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你,我買單 第9頁

「沈驥也說了,他和你分手是晚上十二點左右,之後到翌日清晨你開車回家,這段時間你人在哪?」

禹軒有些訝異沈驥居然沒對警方說出他帶甄嵐出場的事。「我說過與沈驥分手後,我開車上山了,在別墅里遇夜。」

「你是說過,但是誰能證明呢?」

「那……」這下禹軒無言以對。

丁媽不在,而別墅里能證明他曾去過的線索,卻被他自己整理吧台的舉動破壞了。

如此一來,唯一能證明他清白的,就只有甄嵐了。但此時,若再爆發「召妓」的內幕,他實在很替剛動完心髒手術的父親擔心。

禹軒在心中暗自盤算,看來他必須再去一趟桃花鄉大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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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听見好友所打的主意,沈驥連忙阻止道︰「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上桃花鄉,否則只怕跳到黃河都洗不清。試問有哪個人剛死了老婆就往酒店跑的?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錯,只怕你現在真的得小心隔牆有耳,說不定警方有派人跟蹤你,想暗中觀察你的行蹤,好找出真凶。」

「我巴不得他們能夠盡快把凶手揪出來,而不要浪費力氣在我身上。」

「對辦案的人來說,任何可疑的人都不會放遇的。」

「可疑?」禹軒面露不悅地問︰「該不會連你也在懷疑我吧?」

「這……怎麼會呢?」沈驥有些不自然地擠出笑容,然後遲疑地問︰「不過那晚……你真的把白雪帶回別墅嗎?」

「你還要問幾遍?你只是想知道我跟她有沒有上床是不是?那我給你的答案是不、知、道!」禹軒語氣不耐煩的回答。

「不知道?」沈驥愣了一下,接著一臉曖昧的說︰「你又何必連我都瞞呢?白雪的事我可是守口如瓶,連我老婆都沒說,你還怕我出賣你不成?要會的話,在警局時我是說了。」

見他一副義氣的樣子,禹軒卻只有益發苦惱,好像他真干了啥見不得人的事。

不行!非把那晚的事情給弄明白,他和甄嵐究竟有沒有上床?禹軒立刻轉身往外走。

「喂,」沈驥連忙拉住他,「你要干嘛?」

「就算翻遍了桃花鄉,我也要把白雪給找出來。」

「不行啦!你這樣子去,就算找到她了,她會肯出來為你作證嗎?你想想,有誰願意站出來對眾人說她是『賣肉』的?就算她肯,桃花鄉老板也不怕被條子取締,但是你呢?若能說你召妓,我早說了。」

見禹軒停下腳步,沈驥連忙又說︰「我看這樣子好了,不如我替你跑一道。」

「你?」

「是啊。也許我其他方面不如你,可是要對付這種風月場所的女人,我可比你有心得。只不過可能要花點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尤其對她們那種在酒店討生活的人來說,是只認錢不認人的。」

「花錢不成問題,只是我怕連累你,萬一被巫梅誤會……」

「去!說那是什麼話?如果巫梅是那麼愛吃醋、會計較的女人,我們夫妻還能維持下去嗎?」

這倒是,有時禹軒還真的懷疑巫梅的度量,雖然對沈驥的風流浪蕩,他頗不能苟同,但見人家夫妻依舊恩愛,他這個外人也不便說些一什麼。

「再說,這整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硬拉著你上酒店,也許李姬就不會……」沈驥有些歉疚的說。

禹軒搖搖頭,拍拍好友的肩膀,表示並不怪他,此時此刻沈驥能伸出援手,對他無異是溺水逢浮木了。

「那就拜托你了。」禹軒頓了下,才又慎重地說︰「如果你找到了她,千萬不要為難她。」

「為難?」沈驥對禹軒提及甄嵐時的表情大感興趣。

禹軒側轉開身,不著痕跡地避開他探詢的視線,「我要親自見她一面,有些話我要親口問她。」

那一晚他們到底有沒有……他當然要親自盤問。

就在沈驥離開禹宅之後,警局傳來最新消息,表示李姬的驗尸報告出來了。

死亡時間證明在凌晨兩點左右,而那正是禹軒和甄嵐為跳月兌衣舞而討價之際。

然而,最最驚人的是--李姬懷孕了!法醫證實她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禹先生,難道你不知道你太太懷孕了?」

