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訴他答案,然後他將赴死或擁抱渴望。
如果他夠清醒,他會憤怒,然後譏誚地改口剛剛他只不過開了個小玩笑,他絕不會讓別人,尤其是一個女人這麼影響他,令他因為渴望而軟弱,何況他真的不願意承認,他的自信不足以支持他相信自己真擁有讓成斕大膽示愛的魅力,甚至當他說出那句話後,他腦子里理智的那一面開始大聲地嘲笑他的自作多情與不自量力。
他是不懂女人,但也還有自知之明知道女人喜歡俊美溫柔的男人,或者是邪氣又懂調情的,無論如何不會是像他這樣的男人,在他印象中他常把女人嚇跑。
毫無空隙的緊貼讓成斕感覺到抵在她月復部腫脹而堅硬的異物,她想她一定是瘋了,竟然沒有絲毫的思心或害怕,反而從下月復急竄起痙攣與灼熱,心跳與呼吸因為原始的變得沉重且加快。
知道他也渴望著她,則令她快樂得幾乎要暈眩。
成斕從小到大接收到的道德與社會觀念告訴她,要說「NO」。
可是她的感情與身體明明不想拒絕他。于是她又陷入了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就展開無數次的拔河,繩子兩端一邊是矜持,一邊是感情……說是感情搞不好還會被恥笑,她才認識他三天!甚至根本算不上認識,又怎談得上什麼感情?
可是她就是想要他,原始的、純女性的渴望與直覺。
許多她所听過的故事里,一見鐘情總是唯美又柏拉圖式的,所以她一再地質疑是不是自己不夠理性?不夠聰明?或者不夠有道德與矜持?否則為何她對他的渴望總是無法單純的只有精神上的?
多少人歌頌愛情的唯美與神聖,然而……
去他的唯美神聖!再ㄍ—ㄥ下去,她和剛剛那只豬玀所說的,說「NO」其實是「YES」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同樣都是那種被父權意識控制了性自主的女人!
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想愛又不敢愛卻偏要拿道德當藉口,助長了那些腦袋石化的沙豬男把女人的拒絕當成調情手段,並編出一套又一套狗屁教條,再畫上一塊精神至上的大餅,告訴女人虔誠地對著那塊大餅流口水才能夠得到美麗的愛情……
她真是受夠了!
長長的沉默,令衛天堯沖動如生澀小伙子的熱血幾乎要冷卻下來,心里嘲諷的聲音縈繞不去,譏笑他的痴人說夢,成斕卻環住他頸項令他彎,雙頰泛起嬌羞的玫瑰色紅暈,整個人傾身向他。
「我的答案是——YES!」接著紅唇覆上了他的。
第五章
宴會仍然持續著,衛天堯帶著她穿過門廊,由側門回到大宅,因為即使是後門所在的偏廳也有許多僕人。
側門通往大宅右後方的小廳——所謂「小」廳當然是與這棟房子的大廳相比較,事實上它仍比一般人家的客廳大上許多。這座小廳的一邊是通往大宅側翼另一個同樣很大,而且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廳堂,直走則是通往另一個廳的玄關。
有錢人家的房子就是那麼麻煩,成斕忍不住本噥,根本分不出東西南北,只知道每個廳都很大,而且都有個有點浪費空間的名目,比如說衛香媞稍早向她介紹他們的早餐室,也就是說一間大房間只拿來吃早餐,而吃午晚餐的餐廳則在另一邊。
衛天堯帶著她直接穿過小廳,來到玄關後右轉,是一道回旋樓梯,他牽著她的手一階一階地往上走。
成斕忍住了像要吃蚊子似的贊嘆。
她只在電影里看過這種樓梯耶!早知道她今天應該穿件拖地的長裙,才可以像電影里的女主角一樣,讓裙擺拖曳在台階上……
爬到三樓時,穿著高跟涼鞋的成斕已經有些輕喘不休,而且鞋跟差點讓她扭到腳。
衛天堯在她腳下微踉蹌時抱住她,懊惱地發現自己的腳步簡直像個急著把女人拖進房里的急色鬼,他歉疚地看著她為了趕上他的步伐而燥紅的臉蛋,猶不知他身旁的小女人只是因為滿腦子浪漫過頭的幻想而興奮不已。
