆來個反串!

甄珍在娜塔莎的建議和打理下,身著一套男式白色儒生古裝,上面繡著明黃藤蔓花紋,兩色相間,華麗清爽。

她本來就身材修長,此番峨冠博帶、衣袖寬大,隨走路輕微搖擺,簡直有飄飄欲仙的感覺。加上她高挑縴瘦、英氣逼人,幾乎讓台下人雌雄莫辨。近來流行的中性魅力大概就是如此。

在西方人以往印象中,黃種人不是旗袍便是和服,很少見這種裝束,不由興致勃勃欣賞起來。

「趙先生,听說你最近和她走得很近,呵呵!」旁邊一位男性評審笑說,笑容里有些特別的意味。

「只是聊聊家鄉事。」趙凌揚從剛才的驚艷中月兌離,從容一笑。

「她的滋味怎樣?」那人自認玩笑無傷大雅。「是不是很特別?東方人的皮膚很細膩。」

「這種問題,恐怕我不知道。」他不搭黃腔,回答淡得如白開水。

那人自覺無趣,聳聳肩,繼續觀賞台上美女。

趙凌揚冷笑,暗暗記下這人面容。

後來此人的汽車輪胎全部不翼而飛,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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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恭喜你!」

「恭喜恭喜,繼續努力啊!」

「你那套雙節棍簡直帥呆了!」

「是啊,還有那套白色長長的服裝也好好看喔,看起來保守卻很性感,真想叫你幫我弄一套!」

甄珍一路在祝福和贊揚聲中走過,雖然體力和精神都已消耗到極點,而且肌肉不時發出酸痛的信號,可是心里仍抑制不住興奮。是的,興奮,她終于在十取五的比賽中順利過關!

在結果揭曉的那一瞬間,她想到的不是陰謀詭計、不是深入虎穴面對危險,而是在鎂光燈下時,心中涌起對美麗的向往。

面對記者、觀眾和評審的挑剔目光,盡全力展現美貌、氣質和談吐,在展現自身價值的同時,也營造了一個灰姑娘般的童話。

甄珍因打擊而蜷縮在堅硬外殼里的心靈,就像久旱逢甘露般,饑渴地啜飲著贊美與鼓勵。

說她虛偽?也許,可是總比一輩子活在自卑的陰影中好。她決心要讓那些不愉快的過往跟回憶一起過去。

「你今天的表現,我打八十分。」當甄珍打開房門時,清澈低沉的男性嗓音冷不防鑽入耳際。

「要死啦,你怎麼能跑到我房間來,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她趕緊把門關得死緊,不放心似的連身子也抵在門上。

「特地來問候。」趙凌揚倚在酒櫃邊,輕啜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

「我收到啦,你現在可以走了,不然被人看見我就不用混了。」真是陰魂不散的家伙,不過心頭卻有點小小的甜蜜。

他,也看到今天的自己了吧……

「可你抵著門,我想走也不能走啊。」

「你!」甄珍被燙著似的趕緊離開,把包包摔在地上,又想到什麼似的深深呼吸,強笑道︰「謝謝你和娜塔莎讓我順利過關,以後還要請你們多多關照。」

「你決定要做到底?」他慢慢走到她面前。

甄珍不由自主後退幾步。「當然,不然花的心血不是白費了嗎?而且不能再讓害人的家伙逍遙法外。」再次退到門前,這下她已經無路可退。

「即使今後充滿不可知的危險?」他單手撐著牆壁,低聲呢喃可以媲美拉丁情歌王子。

「你能不能把爪子挪開!」被包裹那方天地里,周身充斥著他的味道,難受,真的好難受,她根本不能呼吸。

「你還沒有回答我。」

「如果你想擺pose,等比賽結束,評審集體亮相時有的是機會,別再我面前耍帥,白費工夫!」

「棍子打在身上很疼吧,那麼用力,是我影響了你?」

「你還沒那本事。」甄珍終于抓住他失神的瞬間,從狹小空間里逃出來。「你馬上離開,窗戶在那里!你身手那麼好,不用我教了吧。」

「何必那麼緊張,我只是關心你而已。」趙凌揚恢復彬彬有禮的姿態,剛才的邪佞已不復存在。

甄珍狐疑地看著他,把冒出的想法壓回心底。

不可能,他只不過是個公子,根本不會動真心。而且你還沒吸取被教訓?不要再被假像迷昏了頭,辦正事要緊!

「嗯,後面的比賽……跟你說開吧,我要進前三名。」

「這不是我可以作主的。」

「我也沒指望單靠你,娜塔莎呢?」

「她只是形象設計顧問,無法接觸到核心。」趙凌揚重新倚在酒櫃上,有點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有心事。

「這難不倒我。」她逞強,順便給自己壯瞻。

「是,這方面確實難不倒你。」趙凌揚點頭,若有所思。「我查過南美那個財團了,背景不簡單。」

「我也有偷偷調查過,掌握權力的人,好像是個女的?」

「是的,三十多歲的女人。」

「哈,你的消息果然比我靈通多了,連人家幾歲都知道,是不是因為是美女才這麼留心打听?」

「的確是美女。」他並不反對。「貌若天仙、心如蛇蠍的美女。」

「你認識她?」甄珍不由好奇。他果認識對方。

「也就是說,無論多危險,你仍會繼續?」趙凌揚並不接下剛才的話題,而是固執問出想要的答案。

「怎麼你們都那麼問……」聯想到金發小子莫名其妙地闖進來,又莫名其妙地說那番話,她沉思。

難道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們?」趙凌揚眯起眼楮。「除了我還有誰?」

「呃,娜塔莎他們啊,有些人你不認識。」甄珍煩躁地揮手。「反正這是我的任務,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嘶!」她猛然抽口氣,剛才揮手的動作太過劇烈,牽動了背部和肩部肌肉,簡直比抽筋還疼。

「愛出風頭的代價。」他再次走近她。「給我看看。」

「你想干嘛?」甄珍一臉警戒。

「如果這種肌肉拉傷下及時治療,以後比賽會很麻煩。」尤其不能做高難度的表演。

「明天我會請專門的工作人員幫忙。」所以不用你費心。

「現在凌晨兩點,如果你想就這樣痛著睡覺我不反對,到時你就不要抱怨,影響行動。」

以前魔鬼訓練的後遺癥顯然在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肌肉拉傷抽筋的滋味是家常便飯。

甄珍顯然被說動了,遲疑地看著他︰「你會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他攤手,讓她選擇。

「那……就試試吧,反正讓名人免費幫我按摩也算賺到!」她自我安慰。

「把衣服月兌了。」

「趙凌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甄珍頓時臉爆紅,雙手也不自覺揪著領口,嚴陣以待。

「幫你按摩,目的很清楚。」他不以為意。

「那你干嘛叫我……」後面的話她根本說不出口,誰像他那樣把月兌衣當飯吃那麼自然。

哼,不愧是流連花叢的老手,月兌女人衣服搞不好比得上光速!她卻沒發現自己心中冒出的醋意。

「月兌衣服是吧?」他聳聳肩。「如果想幫你的衣服也按摩一遍,我並不反對,只是不保證療效。」

這個家伙怎麼能這麼厚臉皮,在女性面前說出這種話!

甄珍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讓自己無法說出話來的家伙,而她的怒氣和冷語在他面前根本起不了作用。

「怎麼,不敢?听說女警在執行任務時,是沒有性別之分的,也不會讓性別因素影響到自己的情緒。」趙凌揚不疾不徐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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