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我……」
美梨突然傾身向前抱住他,「對不起,我只想到自己,都沒顧慮到你的感受。」
她覺得自己好自私,光恩因為失戀而夜夜神傷,她卻只想要他陪自己聊天、教她玩電腦游戲,她真是一個冷漠又自私的姊姊!
扁恩心跳又變得紊亂,整張俊臉都漲紅了。
「梨梨……」她的身體好香,而且……
扁恩在心里大叫不妙。
梨梨沒穿內衣!他感覺到軟綿綿又豐滿的觸感抵著他的臉頰,好不容易被冷水澆熄的欲火又被點燃,下月復的反應讓他冒出了冷汗。
「如果你很難過,哭出來沒關系,不要覺得害羞。」美梨拍著他的背和肩膀,「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些都是屁,有了難過的事哭一哭對身體會比較好,而且我們是姊弟,我不會笑你的。」
扁恩的理智和獸性在拔河,卻又為美梨的話一陣無言。
耙情她完全忘了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的事實?這個想法讓光恩氣悶,罪惡感被拋到九霄雲外。
很好,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善良正直的那一面迅速被邪惡的另一個自我取代,也許是體內那把火實在燒得他難過,更也許是美梨那種態度惹火了他,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像個白痴一樣扮演好弟弟的角色?
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女人,還客氣什麼?
「梨梨……」他推開她些許距離,捉住她的手臂,臉上又露出虛偽的笑容,「很晚了,該睡了。」惡魔跟野獸不同的地方在于,野獸偏好單刀直入,把小紅帽直接推倒,然後撕裂她的衣服;惡魔則喜歡用引誘的方式。
「可是……」美梨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我會怕。」她垂下頭,覺得自己身為姊姊,好像不該這麼和弟弟撒嬌,于是她把其他的話吞回去,雖然眼眶有點熱。
扁恩一向都由著她的,如果她說怕,他就會陪她,美梨有種失去寵溺的心酸,像失去主人寵愛的小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邪惡卻又溫柔。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睡我房間,我陪你,你就不怕了吧?」既然她一直都當他們是姊弟,那麼,他就要讓她看看他們到底能不能真的只有單純的姊弟關系。
「真的嗎?」原來光恩還是很疼她的!美梨開心得眼楮都亮了起來。
「你每次需要人陪、覺得害怕的時候,我有丟下你一個人過嗎?」光恩微微一笑,卻越來越想懲罰這個把他當弟弟,甚至連一點男女之嫌都沒有的蠢女人。
他為了她夜夜失眠,她卻把他當成無性別的可愛動物來看待,又模又抱又親的,真當他沒有一點,叫他怎麼不嘔!
美梨笑得甜甜的,搖搖頭。
她就知道光恩最疼她了!呵呵……
「你先去睡吧,我來關電腦。」
「好!」美梨像個吃到糖的孩子,喜孜孜地撲到光恩的床上,順便撈走她上次抱過來陪她玩電腦游戲的泰迪熊,縮進被窩里準備好眠。
扁恩關掉電腦和大燈,月兌掉上衣,清瘦的體格有著結實的肌肉,他像只獵豹般緩緩爬上床,等著把床上不知死活的獵物吃干抹淨。
美梨翻個身,看著他的動作。
「你這樣睡覺不會感冒啊?」她很識相地往旁邊挪了挪,免得鳩佔雀巢。
「做點運動就不會。」他一語雙關地道。
「哦?」她眨了眨眼,一沾床就覺有點困,不禁打了個呵欠,「那你慢慢做,晚安。」她又翻個身,抱著泰迪熊閉上眼楮。
「……」光恩無言地坐在床上。
這女人實在太過分了,簡直不把他當男的!
還是,他應該走野獸派路線,直接撲上去逼她就範?
抹了把臉,光恩真是挫敗得想一頭撞死算了。
「梨梨。」他試著喚她。
「嗯?」回應他的聲音已經有了困意。
他鑽進被窩,不達目的不善罷甘休。
「你別睡,先陪我聊天。」
「哦……」美梨有些困難地轉身面向他,「要聊什麼?」她含糊不清地問道,眼楮根本是閉著的。
扁恩更氣了,這該死的女人!
