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你,我買單 第24頁

「這……不會的。」

「不會?怎麼,你怕了是吧?」

「我是怕!那你呢?你就不怕了?你以為可以置身事外嗎?」

巫梅冷冷地瞥了丈夫一眼,眼神里充滿了不屑,「我巫梅才不會像你們這些臭男人那麼沒用,只會當縮頭烏龜!」

「現在你想怎麼做?」怯懦的沈驥一下子失去了主導權。

「很簡單,一不做、二不休!」巫梅無比冷酷地回答。

聞言,沈驥一臉灰白,搖頭喃道︰「可是那太冒險了。」

「冒險?從你把李姬肚子搞大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在走險路了,而當李姬死在你懷里時,你也沒有退路可走了。」

「你住口!不要再說了!」沈驥發出痛楚難堪的低吼,充滿恨意的看向巫梅,「一切都是你害的,你這個狠毒的巫婆!」

沒想到他的咒罵,卻惹來巫梅的狂笑,她伸手指著沈驥,手指幾乎戳到他的鼻尖,「我是巫婆,那你又是什麼?姓沈的,別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今天會有這樣的局面,全是你逼我的,該死的人是你!明白嗎?」

「你小聲一點行不行?萬一禹軒他們突然進屋听見了怎麼辦?」

「不怎麼辦,總之,必要的時候就斬草除根。」巫梅上前兩步,拉開抽屜,取出一把手槍晃著,「昨天抓到的那個家伙和姓甄的丫頭是同伙,我看找個機會把禹軒給做了,然後再嫁禍給他們,反正他們意圖敲詐是事實,到時候連丁香的案子也有人頂了。」

沈驥听得口瞪目呆,心里泛起了深深的寒意。

女人果然不是弱者!在必要的時侯,耍狠斗智可是完全不遜于男人的。

他不禁暗暗心驚,什麼時侯輸到他呢?

「巫梅,我真的不想再殺人了,尤其是禹軒,我……」

巫梅瞥了懦弱的丈夫一眼,忽然把手里的槍抵住他的太陽穴,冷聲道︰「那我就先殺了你!」

「啊--」就在巫梅假意扣下板機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低呼。

「門外有人!快!」沈氏夫婦聞聲,立即奪門而出,發現竟是倉皇欲逃的甄嵐。

巫梅立刻追了過去,沒一會兒工夫,甄嵐便落在她手里,大氣也不敢多吭一聲。

完了!這下子真的死定了!當她被他們押入房間時,小腦袋瓜急速地串連整件事和預設下場會如何。

「原來你們就是殺死李姬的凶手。」反正橫豎都活不了,至少得做個明白鬼。

「是又如何?死丫頭,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巫梅舉起手槍瞄準她的腦袋,「是禹軒派你來偷听的吧?」

甄嵐吞了口口水,強自鎮定地說︰「不是,他干嘛要叫我來偷听?我是進來上洗手間的,沒想到居然听見你們的談話,我才知道原來禹軒是個可憐的大白痴!他萬萬也想不到,背叛他的居然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沈驥和巫梅互望了一眼,似有疑惑。

甄嵐接口又道︰「本來李姬被誰殺死,跟我是毫不相干,只不過姓沈的,你未免也太狠了,勾引人家老婆也就算了,也不想想李姬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你居然還下得了手,而現在還想再害死禹軒,這未免太沒公道了吧?」

「你說夠了沒有?信不信我只要一顆子彈就可以叫你再也開不了口?」巫梅恐嚇道。

「喂!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你老公背叛你,你居然還幫著他殺人滅口?」反正是豁出去了,甄嵐索性說個夠。

巫梅听了哼笑連連,緩緩接口道︰「不是我幫他,是他幫我,李姬是我殺的。」

聞言,甄嵐大吃一驚,連忙看向沈驥那張苦瓜臉,恍然大悟的說︰「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骨肉?那就是你不滿李姬橫刀奪愛,所以才殺死她。可是,沈驥!」她大聲地斥責︰「雖然人不是你殺的,但李姬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替她報仇雪恨,居然還幫著你這個可怕的老婆為非作歹,你怎麼對得起禹軒?」

