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妻如命 第23頁

意識到有更多人進來,慶幸的是,這其中也有秦子宸的人。

他注意到她的顫抖與害怕,立即以密音對侍衛說,「掩護我們離開。」

他抱著緊閉著眼楮的她,閃過一個又一個拿著長刀的錢莊護衛,他一個彈指,連斷幾柄長刀,在其他人上前掩護下離開密室,接著施展輕功,越過混亂又深陷火海的大圖錢莊,幾個起落,來到一間宅第的樓閣內,「沒事了。」

他輕柔說著,一邊為她拿下人皮面具,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的麗顏。

阮昭芸這才眨眨顫動的眼睫,張開眼楮,見他伸手欲拿走她手上仍緊抱不放的帳本,她松手交給他,卻見他將帳本放到一旁的桌上,看向自己。

「你不看一看——」

她話尚未說完,他陡地將她一拉,一雙鐵般的臂膀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被他獨有的陽剛氣息縈繞,她先是一愣,連忙掙扎著。

「等等,再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他聲音緊繃。

他真的被剛剛那一幕嚇壞了,擁著她,將她柔軟的嬌軀緊緊貼著自己,感受著她的恤溫,仿佛這樣才能確定她還活著。

不久,他的右手仍緊緊扣住她的縴腰,但他厚實的左手卻緩緩的撫模著她的臉頰,從她的眉眼、鼻子到唇瓣,他的手移動得太緩慢,反而變得撩人。

她被他弄得全身發燙,慌得想退開,卻推不動他,就抬腳要踢,不料尚未踢到就先踫觸到他身上一熱硬的不明物,原本她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直到某人悶哼一聲,她頓時全身僵硬,不敢再胡亂動了,而他微微粗喘著氣兒,卻又深深凝睇著地。

「敞開。」她很別扭又不安。

秦子宸只覺得身體更緊繃,身下也有著一種饑渴的痛,但他不想放開她,他真想將她禁錮在懷里,永遠都不放手。

「快放開我——」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拒。

她那嬌羞含怒的模樣更誘人,他心神一蕩,再也忍不住的低頭涉取她的紅唇,他愈吻愈深,心里那團欲火愈燒愈旺,她被吻得渾身無力,在他終于松開她的唇,她無助的喘息,看到他黑眸中的滿是笑意時,她憤怒的想用力推他,他卻低低笑了聲,再次襲上她的紅唇,直到饜足了才放開她。

「你逾矩了。」她又羞又氣。

他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她,看到她臉色羞紅,不知所措。

她咬咬下唇,只能再問另一個問題避開尷尬,「這里是哪里?」

「我的地方,當李衛需要跟女掌櫃翻雲覆雨時,我就在這里,另一個李衛會去處理。」他神態輕松,心情顯然極好。

原來和女掌櫃共度春宵的不是他……想到這點,她的心情突然也變得很好,但他的下一個問題,又讓她緊張起來。

「為什麼沒照計劃離開,反而闖進密室?不對,你怎麼知道帳簿藏在那里?」

這要解釋實在太復雜,她只能跟上回一樣的含糊解釋,「如果我說是我那算命的強烈預感,趨動著我去踫那石獅,你相信嗎?」

他還真的不能不信,上回馮蓉的事若沒有她示警,他現在不知被外界唾棄到什麼程度,皇上交付的任務肯定也沒了,但一想到她會有這能力是因為那場敝病,他又覺得不舍,伸手輕撫她的臉,「我還有許多後續的事要辦,這幾天,你先乖乖待在這里,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他吹了一聲暗哨,兩名暗衛立即飛身而來,其中一名赫然是梁冰,他只向她再點一下頭,便施展輕功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極為漫長,她不曾再見過秦子宸,她也不曾出門,又過了幾日,她從梁冰口中得知,秦子宸忙著以帳簿追人,因牽涉的人比他們所知的還要多,勢必要忙碌許久,秦子宸安排她先回去碧雲山莊。

然而,直到她坐上馬車了,她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馬車動了,離這座宅第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她低著頭,很難形容自己的感覺是難過、失落,還是遺憾驀地,馬車又緊急煞住,她听到馬蹄聲,想也沒想的掀開車簾,就見到秦子宸策馬追了上來,勒住韁繩,停在馬車旁。

「呼,總算是趕上了,芸兒。」他笑道。

她很努力的壓抑想哭的感覺,「再見了,子宸哥哥,你自己要保重。」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

「干啥一副不會再見的樣子?我們肯定會再見的!」

他語氣中的堅定,頓時沖淡分別在即的感傷,但下一刻,像是想到什麼,她急急的搖頭又搖手,「不用了,真的不用,我們就這樣分手就好。」

他挑起濃眉,「你就這麼不想再見到我?」他陡地策馬更靠近她一步,她心頭一緊,直覺的在里面縮,但他卻大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拉到他的馬背上。

她嚇了一大跳,吞咽著口水道︰「我們之間應該扯平了,救命之恩……唔!」

他猛地汲取她的紅唇,霸道的探舌而入,將她吻得迷神忘我,並趁她氣喘吁吁時後,才在她耳畔低語,「我不可能就這麼放開你的,我的小貓咪。」這個可人兒安靜時如幽谷蘭花,但私下那抹靈動更為誘人,她癱軟在他懷中,根本無力掙月兌,只能柔弱的抗議,「可我已經幫了子宸哥哥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黑眸帶著幾分狡黯,「是啊,這個恩太大了,我肯定要以身相許,報答一輩子的。」

她呆呆的看著笑容滿面的他,什麼?!

第7章(1)

馬車達達而行。

阮昭芸與梁冰面對面同坐,她試著跟梁冰聊天,但她不是閉目養神就是看書,若是入住客棧,兩人各一間房,第二日一早,梁冰仍會伺候她梳洗用膳,一直到要抵達碧雲山莊的這一天才主動開口,「你對將軍有何打算?」

她一愣,「將軍?」

「你的子宸哥哥,皇上早在三個月前就派人送了聖旨封他為護國大將車,原本要等到大元帥——就是將軍的舅舅班師回朝設皇宴時,再正式下詔召告天下、策封官勵,卻因這動搖柄本的案子,皇上發了密函,表示一切都先按下。」她頓了一下又道,「如今看來,皇上早有心思,先給了封賜,免得這些沙場賣命的真漢子一旦出事,連享受榮耀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秦子宸早是將軍了,他是奉皇命悄悄離開邊疆,替皇上查一樁牽連甚廣的貪賄案,而脖子上的半月形白玉佩也是因此所賜,阮昭芸真的好替他高興。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梁冰有些不耐的追問。

她咬著下唇,嘆了一聲,「我不會嫁給他的,如果你想知道的是這件事。」

梁冰一臉詫異,「為什麼?」

她苦笑,「我不適合,將軍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個很好的賢內助。」

她沒有再說,也不想再說,雖然隔了一世,但自己是害死他的推手一事,仍讓她每每想起就畏懼。

兩人未再交談,陷在各自的思緒中,一直等回到碧雲山莊,阮昭芸下了馬車,謝謝梁冰這段日子的照顧。

「不急,我們應該還會再見的。」她突然笑了,這也是阮昭芸第一次在她臉上見到這麼真誠的笑容。

阮芷琳見到佷女平安回來,自然十分高興,夏竹跟荷涓兩個丫頭更是開心得差點跳起來。

阮芷琳迫不及待的問了佷女這段日子的點滴,阮昭芸卻答得支支吾吾,畢竟中間她與秦子宸有太多親密之舉……

出乎意外的,阮芷琳沒有多追問,就讓她回房休息,第二日,她們隨即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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