成斕不明白他為何停下腳步,又盯著自己瞧,在來得及把疑問問出口前,衛天堯已彎將她橫抱在懷。
忍不住輕呼出聲,她雙手連忙扶住他的肩膀,腦袋瓜里浪漫的泡泡更加地冒不完,幾乎要把她的理智淹沒了。
「我可以自己定。」雖然被他抱著的感覺好得讓她陶醉。
「你的鞋子不好走路。」他淡淡地道,雲淡風清的態度掩飾著身體早因為她在後花園的大膽示愛而升起的反應和內心的激蕩。
他的急躁不僅僅是因為的升溫,更多的是他所不願承認的,害怕她的表白只不過是幻覺一場,眼前的一切隨時都會消失。
成斕順從的把頭枕在他肩上,任由他抱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
他真的好體貼、好浪漫喔……呵呵呵……
像身在夢境當中,成斕覺得飄飄然似在雲端,心里擔心著萬一這真是夢境一場,她決定她最好不要再亂動,免得又從床上摔下來把夢摔醒,那可就掃興了。
直到主臥房門口,衛天堯放下她,在打開門以前他原本想要再一次確定她不會後悔,卻終究還是選擇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不要怪他。他心里冷硬的那一部分如此道。
另一個聲音卻在吶喊,他無法承受以為已經得到卻又失去的空虛,也不願冒險。
成斕只顧著猜測門後的房間是否又是另一個又大又不知干嘛用的大廳。
衛天堯握住她的手仿佛怕她逃開似的,在進入房間後,門板在她身後合上,他立刻俯以吻封住她可能說出反悔話語的雙唇。
成斕有一瞬間為無法仔細打量這個房間而覺得可惜,但向她襲來的男性氣息與熾熱而急切的吻,卻讓她將其他心思拋在腦後,她伸出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她的背抵住了門板,他龐大的身軀與鐵一般的雙臂將她像禁錮般鎖在他與門板之間。
衛天堯的吻輕易就點燃了她體內陌生的之火,近乎霸道與絕對充滿佔有欲的擁抱則令情火升溫,瞬間燃燒了一切。
成斕像是將在翻涌的情潮中被滅頂,她索性放棄一切理性的掙扎,任憑感覺牽引並沉溺其中,她開始學著衛天堯對她采取的攻勢,不像他那般狂野而熟練,卻仍舊努力地與他的唇舌交纏,學他對她的吮吻與舌忝舐,像是原始而激情的暗示,令她渾身燃燒般的發熱,下月復微微地痙攣,空虛地尋找依靠。
衛天堯喉嚨深處逸出了一陣申吟,日夜焚燒著他的火焰在此刻像爆發了似的,再沒有任何力量能叫他停止掠奪與攻佔,他將她緊緊壓向門板,雙手開始迫不及待地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毫無道理可循,像是中了邪、著了魔,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想要她。
初次相見到今天,也不過只有兩個夜晚,他卻夜夜在磨人又銷魂的夢境中度過,然後被恐怖得讓他心髒抽痛、血液凍結的結局驚醒。
兩個夜晚的折磨讓他體內的情火越來越像暴怒的野獸,發誓要撕裂它的敵人。
然而,當美麗得足以教他神魂顛倒的她嬌柔地倚在他懷中,衛天堯卻開始害怕激烈的會傷害到她,一切嘶吼的暴躁化為春雨般的溫柔,盡灑在他懷里這朵可人的小玫瑰。
從夢境中驚醒的他只能獨自面對自己丑陋而難堪的,苦澀的嘲笑自己的痴人說夢,哪曉得在數英里外的她也同樣渴望著他?
衛天堯的大掌由成斕赤果的肩頸緩緩熨貼向她的手臂,所經之處勾起她一陣酥麻的戰栗,晚宴上其他男人僅僅是輕微的踫觸都讓她覺得無法忍受,她卻渴望衛天堯做得更多,因為而變得敏感的肌膚為他手掌溫熱的粗糙而激起體內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