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睡美人 第17頁

楚玉人坐在床畔,眼眶早巳淚濕了,她一手顫抖地緩緩撫上夏夜線條冷硬的臉龐,好像那傷口其實是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要弄傷自己?為什麼要做出分明是嫉妒的舉動,卻又表現得無關緊要?

楚玉人總是拿自己的疼痛來讓夏夜心疼,因為她想得到他的愛、他的關注,那麼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如果不愛她,不願把她當成一個女人來愛,那麼能不能明確地告訴她,這樣的為他心疼其實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輕輕地,將頭枕在他胸口,想要離他再近一些。

半夢半醒間的夏夜抬起手,撫上楚玉人的臉,指間和掌心觸踫到頰邊的濕熱,他仍然不確定自己是在夢中,抑或清醒著?

藉酒澆愁很老套,也許是因為男人都很笨,又也許是因為人們總是要求男兒有淚不輕彈,當女人悲傷時可以把痛苦藉著哭泣宣泄而出,男人呢?

酒是有苦難言時最忠誠的朋友,只有酸楚與苦悶的心懂得舌尖那股苦澀的魔力,滑入喉嚨的熱燙就像是不能輕易示人的眼淚,與只能流淌在心里的疼痛一起吞入月復內。

愚笨的方法,卻能讓漸漸麻痹的理性不要再自我鞭答早已傷痕累累的心靈。

「小玉……」夏夜的聲音瘠乾澀,如夢中囈語,大掌眷戀而輕柔地撫過楚玉人的發頂,順著滑潤如絲的發來到背脊,一如每個夜里他總是擁她在懷里呵護著入眠。

楚玉人抬起頭,「夏哥哥,你的傷還疼嗎?」她用手擦去頰上不爭氣而流下的淚水,有些緊張地問︰「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夏夜迷迷糊糊的看著昏暗的微光中總是令他心疼又迷戀。在夢里卻意亂情迷地想完全獨佔的人兒。

傷還疼嗎?夏夜搖搖頭。

他的小玉呵!已經完全不在意他了,她轉過頭去不再回頭看他一眼,飛離他的羽翼,投進小罷的懷里,為別的男人的傷痛而心碎。

早已不在意他了,又怎麼會問他疼不疼?

是夢吧?夏夜再次閉上眼。

夢里呵!他總是毫無抵抗能力,那些束縛他的枷鎖完全起不了作用,道德與承諾的制約再也困不住他饑渴的,他曾經在夢中一次又一次地和懷里他所珍愛的人兒、他的小玉纏綿著,只願就此一夢不醒。

可是當真的醒了過來,強烈的慚愧與羞恥淹沒了他,清醒時像要把他勒死的制約又變得更加沉重,讓他狼狽得不知如何是好。

啊!可是……那樣的夢卻也並非真的令他排斥,那是他唯一能一償宿願的時刻啊!那是無法取代的滿足,即便清醒後會換來難堪的自責。

在夢里,他才能不傷害她地滿足早已化為妖魔的……

夏夜睜開眼,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好不真實。他坐起身,雙手捧住楚玉人淚濕的臉頰,擦去那些眼淚。

「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他問。

就算是在夢里,他放縱自己,卻也是憐寵她的。

楚玉人搖搖頭,不想讓夏夜擔心。

「我沒事。」

夏夜凝望著她,眼神卻是楚玉人所沒見過的,好像原來總是被緊緊死鎖的某種她所不能理解的情緒,總是只有在她突然與他四目相接,以為在他眼里看見了什麼,他卻更快一步地換上另一種情緒的情緒,如今被釋放而出。

夏夜拇指輕畫她柔女敕的粉頰,像捧著易碎的珍寶般小心翼翼,楚玉人淚濕後晶瑩的大眼讓他不由得申吟出聲,緊接著而來的是下月復突然決堤而出般,強烈且讓人猝不及防的生理反應,他猛地低下頭,吻住她的雙唇。

第八章

楚玉人簡直不敢相信夏夜所做的,她瞠大了眼,嘗到他口中酒精的味道,還有鼻間她所熟悉而眷戀的氣息。

她總是刻意在他唇邊親吻,那是帶著愛意與渴求的,卻總被他當成撒嬌般地啃咬與親舌忝。夏夜甚至有意無意地避免和她有比擁抱更親密的舉動,他對她的親吻僅止於在額上輕輕一點,不會超出更多。

