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很純情 第20頁

「Fanny之前和我們公司有過生意上的接觸,她說她是問公司的人才知道我住在這里的。」看來他得好好追問是誰這麼大嘴巴,除了山上那座大宅,他其他的住所一向只有幾個親近的人知道。

老實說Fanny的出現讓他有些頭大,因為他不喜歡生活被打擾,喜歡熱鬧與玩樂是一回事,散漫又隨便也不表示他會歡迎一些只是點頭之交的人踏進自己生活的領域。

慶幸的是,在剛剛的一番閑聊中,他確定Fanny應該只問出了這個地方。

「哦。」伍白梅並不多表示意見,刻意裝作不在乎的樣于。

她的反應卻讓徐安揚有些煩躁。

「我並不喜歡她……我是說沒有特別喜歡。」她的沉默讓他覺得有些失望,也有些緊張。「其實我和她已經好久沒見面了,我跟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

有陣子為了生意,他這個工程師被老總誆去當了一個月的公關,基于對老總的報復,他每次跟Fanny公司的人接洽一律找最貴最高檔的餐廳,然後快樂的把貴得讓人咋舌的帳單報給老總,後來才因此發展成他與Fanny的單獨約會。

可是說老實話,他並不喜歡Fanny,不喜歡她那些過于勢利的想法和說話方式,話不投機半句多,他雖然號稱花名在外,可是交往的女性多是充滿知性與感性的……呃,當然還有性感,而且雙方也談得來。一個月過後他也沒再跟Fanny聯絡了,只有她偶爾打來一兩通電話,他會客套地攀談兩句。

徐安揚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們之所以會認識的緣由,連他們第一次接洽時去哪家餐館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他越說越繁瑣,直到伍白梅終于察覺出他聲音里的煩躁。

「停!」不打斷他,他可能會連他們當時點什麼菜、穿什麼衣服、那天天氣如何都交代一遍。

徐安揚像泄了氣的皮球。

伍白梅放下熱可可,有些好笑之余,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你覺得我會吃醋,所以跟我說這些?」她只能這麼問。

徐安揚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不要告訴他,她根本不在乎!

徐安揚到這一刻才了解他剛剛在煩什麼,他以為自己怕她生氣?不,其實他真正擔心的是她一點也不生氣。

他當然不希望她生氣,他一向愛逗她開心,她開心他也開心,可是這一刻他又不希望她不生氣,雖然他確實會心疼她生氣……

很像在繞口令,也把他的腦袋和思緒繞昏了,他又開始不明白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她生氣?

深深嘆一口氣,伍白梅老實道︰「是有一點。」既然都跟他發生關系了,心里也承認喜歡他,再說謊豈不顯得矯揉造作?雖然她還沒打算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徐安揚心里有些竊喜,他懷疑自己難道是在幸災樂禍,她生氣他就開心?

不對啊!他雖然很開心,可是現在他更想立刻逗她笑,逗她開心。

所以,他是希望她先生他的氣,再讓他逗她開心?天啊!這真是復雜的情緒,他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

「老實說,那天在你身邊醒來後,我就覺得自己有點傻。」她幽幽地開口,沒有看向徐安揚,盯著杯子像在自言自語,因為唯有這樣她才能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我覺得這樣不公平,因為我沒辦法要求你也對我專一。」

就算她很想,徐安揚未必想,那她豈不是像個傻子?而且發生了關系就要求對方也要付出感情,會讓她覺得自己像拿身體去索求愛情一樣。

所以她只好說服自己別無所求,誰教她想著自己喜歡上他,自責自己不坦白,卻忘了先去審判他的花心。

徐安揚擰眉,「誰說沒辦法?」她怎麼都不告訴他這個?「只要你說,我就去做。」

何況用不著她說,他已經做了啊!

「你怎麼可以還沒問我,就先決定我的答案?」他有些生氣。

「如果有辦法,我想早在過去就有女人這麼要求你,並且讓你專一了,根本輪不到我。」她顯然有必要提醒他,他的花心不是別人亂給他加的罪名。

「你又知道有了?」這女人很莫名其妙哦!「事實上,沒有女人這麼要求過我,我不知道為什麼,但真的沒有。」何況這些年來他也一直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直到他找到了她。

是嗎?伍白梅質疑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不相信我。」他臉沉了下來,雖然他擺明了不高興,可是伍白梅卻有點想笑。

她真的不是故意不把他的不悅當回事,而是不知為何,他對她就算再怎麼生氣,感覺也總帶點孩子氣,沒有一點殺傷力和威脅感。

「她們說我沒安全感,不是個適合一對一談感情的對象。」曾經有幾個女人這麼對他說過,而且神奇的是內容還大同小異。

沒錯,解析的中肯。伍白梅在心底悄悄附議,同時也相信了他的說法。

「你也是這麼覺得?」徐安揚突然悶到想上樓去寫十幾二十個病毒,每個都能破壞最先進的防火牆與病毒監測程式,把系統和記憶體蠶食得一滴不剩,最好再讓電腦自爆……不,這還不足以發泄他心中的郁悶。

當那些女人這麼對他說時,他根本不痛不癢,可是一想到管家小姐也可能這麼對他說,他就……

「那麼我問你……」她抿了抿唇,想起他剛剛說的︰只要她說,他就去做,心里有些忐忑,有些喜悅,卻又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如果其他的女人,我是說你女友們之中的一個,開口要求你對她們專一,只和她們其中一個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她不曉得自己干嘛這麼問,或者,這是一種迂回的套話手段?想不到原來她也有這種心機。

徐安揚想了想,女友們的名字一一在他腦海理閃過。

「以前的話,我不知道我會不會,但現在我肯定我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跟她們分手啦!」都分手了,她們怎麼要求他專一?

伍白梅有些傻眼,感覺她的問題與他的答案,似乎得拐上幾個彎才能對上。

「你跟全部的女朋友分手?」天要下紅雨了嗎?世界末日了嗎?還是……她努力按捺住去確定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沖動。

「對啊。」很奇怪嗎?

「為什麼?」她相信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不知道。」他聳聳肩,然後更加貼向她,「不過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我想是因為你吧。」他的手探向她頸後,上身湊向她,趁著她尚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偷了個淺吻。

伍白梅心跳漏了半拍,整張臉爆紅。

噢!絕不是他的情話有多誘人,或這樣的吻有多邪惡,而是他話里的意思讓她一陣暈眩。

強烈而幸福的暈眩。

「什麼?」她想太多了吧?一定是,他跟女友們分手關她什麼事?她幸福個什麼勁?伍白梅不得不潑自己冷水。

「什麼什麼?」他反問,又親了她一口,這回舌尖溜進她貝齒間,嘗到淡淡的可可香味。

意猶未盡,他忍不住再偷親一口,幾乎舍不得離開她,氣息與她相融,眼神與她膠著,貪心地一親再親,他發現他戀上她的每一個呼吸與味道,像吸了鴉片一般會上癮,于是直接以吻封緘。

他抱起她,讓她坐在餐桌上。

什麼什麼什麼?伍白梅腦袋亂成一團,一堆「什麼」在腦海里鬼打牆。

他的手探進她衣服里,一如第一次接觸時那樣地不拖泥帶水,當她感覺陶前一陣涼,她才尋回一些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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