是的,他的確不知道,因為他和李姬已分房快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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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不得了呀!」岳非手上抓著報紙,沖入房間,對著床上動也不動的甄嵐猛喳呼,「你看報紙,出了命案啦!你還在睡覺?」

「做什麼呀!吵死人了。」甄嵐懶洋洋地睜?眼楮,「報紙哪一天沒有死人的新聞?真是的,大驚小敝!」

「是禹軒!是那個姓禹的他死了--」

「你說什麼?!」下一瞬間,甄嵐整個人像裝了彈簧似地跳下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禹軒他死了?!」

想開口說話的岳非痛苦地比手畫腳,終于在他窒息之前,甄嵐及時松開手。

「哎喲!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存心要我的命是不是?」岳非手撫著脖子,埋怨道︰「誰說禹軒死了?我是說他老婆死了,你緊張什麼嘛!」

「他老婆?」聞言,甄嵐松了口氣,接著納悶地問︰「他老婆怎麼會突然死了?」

「報紙上說是被人謀殺的,而且還是一尸兩命。嘖!手法真殘忍。」

原來他老婆懷孕了。甄嵐一把搶過報紙,迅速瀏覽過有關命案的消息。陡地,她刷白了臉,「老天!他老婆遇害的時間是……」

「是禹軒正和你鬼混的時候。」岳非挑高眉的說。

「什麼鬼混?說得那麼難听!」心里有著歉咎己十分雖安,沒想到他還來刺激一番。

「不然該怎麼說?一個男人花錢買女人出場,難道還是開壇講經不成?」

「不跟你抬杠了。」甄嵐低下頭,注意力又回到報紙,愈看她的眉結就愈深,最後她火大的把報紙重重一丟。

「你干嘛呀?」

「生氣呀!」她指著報紙忿忿道︰「真是笑死人了,什麼他行蹤交代不清,有待查明,說得好像把他當成嫌疑犯似的。他老婆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耶!再狠毒的人也下不了手,更何況他……根本就不像那種人。」

「他?」岳非夸張地「噢」了聲,「搞了老半天,你在為那小子抱不平呀?我就說嘛!你八成『煞』到人家了,才會替他窮緊張。這下可好,我隨便說說,沒想他老婆真的翹掉,看來你說不定真的大有希望。」

「希望你去死啦!」甄嵐似乎想到了什麼,哎呀地叫了起來,「我這才想到,讓你那麼一說,人家真的出事了,如果不是你這人嘴巴太毒了,那麼……嘿!不會是你跟這樁命案有關吧?」

岳非聞言,神色大變,「喂!這種話可不能胡說呀!你想害死人不成?」接著他低聲嘀咕︰「沒想到你這丫頭重色輕友,就算你想替那小子撇清,也犯不著栽贓嫁禍、毀謗我的名譽。」

「名譽?」甄嵐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怎麼,我就不能有名譽嗎?」說著,岳非抬頭挺胸,神氣的說︰「你沒听說過『盜亦有道』這句話嗎?就像我的偶像廖添丁一樣,至少我沒壞了自己的原則,不是我喜歡的人家,岳大爺我還不願『光顧』呢!」

「是啊,我知道岳大神偷是個義賊,有原則的嘛!窮苦人家是沒得偷、慈善人家是偷了難為情,就專門喜歡找那種為富不仁、貪贓枉法的大客戶。不過,」甄嵐努了努嘴,「這一回,這個冤大頭可能是錯斬了。」

岳非當然知道她口里的「冤大頭」是指禹軒,順手抓了把桌上的花生米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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