「當他李姬時,就已經對不起禹軒了。」巫梅冷冷的說。

?甄嵐張大嘴尚未來得及開口,便又听見巫梅咬牙道︰「橫刀奪愛的人是他!懊死的人也是他!如果不是他搶走我的李姬,如果李姬不是懷了那個孩子,她就不會離開我,我也不會失手殺死她。」

不會吧?巫梅說啥來著?

甄嵐驚訝的發現原來李姬和巫梅是同性戀,下巴差點掉下來。

「看來,你是一定要殺我滅口了?」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巫梅用槍管在甄嵐臉頰比畫著,「我處心積慮的找你,就是不打算讓你出面替姓禹的作證,只不過沒想到那個姓丁的老鴇嘴挺硬的,寧死也不說出你的下落。當我意外知道你敲詐禹軒的計畫,我才故意利用那些照片來分散禹軒的注意力……」

「同時也可以誤導警方辦案的方向,以為丁香的死是和照片勒索有關。」甄嵐冷冷的接口。此刻,她有個最大的渴望,那就是沖上前,狠狠咬這惡毒女人幾口。

「你果然夠機靈,難怪禹軒會格外喜歡你,只可惜……」

在巫梅的手槍蠢動之際,甄嵐連忙道︰「你殺了我,要怎麼向禹軒交代?」

「交代?」巫梅感到有些好笑的說︰「他都活不了了,我還顧忌他什麼?」

「哼!」這回冷笑的是甄嵐,「我以為你們夫妻倆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是蠢蛋!」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甄嵐小心翼翼地措辭,老天保佑,這回的謊言必須完美無缺。「你要殺我是為了滅口,那你殺禹軒又是為哪一條?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卻要連他一起殺掉,這個風險太大了吧?萬一失手怎麼辦?你以為自李姬遇害之後,禹軒出門時不會有所防範嗎?更何況咱們來這兒,禹家上下的人都知道,萬一我和禹軒出事了,你們月兌得了手系嗎?」

「這……」

見巫梅有遲疑,甄嵐趕緊又道︰「本來禹軒是對你們毫無戒心的,你們就這樣貿然出手,只是自亂陣腳罷了。就算要滅口也得找知情的人,像禹軒那種被蒙在鼓里的冤大頭,要殺他,還怕沒更好的機會嗎?」

「你是說……禹軒他沒有懷疑我?」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沈驥終于開口。

「廢話!不然我會罵他白痴?」

「可是,他說他請了偵探調查……」

「哈!」甄嵐嗤笑一聲,「反正都活不了了,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不是抓了個叫岳非的人嗎?你們大概也查出他和我是一伙的吧?其實,禹軒要見的大偵探就是他。」

「是他?」

「對啊,原本岳非是打算藉此訛他一筆,才故意騙禹軒說他查到了線索。」說著,甄嵐揚起下巴,「你們以為我真會那麼傻,冒著生命危險,留在禹家就為了替禹軒洗月兌罪嫌呀?別忘了我當初接近禹軒的目的是什麼,說穿了就是求財。我可不會痴人說夢,以為自己真能一輩子跟著禹軒,所以當然是能撈就多撈一點,然後好一走了之。」

「那姓岳的昨晚為什麼潛入這里?」巫梅似乎接受了她前面的說法。

「你沒問他本人嗎?」甄嵐必須確知岳非的生死。

「他昨晚觸動了機關,中了劇烈的麻醉針,不到二十四小時是不會醒來的,我是從他的證件才知道他就是岳非。」

既然沒死就有希望,此刻岳非應該已經醒過來了。只有甄嵐知道,成天沉浸在迷藥研制的岳非,早巳練就比尋常人更大的抗迷藥性,所以,岳非是毋需花那麼多時間就可以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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