夏夜的這一吻,卻像打碎了他平日對她矜持的假象,他的舌頭狂野而放浪地在她檀口中翻攪,饑渴得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吸吮著綠洲的甘泉,貪婪地想獲得更多。

楚玉人心里既是驚愕又是狂喜,即使生澀的她被吻得意亂情迷,也迎合地張開手臂抱住夏夜的頸項,將身體往他火熱而結實的身軀貼近。

這是個美妙得讓夏夜心碎的夢,如果可以,他但願永遠別醒來。

懷里的柔軟和嫵媚,令他體內的情火熊熊燒灼,他整個身體像是乾涸灼燙的大地,只是吸吮那股甘泉已不足以滿足他,他還需要更多!

夏夜的唇短暫地與楚玉人分開,他喘息著,心髒的跳動讓鼓噪得幾乎要發狂。他抱起楚玉人,分開她只穿著短裙的雙腿,讓她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楚玉人僅著絲質底褲的就壓在他已經腫脹得繃緊了褲襠的上。

懷里的楚玉人輕輕一顫,敏感地察覺到那樣的堅挺,她整張小臉羞紅了,忍不住申吟出聲。

「夏哥哥,」她要他把她當一個女人,愛她,佔有她!「抱我。」嬌軟的哀求不再像當年那個無邪的小女孩,而是一個已然蘇醒,也渴望著眼前男人的女人。

他要她,這個存在已久,被緊鎖在他心靈最深、最晦暗處,日夜為著所渴求的人兒就近在眼前卻只能壓抑著、和有增無減的愛火受盡煎熬;那壯大成會吞噬他心靈和理智的妖魔,狂野而暴躁得足以摧毀一切。

夏夜急躁地拉開她洋裝的拉鏈,楚玉人包裹在胸衣底下的豐滿足以教天下間每一個男人心跳失控,被所驅使的惡魔卻粗魯地拉扯那礙事的胸衣。

楚玉人害羞得不住顫抖著,但眼前就是她心愛的男人,這讓她對自己的赤果感到一種異樣的火熱在身體蔓延。

小玉呵!他的小玉,已經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了!讓他的心在每個夜里為她一天比一天的成熟而蠢動著,無法被滿足的欲火延燒到夢里,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像永遠也要不夠。

如今掌中的溫度與柔軟,真實得令他心蕩神馳。她嫵媚而妖嬈地在他頸邊喘息,濕潤的眼像要挑起他心里還沒完全瘋狂的部分,跟著一起沉淪。

她的夏哥哥啊!她這輩子只想當他的女人,她的純真、她的柔弱、她的一切,全都只保留給他。

「夏哥哥……」忍不住脆弱地想哭泣。

她好愛他。

夏夜抬起頭,欲火到了極限,反而令他變得溫柔。他愛憐地吻了吻她濕潤的眼楮和粉女敕的臉頰。

楚玉人的手撫上他的肩,感受著掌下結實而緊繃的肌肉,柔軟的小手一路滑過他的胸前,緊貼著他的心跳,熨燙過完美有型的月復肌……

那些夢境里的楚玉人雖然乖順,但總沒有一點真實感,徒讓清醒後的他更加空虛。

眼前,楚玉人仍然清純,卻也放蕩得讓他口乾舌燥,心跳前所未有地失控如月兌韁野馬。

他所佔有的,所歡愛的,是他只敢將愛與欲深埋在心里十多年的小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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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理智無法真正地放棄折磨著情感的堅持,那麼當夢有多美好,清醒時所受的折磨也愈難熬。

夏夜一次又一次,像掙月兌了禁錮的魔鬼般,放縱地要了懷里的小女圭女圭。他認定那只是夢中的情境,每一次激狂的歡愛之後,憐寵地親吻著癱在他懷里的楚玉人,神智像被下了蠱,沉浸在一種美妙、飄飄然的蒙朧間,緊接著永不止息的又燃起,他也毫無節制地再次佔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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