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憶’,你也未免太凶悍了吧!我一直以為東方的女孩都是柔情似水,溫柔可人的,」
「那是指,在她們沒遇到之前!」翁予雅立刻回道。
「我也是蠻挑食的,不過難得遇見像你這麼有趣的女人,我就勉強降低一下自己的標準好了。」
去!翁予雅听了他的話,更加惱火,他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你在我的眼里,才不合格!」她氣憤的叫道。
德多聳了聳肩,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彷佛她只是在鬧脾氣似的,女人嘛!哪個願意承認自己在標準之下?
「不過,瑕疵品總還是有它獨特的優點存在。既然你也覺得我不及格,咱們剛好可以湊合著用。」德多勾住‘顏憶’的肩耪,低頭對她露齒一笑。
他就喜歡女人氣嘟嘟的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尤其是身材嬌小的東方女人,擺起這副臉孔,簡直就像洋女圭女圭一般可愛;雖然他還是偏愛性感尤物型的女人,不過在台灣這種小地方,他也就盡量不挑剔了。
「誰要跟你湊合?不要臉!」翁予雅一手推著他,沒想到他還是穩穩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她估測著他的身高,高了自己幾乎一個肩膀的距離,她少說也有一百六十公分,那麼,這個外國男人,說不定有一百九十公分了!加上他練了一身的肌肉,難怪怎麼推也推不動他!
嘖,像座山一樣!
「小矮冬瓜,想把我推開,還得再多吃幾碗飯。」德多讀出她心里的想法,有趣的盯著她說道。
「你才是腎上腺素分泌過盛的巨人!」翁予雅從他的手臂下鑽出,自己往後退開了幾步。
山不轉路轉,反正都是拉開距離,自己閃遠一點也是一樣的道理。
「恐怕,你往後都得跟我這巨人相處在一塊了,還是及早習慣,對你比較好。」德多訕訕一笑。
「誰說非得跟你在一塊?我可沒答應要去意大利。」
「這點可由不得你!」
「除非你綁架我,否則我死也不會踏出台灣一步!」
「嘿——‘顏憶’,我正有此打算,既然你也同意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德多說箸,大步一邁,打算揪住她。
而翁予雅早已算好了門邊的距離,快速的推開大門之後,便沖了出去。
德多慢了那麼一步,再推開門追出時,‘顏憶’已鑽進電梯里,溜得不見蹤影,他只好從逃生門的樓梯一階一階的往下追去。
誰知,當地到達一樓時,還是慢了一步,‘顏憶’早已不知溜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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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方面,翁予雅估算了幾秒鐘之後,才從十樓往下走回屋子,她根本沒有往樓下逃跑,反而是反逃到樓上去。
事實上,剛才她根本沒坐電梯到一樓去,只往下跑了幾層電梯之後,就在五樓換搭另一座電梯,再坐上十五樓。
現在,她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屋里,關上大門之後,將門反鎖,安安穩穩的躺倒在沙發上。
呵——沒想到她的腦筋也挺聰明的嘛!居然甩掉了德多那個家伙!
四肢發達的人,自然頭腦簡單嘍!她就算沒他那麼高大、跑起來也不見比他快,但她的腦袋瓜可還沒生銹哩!
倒在沙發上,環顧著四周有點陌生卻又熟悉的環境,她開始努力思索著自己真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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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德多找了好幾回,卻怎麼也找不著‘顏憶’的身影,他皺眉不斷思索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以自己的速度,以及‘顏憶’的腳程,怎麼可能輕易從他的視線中逃月兌?
但他明明看見她搭乘電梯離開了呀!除非……
他精銳的眼眸一閃,轉身往‘顏憶’的住屋方向回去。
難不成她還躲在家里?
他快速的回到‘顏憶’的住處樓下,卻被大廈的管理員阻擋在門口,不論如何也不讓他輕易進入住宅區。
據管理員所說,是「某層樓」的屋主交代,強制禁止一名身高一百九十的外籍男子進入,如有失職,他便會受到嚴格懲戒;因為職責所在,即使在面對高大而氣勢迫人的德多,管理員仍舊用他那矮瘦的身體阻擋住德多,不讓他強行進入。
德多憤然而束手無策的待在大廈外,遠遠望著那燈火通明的樓層,竟發覺陽台上站著一個女人,正眺望著樓下,他所站的方位。
他幾乎可以感覺到‘顏憶’的心里,正在嘲笑他的愚蠢!
這下子,他真的和‘顏憶’卯上了,如果他沒辦法將她順利逮回意大利,他發誓將永遠不再踏上自己的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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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予雅在屋子里找了一整天,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張自己的照片。她不禁開始懷疑,這真的是她的家嗎?
她翻箱倒櫃了一天,卻半點收獲也沒有;她想到腦子都快破了,就是怎麼也無法弄清自己的身份。
那個自稱德多的男人,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顏憶,讓她也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似乎就是顏億;因為她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卻獨獨對「顏憶」這名字,有著熟悉的感覺。
但,要如何證明呢?
她氣綏的用抱枕將自己的頭壓住,氣得想槌自己的笨腦袋——為什麼會糊涂到忘記自己是誰?
就在此時,電話鈐聲突兀的響起,由于翁予雅想得太過專心,以致于被電話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瞪著桌上的電話許久,她才捉起話筒。
「是你嗎?」電話一接通,對方就這麼問道。
翁予雅听得一愣愣的,不知該作什麼回應,她是誰?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沒想到,居然有人電話一打來,就問︰是你嗎?這叫她如何回答?
「是你嗎?」對方又再次問道。
「我?你要找我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翁予雅說著說著,居然鼻頭一酸,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她吸了口氣,咬住下唇,突然覺得自己好慘!連自己都不認得自己是誰了,還指望誰能認得她呢?
「你在哭嗎?」話筒里又傳來問句。
對方的一句話,讓翁予雅的眼淚忍不住決堤,她伸手抹著腮邊的淚水,卻怎麼也抑制不住悲傷的情緒。
她覺得自己好懦弱!
「……」翁予雅沒作回應,努力的壓抑住哽噎的聲音。
「我知道是你,我只是想在你清醒的時候,跟你說聲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害你的,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倒楣的人會變成我自己。」顏憶在電話那頭努力的懺悔著。
當顏憶甩下翁予雅,一個人落跑之後,她就被自己的良心給唾罵了一整天。
在和養父聯絡之後,她終于杳清楚了意大利的超心理研究社,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其實,說穿了就是在研究靈學的社團機構,這種機構在世界各國都存在著,以科學及客觀的角度來研究靈學的問題。里面集結了世界各地的異能人士,開發人體的潛能,並透過科學的方式作為見證。
因此,她猜測,那個外國男子八成是得知了自己的催眠異能,所以才會找上了她……
問題是,她根本不想跟那種組織機構扯上任何的關系,在台灣她過得可逍遙自在了,她何必沒事找事做的去參加那種團體,讓自己成為被「研究」的對象?
「你……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翁子雅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