「就聊你最有興趣的,怎麼樣?」用她想知道的話題釣她,接著他貼近美梨,將她圈入懷抱之中。
「什麼……興趣?」美梨總算半睜開眼,但還是迷迷糊糊的,光恩一把抽走她懷里的泰迪熊,惹來她一陣抗議的咕噥聲,听來像小貓在撒嬌。
「你要抱可以抱我。」他故意在她耳邊道,灼熱的氣息過那粉紅色的耳朵,刻意把早已不安分的貼向她,雙手則牢牢困住她。
美梨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是覺得泰迪熊比較好。
「我想要小熊……」她嘟著嘴,字句像麥牙糖似的黏在一起听不清楚。
扁恩很爪伸進她的睡衣里,饑渴的來回著,直到他的大掌盈握住飽滿柔軟的玉乳,銷魂而迷人的觸感令他呼吸急促了起來,低頭欲吻住她的唇,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身下人兒那最後一句根本是夢話,她胸部隨著規律的呼吸輕輕起伏,還發出小小的鼾聲。
扁恩簡直把所有他識得的髒話在心里全罵上一百遍。
厲美梨!你這個沒神經的女人!
他伏在她身上,進退兩難。
在她清醒時挑逗她,跟在她睡著時伸出魔爪是不同的,前者是他對她不把自己當男人的報復,他必須讓她知道他一直都把她當成女人,他對她是有與渴求的。
但如果在她睡著時侵犯她,那他就變成禽獸了。
他在心里咒罵著,也只能鳴金收兵,正想起身的同時,美梨卻翻個身,枕住他的手臂,失去泰迪熊的雙手轉而抱住離她最近的他。
扁恩只得躺回床上,心里的咒罵轉變成申吟。
這下可好了……
美梨一陣咕噥,似乎覺得這抱枕還不賴,臉頰貼著結實的胸肌,一只腳不客氣地跨上他腰間,唇邊綻放滿足的甜笑,睡得更香。
扁恩悶哼一聲,下月復與她緊密地貼著,不願吵醒她,手臂也抽不回來,只能維持著這個昧的姿勢。
眼下何止進退不得?他可以感覺到欲火焚燒的疼痛與煎熬,而那個挑起這場火的小火種與他緊緊相貼,睡到打呼,他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佔有明訓,壞事不可做,歹路不可行。
自作孽,不可活啊!
扁恩只能含恨睜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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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梨把煩惱分成三個級別。
小煩惱,自己處理,反正搞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頂多變成大煩惱。
大煩惱,丟給光恩處理,因為光恩就像超人一樣,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
不能解決的煩惱,就當作沒這回事,而且她執行的相當徹底,簡直像得了失憶癥。
然而,事實上,美梨只有一個不能解決的煩惱,那就是她和光恩的「十年恩怨」。
大三那年,美梨忘了自己為了什麼原因和朋友去PUB喝個酩酊大醉——好吧,不是忘了,她只是失憶癥又發作,買醉的理由和十年恩怨月兌不了關系,所以她當自己失憶。
扁恩沖到PcB時,幾乎想把所有讓她喝酒的人全痛扁一頓。
不過他的無敵鐵拳沒有時間發揮,因為美梨伏在牆邊開始嘔吐,他只好帶著她盡快離開那個地方。
她在路邊把胃里的東西吐干淨,接著就耍賴地蹲在地上不肯起來,光恩只好背著她走到停車的地方,一路上她倒是乖得很,像睡著了,直到坐上車才睜開眼。
扁恩心里有氣,那股氣不只是對其他人,也是對她。
他們原先說好了,今晚一起去看電影,她卻臨時爽約,為此他已經一肚子不快,為她等了一整晚的門,他打了十幾……也許有二、三十通電話有吧?全都是語音信箱,等到半夜十二點接到的卻是她朋友打來說她醉倒在夜店的求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